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這頭VS那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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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麗子直率,做事⽑躁,是出了名的急
子,但這個
子也有一個好處,就是行動力⾼。
她不過是耝耝有了個想法,大晚上都不覺睡了,花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寫出一個“和大山裏孩子面對面”的策劃稿,第二天一早發到他們的小羣裏,請幾個同伴幫着參詳。
這個活動並不複雜,就是仿照當年風靡一時的“筆友”請人來和孩子們頻視,聊一聊大山外面的世界,聊一聊孩子的煩心事,和孩子通一通郵件。
蘇麗初步的設想,是在自己大學的校壇論上和支教羣裏發佈這個活動,實名制徵集願意和大山孩子做朋友的校友,和孩子們進行“友”;一開始肯定沒條件一對一,畢竟多媒體教室裏就只有一台筆記本和一部投影儀,他們可以讓一個班的同學和大學生學利用頻視溝通
流;等孩子們適應了這種“頻視電話”的方式,就可以和羣裏的支教老師一起,讓雙方帶着的山區生學利用頻視電話“
朋友”現在也不是所有山區都像紅星小學這麼偏僻落後,很多支教的小學、中學都已經有了計算機課,有些學校甚至做到了一人一機,完全能夠支持和孩子們的
流,只要張校長學會了怎麼使用這些設備,這項“活動”就可以一直支持下去。
“而且,我們可以教⾼年級孩子學會怎麼打字、怎麼發郵件,雖然學校只有一台電腦,但是我們每個人都帶了筆記本來,可以在上課時借給他們學打字。”蘇麗一晚沒睡好,⾝體很疲倦,可精神依舊奮亢“我覺得,很多孩子與其説是想爸爸媽媽,不如説是因為他們的精神並沒有寄託,認為自己被遺忘了,只要他們有了可以傾訴的地方,對父⺟的思念就未必會這麼強烈。”這樣的“溝通”更多的像是一種“心理疏導”紅星村裏曾經有一户人家,家裏有兄弟姐妹三人,父⺟出去打工,兩個弟弟妹妹都給哥哥教養,他們每天自己做飯,自己收拾,自己種地,也不會有人催促他們吃飯覺睡、功課做得怎麼樣,封閉的久了,連村裏的人也懶得問他們,就這麼被遺忘了。
後來是張校長髮現他們大半天沒來上學了跑去他們家裏找,才發現六年級的哥哥帶着兩個孩子在家裏服毒殺自了,只是發現的及時,被催吐以後送去鎮上醫院救了回來。
發生了這樣的事兒,村子裏也不敢留這三個孩子了,打電話讓孩子的父⺟把僥倖搶救回來的孩子帶走了,現在也不知道過的如何。
在留守兒童中,這樣的事情比比皆是,蘇麗的年代,孩子們還能通過筆友瞭解外面的世界,而在這個紙筆信件已經被淘汰的時代,如果一個偏遠山區沒有支教老師的到訪,恐怕這些孩子們連外面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的。
蘇麗的策劃案寫的很是稚嫰,但已經具備一個方案形成的雛形,也有一定的可行,幾個老師和張校長湊在一起,聽完了她的想法,都覺得可以實施起來看看。
説幹就幹,蘇麗在自己的支教羣裏發了經過大家修改後的策劃案,杜若也在自己的學校壇論裏發了這個帖子,徵集願意和孩子們進行疏導、聊天的校友。
相比較之下,杜若讀的是師範大學,她的同校學的大多是師範類專業,還有許多是兒童心理學或相關專業的生學,既具備一定的知識,也需要和孩子們接觸的經驗,比蘇麗那邊單純找支教老師幫忙要靠譜的多。
徵集帖一出,立刻就引起了杜若所在的大學和生學團體的關注,杜若幾個老師還幫着她在學校裏奔走宣傳,很快就有幾十個生學在團支部實名登記,和杜若、紅星小學互相加上了微信,約定了可以和孩子們“聊天”的時間。
另一邊,蘇麗加的支教羣裏也有不少正在支教的老師對留守兒童的問題深有同,同意和她一起組織起校際之間的“聯誼”讓雙方的生學可以互相
流。
為了這個,張校長還調整了每個班的課程表,溝通了頻視雙方都方便的時間,定下了一個星期三堂的“多媒體課”重新張貼在每個教室的黑板前面。
剛貼上去的時候,很多生學不知道這個“多媒體課”是什麼,等到六年級生懵懵懂懂的開始上第一堂“多媒體課”時,才知道這堂課就是找人來和他們“朋友”那堂課,秦朗和江昭輝提前調試好了設備,孩子們一入進多媒體室,被幕布投放出來的某位大學校友就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同學們,下午好,我是你們的新朋友江雪,是一名來自xx師範大學的研究生。”幕布上,外表青舂靚麗的女孩子其實是這所師範大學心理學專業的研究生,正在攻讀兒童心理學。
第一堂“多媒體課”由江雪來作為主導也是經過所有人討論後確定的。
這位女孩在學校就讀期間品學兼優,也有過短期支教經驗,而且學習的是兒童心理學相關專業,最擅長心理分析和心理疏導方面的知識,由她來進行“開場”最容易打通雙方溝通的橋樑。
事實證明,這位“江雪”同學也確實果然不負眾望,在長達四十分鐘的流裏,她手持着自己的機手,如同一名導遊一般,利用機手攝像頭傳回的畫面,帶着孩子們參觀起了杜若和她的⺟校。
在整個參觀過程中,她重點讓孩子們看了男女生的寢室、學校的食堂,並且在過程中不斷回答孩子們的問題,用語言和動作誘導他們產生對美好生活的嚮往。
“小雪姐姐,為什麼食堂有這麼多個?”有個孩子看着江雪走進了一食堂,後面還有二食堂、三食堂,忍不住問。
“因為再好吃的菜,每天吃也會厭啊。有好多個食堂的話,就可以不用天天吃一樣的菜了,你看,這個三食堂最擅長做的就是紅燒⾁!”江雪指着食堂裏的菜譜,笑了起來“而且,大學很大,一個食堂是沒辦法讓所有人都吃上飯的喲。”
“哇,有紅燒⾁!”
“我看到茄子了!”
“我看到了魚!”
“那不是魚吧?哪有長了腿的魚!”小學的孩子們無法理解太多層次的東西,但作為最基本的理生需求“吃”和“住”依然是大多數孩子最趣興的話題。
國家雖然一直在大力發展西北的教育,對孩子們進行“兩免一補”但每天每人的餐補只有四塊錢,即使有愛心企業的捐贈,張校長一家又絞盡腦汁將午餐做的豐富些,可鑑於農村物資的貧乏和大娘手藝的限制,每天能吃的也就是那麼幾樣,這種純的紅燒⾁在學校食堂更是沒見過,更別説炒魷魚這樣的菜了。
江雪當然也知道這邊的情況,所以刻意從飲食和住宿着手,讓孩子們產生“繼續讀書讀到大學就能吃飽飯”的印象。
等她拿着機手入進女生寢室時,更是有不少同學好奇地過來打招呼。
“喲,江雪,你幹嘛呢?也開始做直播了?”當她們一伸頭,看見機手那頭是好多個穿着校服的孩子時,大多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