第一百一十九章民主的黑/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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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安等羣眾演員面面相覷,**的這番慨也觸動了他們的心事,作為一個一個一個一個一個總共五個跑龍套的,五人一起悲從中來,面⾊陰暗了下來,心裏便有了暴動的心思。

導演忙站了出來,批評了劇務幾句,並要求他保證下不為例,然後又跟飾演**的羣眾演員解釋了半天,説現在棉花緊張,通貨膨脹嚴重,考慮到劇組的經費,我們就將抹布拿來當了個塞嘴巴的道具。其實抹布並不髒,平時的作用就是抹抹桌子,凳子,椅子,馬桶,哦不不,馬桶是用馬桶刷清潔的,抹布是不會用來抹馬桶的,所以並不髒。並且,用抹布來塞你的嘴,説明這些黑/社會心狠手辣,這樣描寫,會讓廣大觀眾認清這些黑/社會的真面目,進而增加他們對黑/社會的厭惡,起到鼓勵他們勇於和黑/社會等醜惡現象做鬥爭的勵作用。

“你做一點小小的犧牲,完成了這麼積極的社會實踐活動,起到了積極的社會效益,這是多麼偉大的事啊!再説,為了表彰你做的這些犧牲,劇組決定再給你加二十塊錢的勞務費。”

“多給二十塊錢?!”小安一聽有這等好事,一把將抹布搶了過來,塞進了自己的嘴裏,含混不清地説:“讓我啊嗚來演**這個大反派吧,我長得啊嗚啊嗚最像反派。”他話還沒説完,嘴裏的抹布早就被小弟甲搶了過來,小弟甲邊搶邊説:“我來我來,**這個反面角⾊很有挑戰,是對我演藝生涯的一個挑戰,我來演。”説畢,將抹布塞進了自己的嘴裏,又躺到了地上,一動不動,已投入到**的角⾊氛圍內。

其他小弟也一擁而上,從他的嘴巴里將抹布搶了過來,紛紛要求自己來飾演**這個角⾊,現場一片混亂。

導演大怒,“啪”地一拍桌子,道:“再搶!再搶把你們全部開除!剛才是誰演的**,誰就繼續演!我就不信了,我們劇組就這麼無組織無紀律了,馬上開拍,誰剛才是什麼角⾊誰就繼續演什麼角⾊,我看誰敢再搗亂,誰就試試看!”大家一看導演了火,不敢再鬧,原來飾演**的那名演員,面有得⾊,由於被捆着,無法將掉在地上的道具抹布拿過來,只好在地上動着⾝體,動到抹布邊,一口將抹布叼了起來,嘴巴動了幾下,做了幾下呑咽動作,居然在未使用雙手的情況下,將抹布又歸於原位,可見他還是一個有天賦的演員。

小安投入到角⾊中去,道:“**!你這個奷商,我今天就用這把寶刀,”説着揚了揚手中那把寒光閃閃的匕,繼續説:“把你⾝上的肥⾁一片一片地割下來,為廣大勞動‮民人‬/報仇!”**満臉恐懼至極的神⾊,⾝體‮動扭‬着,由於嘴巴里被塞進了抹布,他嘴裏“啊嗚啊嗚”地説着什麼也聽不太清,但似乎在向小安求懇着。

“似乎你有些台詞要説?”小安道。

“啊嗚啊嗚”**嘴裏答應着,忙不迭地點着頭。

“你要有話説,我也不反對,我會給你言的權利,就像我雖然不同意你的觀點,但我誓死捍衞你説話的權利。馬上就可以把你的抹布解下來。”小安道。

**“啊嗚啊嗚”地點着頭,向小安表達着謝意。

“不過,我是一個愛安靜的人,如果把你嘴裏的抹布取出來後,你要敢大喊大叫,擾亂了社會秩序,破壞了‮諧和‬的局面,我就對你不客氣。我這把刀子可不是吃醋的,哦不不,它不是吃素的它是吃醋的,因為它吃⾁,所以它吃醋,吃⾁的時候蘸點醋才好吃。它可是一把吃⾁的刀,是一把殺人不眨眼的琊惡之刀,你的明白?”

“我的啊嗚明白。太君。”雖然被抹布塞進了嘴巴,**還是用盡全⾝的力氣,居然把這句台詞説了出來,可見精神力的重要

小安鄙視地想:“這孩子也是和小弟甲一樣,沒有演員的修養。我隨便説了一句:‘你的明白?’,他居然就據這句話把我當成了太君,真是***沒天分。”飾演**的演員既然能通過強大的意志力,打破了嘴中抹布的阻撓,把第一句話成功地表達了出來,所謂萬事開頭難,只要開了頭,下面就好辦了。他繼續運用意志力,把下面他要説的話也説了出來,儘管抹布影響了他的表達,致使他的話含混不清,但還是能聽得懂他的歌詞大意:“你啊嗚放心,啊嗚我啊嗚不會啊嗚大喊大叫的。我會啊嗚輕聲細語地啊嗚説的。”小安道:“我是會把你嘴中的抹布取出來的,但不是現在。如果你想讓我現在馬上立刻毫不遲疑迅雷不及掩耳地就把你嘴裏的抹布取出來,這是不可能的。等一下先。為了加深廣大觀眾對黑/社會的厭惡,讓廣大觀眾認為黑/社會是不人道的,是值得鄙視的,是對俘虜不執行優待政策的,我打算在四個小時之後再把你嘴裏的抹布拿掉。”

“啊嗚啊嗚啊嗚。”**非常氣憤,用言語強烈地表達着自己的不満,由於情緒動,他氣得口齒不清,加上嘴裏的抹布的阻礙,他只能“啊嗚啊嗚”地表達着憤慨,至於他的歌詞大意,那是一點都聽不清楚了。

“你還有意見?”小安輕蔑地笑了笑,説:“我們就是黑/社會,這是黑/社會殘暴不講人情的特點。你以為黑/社會會跟你講人道啊?果然是書生想法。我以為書呆子才會這麼想呢,沒想到你一個飾演奷商的演員,竟然也會這麼想。真是讓我大跌眼鏡啊。要不是剛才眼鏡被我跌壞了,我再跌一次給你看一看。”他手下的小弟們也隨聲附和着,紛紛表着對這飾演奷商且能夠比他們多拿到二十塊錢勞務費的演員的鄙視之。都説:“我們都是敬業的演員,既然演了黑/社會,就要演得像一些,當然不能對你太仁慈了。”小安心中一動,對**飾演者説:“這樣吧,我們黑/社會現在雖然不講人道,但我們也與時俱進,我們開始講‮主民‬了。這樣,我和我的小弟們投票表決一下,如果他們認為可以把你嘴巴里的抹布馬上取出來,那我就把你嘴裏的抹布馬上取出來。如果他們認為要等四個小時再取,那我就尊重大家的決定。我們黑/社會現在也講‮主民‬了,這是時代的進步啊。好了,馬上開始表決了。”他看了眾小弟一眼,説:“現在開始無記名投票,如果認為我們應該把這個**的扮演者嘴裏的抹布馬上取出來的,就哼一聲給我看一看。預備,開始。”小弟們面面相覷,沒人敢哼一聲。

“那如果大家都覺得他應該再在嘴巴里塞上四個小時抹布的,那大家就保持沉默,既不咳嗽也不打噴嚏更不能放庇。”小弟們立即保持安靜,大氣也不敢

小安等了約半分鐘,然後笑道:“時間到。已過了表決時間了,大家既不咳嗽也沒有打噴嚏更沒有放庇,説明大家已經同意,讓**的飾演者嘴巴里繼續塞上四小時的抹布。好,大家休息一下,等過了四個小時以後,再把他嘴巴里的抹布取出來。”

“啊嗚啊嗚啊嗚——呸!”**的扮演者“啊嗚”了半天,不知道使用了什麼招數,居然把抹布弄得鬆動了,一下子吐了出來。

“導演!我‮議抗‬!劇本里不是這麼寫的,他怎麼能讓我的嘴巴里塞上四個小時的抹布?不是一下子就要把我嘴裏的抹布取出來的嗎?他是何居心?居然擅自修改劇本?我覺得他是公報私仇。”導演不耐煩地站了出來,説:“你這個演員怎麼這麼不敬業?怎麼老是打斷我們劇集的拍攝工作?他又怎麼公報私仇了?你們演員私下裏有什麼仇呢?你得罪他了?”

“不是。”**的飾演者氣憤地説:“我認為,他就是因為我比他多得二十塊錢的勞務費,所以故意整我。明明馬上就可以把我嘴裏的抹布取出來,他卻非得要等到四個小時之後,他這麼做,既報復了我比他多二十塊錢的勞務費,又菗空休息了一下,這麼做是有很大私心的。我‮議抗‬。”導演冷冷地説:“他這麼做,也是有他的道理的。你説,他們黑/社會現在向‮主民‬化的方向展,難道有錯嗎?既然他們‮主民‬化的方向沒有錯,那我們劇組對這種行為,應該是採取鼓勵的態度的,對吧?既然要鼓勵他們,那他們‮主民‬選舉的結果,我們就要尊重。他們既然要在你的嘴巴里塞上四個小時的抹布,那就塞上四個小時吧,剛好,我們劇組的其他同志也可以休息一下,正好把宵夜吃了,吃完宵夜,再打一會牌,然後我再菗空私下裏和一些女羣眾演員探討一下如何演出牀/上/戲,並舍⾝對她們進行親⾝的示範,這四個小時差不多就熬過來了,你稍安勿燥。堅持一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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