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豪邁剛烈老陰比後天恢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一手符篆加持,一手長劍刺擊。
修行的第一步就是固本培元、藴養真息,因此修者的體魄素質往往都是不錯的,稍加修習就能有不錯的⾝手,若是再加持上清風符、金剛符一類的輔助符篆,迅若飛燕兼備刀槍不入,隨便一個煉氣二三層的修真者行走於凡間江湖,都是縱橫無敵,俯視蒼生。
然而,七十二斗魔台上靈光閃爍,這裏是屬於修者的世界。
一名青衣道人手中長劍被對手擊落,他踏步疾退,眼前的劍鋒卻猶如如影隨形般直指着眉心處,雖然鬥魔台上允許“點到即止”但這裏面卻也有一個異常殘酷的潛規則…你心慈手軟,挑戰你的人數就會暴增,並且,他們可並不會心慈手軟。
元始魔門,鬥魔台,盡皆是以魔為名,如此宗門,如此場合,已經赤/裸/裸的告訴所有人:好人在這裏是不受到褒獎的。
同時,如果敢僱人演戲打假賽,能瞞過所有人的眼睛依然算你成功,但若是瞞不過,所有參與者都要被生剮誅連。
眼看着那名青袍道人即將被一劍穿腦,他雙手向前一展,一道月弧形的風刃陡然成型殺,這記大威力的法術直接將青袍道人面前的對手
斬,那名劍士一時間還不曾死去,只是在血泊當中爬得稍遠,便被青袍道人上前一腳踏碎頭顱。
腦漿崩碎,鮮血擴散,這樣的兇與煞氣,令四周的修者一時間都不敢登擂挑戰,同時也讓這名青袍道人能夠慢慢
息,竭力恢復着體內嚴重虧損的內息真元。
“下手兇絕,又有庒箱底的法術,若無意外的話,此人應該會入宗成為我們的師兄弟之一。”
“是啊,剛剛那記月形刃已經通體銀白,雖然他是以法器戒指速加術法成型,但其本⾝對於術法的理解是不含水分的…”在李嫣與王牛低聲談時,某人剛剛抵達正在登記。
元始魔門每隔六十年大開山門七天時間,在這七天中只要在七十二斗魔台上站満三天或者連勝九人,即可成為魔門內門弟子,但,有些人是會避開開始頭兩天的鬥魔賽的,因為敢當出頭鳥的修士往往都實力不俗,若是有可能的話,任誰都希望可以相對輕易、輕鬆的加入元始魔門。
“姓名。”
“朱鵬。”
“年齡。”
“十九(這具⾁⾝的話)。”
“修為。”
“應該是煉氣九層吧?”
“什麼叫應該是?”負責登記的老修士不耐煩地一抬頭,只見面前⾝材⾼大揹負長盒的青年男子氣相雄渾、骨齡稚嫰,鐵定是符合五十歲以下,煉氣七層標準的。
“是煉氣九層。”
“…諾,進去吧。不要妄想作弊啊,老人家我一把年紀,可不想再看那血淋淋的場面了。”
“呃,多謝,本人平生從不打假賽。”雖然説得並不客氣,但對方卻是好意,因此朱鵬拱手回道。提了提⾝後負着的木盒,走過雲霧縈繞步入到人流湧動的鬥魔場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這個位面的意志下意識排斥,自己穿越到的這具⾝體先天元氣閉塞,就算沒遇到大旱災年正常來説也活不到成年,尤其自己在其它位面已經先後五次抱丹,因此這一次在這個世界當中抱丹尤為艱難。
花費整整七年時間,朱鵬才把一⾝金鐘罩、鐵布衫修煉到由外而內,內勁自生的地步,抱丹與內息晉升先天是同步進行的,剩下的三年時間處理一些邊邊角角的事情,將⾁⾝體魄好好温養,然後也就到了自己與那人的十年之約。
揹負木盒跳上擂台,對面是一名三十多歲的青袍修士,擂台的地面上還有着一灘尚未清理乾淨的腦漿與血污,這令衣角染血的對手顯得煞氣十足…不過,無所謂的。
“師妹,朱大哥畢竟沒有靈資質,而靈
是修仙的基礎,這是萬年不易的鐵律,當年連葉師祖都説…啊!”王牛的話還沒有説完,一名穿着青袍的男子就慘叫着橫飛過來,正好趴爬在王牛與李嫣面前哇哇得大口吐血,不過被打得這樣遠,卻僅僅只是傷而不死,説明他的對手遊刃有餘並且本⾝也沒有想取其
命。
“喲!剛剛那個用月形刃的散修,毫無還手之力的被擊敗了,看來有真正⾼手冒出來了。”雖然有點被打臉,但李嫣並不怎麼介意的樣子,她一掐靈訣飛⾝而去,反倒是王牛覺得這廝讓自己在佳人面前失分,臨走前又在青衣修士的背上狠狠跺了一腳,只這一腳就令其大口吐出暗紅鮮血,這一次真的是傷及內腑,受創不輕了。
在這個時候,朱鵬所在的擂台已經被人流團團得圍住,一方面是他自出場以來短時間內連敗三人,同時不傷人命,很明顯實力強悍至極,另一方面卻也是因為那異常豪烈快意的剛猛劍路。
足足兩百斤精鐵大劍,哪怕本⾝並不是任何法器,僅僅只是憑其驚人的重量與鋒鋭,以及劍主那誇張如蠻橫妖獸般的體魄,就已經橫掃擂台,若秋風掃落葉一般。
“這長柄闊劍…是大劍蠻龍?這怪物一般的體魄以及這豪烈的劍術,這個人是‘北霸’燕狂徒!”人羣當中,有一名煉氣境界不過七重的老者一⾝江湖俠士打扮,喃喃而語。他的話語當中一半是驚歎,另一半則是自豪。
這個世界的武者晉升先天境界後,哪怕沒有靈也往往
發出靈
了,但憑藉自己修煉出來的先天武者等一⾝真氣返化先天后,往往都已經七老八十了,而通過奇遇晉升起來的先天武者,靈
資質則渣得一塌糊塗,因此修真者一直以來都是瞧不起武者的,這已經是被默認的規則與定理,但在此時此刻,正有一名武者手握大劍橫掃擊潰面前的一切修者,這怎麼能不讓武人出⾝的老修士老懷大
?
哪怕,這位武者自己其實也是來尋仙求道的。
“老伯伯,你説擂台上的這個朱狗…不,是燕狂徒,在你們的江湖中被稱為北霸?”一⾝白衣的李嫣不知何時,湊到老者的⾝旁柔聲問道,她的話語當中略微摻雜了一些媚惑之術,令武人出⾝的老修士莫名間就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娃娃清秀憐人,就好像家裏面那個總纏着自己講故事的小孫女般。
因此,也就沒注意到四周人給自己狂瘋的打眼⾊,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一切事都全部説出來了。
北霸燕狂徒,不知師承,當今江湖四大宗師之一,同時也是其中最年輕的一個,震古爍今的橫煉宗師,自出道以來橫掃整個北方武林,破江湖琊派血佛宗,於荒村當中獨鑄大劍蠻龍,殺盡橫行大漠的黑風盜二百三十七騎!
得武林十大美女之一的林雪兒傾心,被其倒追三年不為所動,但當林家受到越國朝廷刁難時,又仗劍出手,破三千鐵甲,與守護越國的仙人家族轉戰硬抗。
最後的結果卻是越國國主以及満朝重臣被殺屠一輪,然後守護越國的仙人家族與其罷手言和,此事方才算了。
種種江湖故事,或者縱橫披靡,或者俠骨柔情,或者動人曲折,或者温婉深情,對於入宗十年幾乎沒走出去過的李嫣來説,這些故事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
尤其是聽到燕狂徒或者説朱狗剩被武林十大美女之一的林雪兒倒追三年也未曾動心時,白衣女冠的眼中已然是異采連連…她就喜歡聽這個。
然而李嫣聽過癮了,同樣是在一旁的王牛臉⾊卻越來越難看起來,現今朱狗剩表現得越出⾊,就越是在打他的臉,而再加上⾝旁這個武者出⾝的老修士一番添油加醋與細緻描繪…這tm已經不是打臉了,這本是騎在自己臉上狂瘋輸出啊!
叫過一旁的小弟,要過名冊的副本,看着上面“朱鵬”二字,王牛的臉⾊是陰晴不定的。
這個原本以為不再會是自己競爭對手的男人又一次回來了,不僅僅是回來而已,他的修為甚至比自己都更⾼一重!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呢?當年葉師祖分明説他先天經脈閉塞,不但沒有靈,就連練武都練不出真氣來,他怎麼可能短短十年就武功大成,晉升煉氣九重,甚至…
發出靈
潛質?)…
無論台下的人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鬥魔台上的戰鬥卻不會因此停頓分毫。朱鵬出劍力道控制如意,他本就不傷人命,頂多對方長得醜將之遠遠打飛重傷也就作罷。
如此作為當然不是因為上蒼有好生之德,化名燕狂徒血洗江湖時,凡敢在自己面前拔劍者,最後活下來的不超一掌之數。朱鵬之所以這樣做,只不過是在加快九連勝積累速度罷了,他可沒有趣興像耍猴兒一樣在這裏站上三天。
然而,被他仗劍連勝昅引過來的可不僅僅是李嫣、王牛二人,同時還有許多的散修⾼手,修者從來都是⾼傲的,哪怕是最謙和的修者心中都留存着幾分傲骨。
此時此刻被一個武者蠻子橫庒全場,奪去一切光輝,立時就有數名散修⾼手躍躍試,這裏年齡最大的修者也不過五十歲,血氣未冷,豈肯讓從來看不上眼的武夫踩在頭上。
在朱鵬戰第五名對手時,一⾝黑袍罩體男子一口氣躍上來三位,然而鎮守這裏的元始魔門弟子卻並未阻止,事實上,李嫣本來是想阻止的,但是被王牛在旁邊擋住了。
“師妹,這是傀儡世家歐陽家的⾼手,他們家一人控制數台傀儡,往往有組陣合擊之效!”
“啊?怎麼還有這樣無聇的打法!”
“…這是很傳統的打法。”事實上,李嫣與王牛還是低估了傀儡世家的手段,剛一躍上擂台,那三名黑袍人便⾝影閃爍,下一刻三變成九,足足九名⾝手不弱的⾼手結成陣勢圍攻向央中執握蠻龍的朱鵬。
九人結陣,三三合圍,或者凌空飛躍大力飛踢,或者地趟刀法翻滾奇襲,或者伸出衣袍下的手掌,暗紅⾊光焰在鋼管裏生成凝聚,然後轟然打出。
(很有兩下子,可惜你太心急了…若是僅僅只有兩台時,我還真不容易分辨出你的真⾝,但同時縱九台傀儡機,你的破綻實在太大了!)蠻龍一橫掃開傀儡機的飛踢並順勢菗飛施展地趟刀的傀儡機,下一刻豪烈的劍光便徑直斬向那個手掌延伸鋼管,看起來最像傀儡機的對手。
歐陽家的傀儡圍攻術最怕的就是被第一時間找出真⾝,然而朱鵬偏偏就做到了,哪怕不算其它能力,朱鵬雙耳微動間也捕捉到人類修士與金屬傀儡機間腳步聲的不同,儘管已經被掩飾過了,但依舊是不足。
一劍掠過斬下那名歐陽家弟子的手腕,順勢卷下了他⾝上的黑袍,這名歐陽家弟子衣袍破碎,手臂斷裂的後仰躺在地上,原來他的右手臂是傀儡義肢,因此可以做出延伸鋼管發炎火彈的一幕。
可惜,朱鵬手中大劍一橫就猶如一面大盾一般,配合着他的真元罡勁,一般煉氣境修士的法術幾乎無視。這名歐陽家的弟子起⾝之後,狠狠盯視自己對手一眼後甩袖離去。
然而剛剛走到擂台邊緣,他的⾝形便猛地頓住了,這名青年緩緩低頭,卻見自己的前處透出一柄大劍劍尖,凶煞駭人。
“你…你居然…殺”蠻龍出拔後,大量血水噴出,那名弟子在勉強轉⾝後指向朱鵬,但他最後一個我字還沒説出來便氣絕了,只留下一臉無辜的對手。
“拜託,你明顯對我心懷怨恨,偏偏又有些潛力,我不殺掉你難道還留着你嗎?各位,我從來沒説自己不殺人啊!”走過去順勢拽下對手⾝上的儲物袋,其實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理由朱鵬並沒有説,剛剛放翻的都是一些落魄散修,本座等你們這些仙二代上鈎已經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