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拼殺忠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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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到陋巷盡頭再無它路,這裏即是九龍灣的貧民窟,一些家庭把‮服衣‬用竹篙子撐起曬晾,因為沒有燈火,一到晚上就顯得十分的漆黑。

(呼,沒路了?)“媽的,跑啊,你tm的跑啊?‮我幹‬老⺟?老子今天不一刀一刀拆了你,老子就tm不叫煞七!”⾝後黑衣刀手追趕上來,為首一人腦門上有兩道深長的x型疤,目露兇光,整個人的⾝上都透露出一股長年與人搏殺的兇悍。

(打不過…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跳上去,他們上⾝相對強壯而腳步虛乏,只練刀術殺法卻偏偏又長年酒⾊。⾝體已經被掏空了,越是惡劣,越是考驗全⾝綜合協調的情況,基本功紮實的優勢就越大。)(對…嗯!?)對於腦海裏突然冒出的念頭,唐寅愣了一下,但這種情況下他也不及細想,只能用嘴咬住木然後轉⾝就猛地踩牆跳躍,在牆壁上大力前踏藉着腿用力一把抓住一支二樓的長竹。

“媽的,這小子屬貓的啊?上。”因為慢了一步,以煞七為首的五名黑衣刀手跑上來揮刀時,已經砍不到二樓的唐寅了。

煞七這邊帶着兩個人跟着往上爬,還有另外兩個腦子比較活的,從一旁樓梯跑到二樓砸門想要走窗户,只是誰會大半夜給黑衣持刀的兇徒開門?

“砰砰”兩腳後簡陋的木門被強行踹開了,然後兩名刀手一把推開顫巍巍拿着枴杖走過來的老阿婆,從窗户處走上竹子去追砍對面那個卷⽑。

砍斷一兩竹子是沒有用的,這裏亂搭亂建,因此到處都是騰躍借力處。

煞七那三人咬着刀剛剛爬到一半,看到這一幕又爬下來往二樓樓梯處跑,唐寅本來想順着剛剛的思路繼續逃,然而他腦海中莫名得又蹦出一個念頭:(殺人,奪刀,在這種情況下一打二不成問題。)這念頭是如此的清晰明確,以至於唐寅後退兩步,在兩名黑衣刀手過來時他就已經咆哮一聲一砸下。

唐寅這邊發力,腳下長竹沉降令對面那兩名刀手的重心就有些不穩,竹子“咔嚓咔嚓”發出清脆的斷裂響,兩名樁功馬步不夠紮實的刀手不知道腳下的竹子什麼時候才會斷,心膽力勢一時俱散,雖然是兩個人,但攻守架勢已亂,胡亂揮刀的表現反而讓唐寅越來越氣定神凝。

“噹噹噹”刀對拼,正常情況下面對利刀好手,這樣硬拼的情況下唐寅手中的短早就該斷了,然而對面那兩名刀手不敢發力,反而被唐寅數打到⾝上,其中一人按不住心火跨前一步要猛虎出籠,然而右腳咔嚓一下踩碎竹子陷了下去。

下一刻,被唐寅衝上去一腳踢出踹在脆弱的下巴上,整個人摔落下去,砰一聲砸地上爬不起來了,二樓看上去不⾼,但主動往下跳和被人踹砸下去是兩回事,只要角度合適、力道足夠,一樓也能摔死人。

一腳踢死這人,前面又有一道刀光兜頭砍了下來。

唐寅應變急快,他腳步輕盈地接連後竄數步,引那名刀手前衝,在這個時候煞七帶着兩名刀手已經鑽窗上來了,剩下的那名刀手似乎想表現得勇猛點,揮刀亂斬卻被唐寅抓住機會,⾝法如靈猿般蹦跳、斜切、前竄,攻入對手中宮,右手一個揮臂擒拿把對方的手腕鎖住,順勢奪下砍刀來,下一刻他肩肘發力如槍,一記側⾝猛撞把這名黑衣刀手衝撞得倒飛起來,落在竹排間略翻滾也掉了下去。

“有兩下子啊?上。”煞七並不僅僅是指揮手下,一聲令下後他自己也衝了上來,長刀直指間,其鋒芒隱隱有靈動變化,似是一種劍術殺招!

在蒼龍界域世界,武者等階有四個大段位,每一段位內都有低、中、⾼甚至頂級、絕學的武功傳承。

一般武人一輩子也就在鍛鍊自⾝體術的階段,這一階段比其它階段多出一個基礎樁功,但往往沒有頂級、絕學的武功傳承,但練中⾼級武功的畢竟比練低中級武功的更有優勢。

煞七單手持刀恍若瘋牛一般衝鋒,因為他刀術劍式背後的隱隱變化,唐寅不得不退不能不退,在煞七隱隱和自己的兩名手下拉開距離同時氣勢也飆到最巔峯,被到近⾝處的唐寅突然雙腳發力下踏,他腳下的長竹猶如波浪一般起伏,煞七的步子瞬間就被亂掉,武功劍術本為一體,下⾝重心一破無論他原本想要施展的招式有多麼的精妙,此時此刻都施展不出來了。

“想要殺我?想要殺我?想要殺我?”全⾝肌⾁繃緊,雙手持刀藉着猛踏之力躍起一刀斬下,並且不是一刀躍斬而已,是控制着吐納怒吼接連三刀的躍斬。

“噹噹噹!”三刀爆響與星火濺之後,煞七狼狽不堪的退回到兩名小弟的保護中,他持刀的手臂脹‮腫紅‬痛,但總算撐了下來,不然至少一條手臂要被砍飛。只是,此時此刻他一時間卻沒有再戰之力了。

“今天你們都死在這裏吧。”唐寅到這個時候也是起了兇,他仗着自己樁功步法出⾊,聽勁踩踏輕躍間一柄刀庒着兩名黑衣刀手猛砍,只是他沒能注意到,煞七將一隻手伸到懷裏,然後緩緩掏出一柄槍…這種道上械鬥,動槍和不動槍是完全不一樣質,不動槍,哪怕死幾個人‮官警‬那邊塞夠錢也就搪塞過去了,反正死的往往都是黑户,在許多九龍灣‮察警‬眼裏,死得都是垃圾、雜碎、社會蛀蟲,多死一些才好。

但槍聲一響,械鬥的質就變了,‮察警‬署那裏也要背極大的庒力,今晚械鬥的雙方大佬都要被‮察警‬署請去喝茶,煞七若非覺得這樣下去自己會死在這,他也是不肯動槍的。

唐寅剛剛憑刀術優勢抹過那兩名刀手脖子之際,槍聲驟響,血霧頓時就在他肩膀一側爆開,下一刻唐寅往二樓掉落,強大的救命本能讓他以手臂勾了一下竹篙,長竹斷裂,唐寅⾝形由橫轉豎落在地面上,⾝形半跪。

“媽了個蛋,殺了我這麼多兄弟,去死吧!”

“砰砰砰砰砰”煞七刀術不錯槍術相當不怎麼樣,唐寅拽起一旁一名已經死透的刀手屍體揹負着跑,只是‮彈子‬啪啪得在⾝旁炸開,在唐寅默數到八時,⾝後隱隱傳來咔嚓卡殼聲,他猛然丟開屍體回⾝一擲,那柄三角頭的砍刀猶如一道白虹般出奇準無比的‮穿貫‬煞七的脖子,這個極為兇悍的傢伙倒退幾步,猶拿槍指着唐寅不斷扣動扳機,最後終於⾝軀軟倒摔了下來。

“媽蛋,這三十塊錢掙得真累啊。”捂着流血不止的右肩靠着牆緩緩地坐下,很幸運‮彈子‬似乎沒打到骨頭直接‮穿貫‬而過,不幸的是這樣出血量太大,自己是沒有力量再跑了。

再跑下去真的會失血過多致命,倒不如讓‮察警‬把自己帶到醫院去,基本的包紮治療總會是有的。

在意識漸漸模糊的關口,唐寅似乎模模糊糊的看到有一名西裝⾰履的男子帶着一名胖子走到自己面前。

“三十塊錢僱來的‮陸大‬仔幹掉了公仔強重金培養的五名刀手,還有這個是叫煞七吧?大小也是個頭目,沒想到死在了這”後面還有什麼,唐寅就聽不清了,他的意識逐漸沉於無盡的幽暗當中,只覺得似乎有人,在自己的耳邊輕輕低語。

此時的唐寅並不知道,自己先一步被送到醫院,避過了警方其後的大搜捕。…(大旱,賣盡力氣幹活也混不到一頓飽飯吃,既然帶着兄弟們離開家鄉,我就一定要在九龍灣闖出個樣來。)四個破衣襤褸的年輕人,走在⾼樓廣廈繁華無限的大街上,四周的人都避着他們走,就如同他們是散發着惡臭的垃圾一般。

記憶在回憶到此時時陡然扭曲,轉回到小時候練功的畫面,那是一名精神矍鑠的白鬢道人,唐寅覺得他極陌生,卻又覺得自己應該極為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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