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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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將茶壺重重地摔到桌案上,眼神鋭利,彷彿積澱多年的慾望和怒火終於突破了旁人所設的牢籠,肆無忌憚地從內心地最深處噴湧出來。
他猛地起身,雙手撐在桌案上,傾過身子,湊近對上陸預的雙眼:“陛下,這次算是我輸了。我沒意料到齊王會把事情對你和盤托出,被你擺了一道。北星閣在兩國的損失即使被壓到最低,還是傷了元氣。你大可放心,近來我們威脅不到你了。既然如此,陛下也該補償我們了不是嗎?”陸預沒有迴避他人的目光,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既然如此,你為何要鹽鐵經營權?”
“你之前將皇陵案子的委託費定為北星閣合法使用商道,就是為了後面能以北星閣的名義出手,也成功地把我綁到你的船上。”樓青晏面無表情,“但你忘了,把北星閣合法引入商道,也就意味着,北星閣想要截斷你的物資,也輕鬆了許多。”
“若是物資出了問題,夏國將覆,北星閣又哪裏去尋最後的棲身之處呢?”樓青晏斬釘截鐵地説:“要不就大家一起死!”他説話的時候帶着絕對的狠厲,將長久以來隱藏的小心翼翼和難以言喻的複雜思量用最簡單暴的方式吐
出來,一個一個字,像是有了形狀,重重地砸到陸預臉上。
陸預一怔,旋即,他掌控了心神。
“三成,不能更多了。”樓青晏傾過去的身子一鬆,重心回到原地,卸下猙獰的表情:“好的,四成,成。”陸預哭笑不得,但也沒反駁,起身,走到他身旁,伸手要搭住他的肩膀。
但是手在半空中就被樓青晏禮貌地用手背擋住了。
“我發現,每次你表現得格外親暱時,背後總有等着我的陷阱。”樓青晏淡淡地説,“陛下,沒有必要。”陸預沒有為自己辯解,反而從桌案上再次掏出一份文書:“並不是陷阱。朕本來不想和你説,自己默默擔下的,但現在看來,師兄的敵意實在太重。朕如果再在背後做好人、而不將自己的一片真心剖給師兄看,師兄遲早會恨朕。”
“背後做好人?”樓青晏皺着眉頭,接過陸預遞來的文書。
打開的一瞬間,瞳孔緊縮,冷汗彷彿失去了控制,在幾息之間濕透後背的衣衫。
陸預將他的表情盡收眼底,沒有説話,之前搭肩失敗的手重新落到他的肩上:“如何?”
“這封信是給我的?為何會到你手上?”這封信是方齡寫給樓青晏的。
最`新`沷`怖`網www.xiaohuks.com最`新`沷`怖`網www.xiaohuks.com樓青晏上一次見到方齡還是三年前燕王宮的時候。那一場戰役結束後,沒人發現方齡的屍體或者蹤影,過了幾天,他再次以國師的身份全須全尾地出現在月國。
方齡是原著裏最後的boss,也是最大的boss,不論是月國假意外、
迫齊王投奔外國,背後的主策劃都是他。
現如今,最終的困難開啓,大boss登場。
和原著中不同的是,方齡的目標竟然不再是陸預,而變成了樓青晏!
這封信是方齡以十分欠揍的語氣寫的戰術,滿張紙“想念之甚”
“願與君促膝”,字裏行間卻帶着挑釁的意味。
最重要的是,這封信只寫給樓青晏一個人!
陸預説:“月國當朕會輕信他們嗎?朕早就暗中在月國邊境佈下設防,悄悄處理了很多間諜。這封信也是從一個月國的間諜身上搜到的。”樓青晏盯着信,久久沒有説話。
陸預嘆了口氣:“你知道,為何方齡從三年前開始就盯着你嗎?”樓青晏搖搖頭。他閉上眼睛,重重吐出一口氣,將信放到陸預手裏。
“在三國混戰中,我被你拉到一條船上;這樣的同時,方齡的目標也將不是我一個,還夾帶上了你。”不知為何,他們兩個之間默契地存在一種相同的預。三國混戰再風起雲湧,其背後的驚險程度恐怕不及被那個詭譎的方齡盯上。
樓青晏一時間竟不知道,陸預這樣到底是坑了他,還是坑自己。
陸預見他沒有説話,湊到他的身邊,親暱地撥他在行路中散落耳鬢的幾簇頭髮:“師兄,你還覺這是個陷阱嗎?”樓青晏的態度明顯有緩和,但語氣仍很硬:“一碼歸一碼,你一直在對我設計,這是鐵板釘釘的。”
“朕的好師兄。”陸預一下子換上他招牌的無辜表情,“不論如何,朕只希望,你永遠在朕身邊而已。你瞧,就算你有那些心思,朕都當看不見。”樓青晏一把抄過那封信,往他臉上一貼,轉身就走。
“你省省自己的表情吧。”
“你去哪兒?”
“宴會要開始了,去換衣服。”.
中秋是家宴,設在內政廳。內政廳的偏門出去沿着小道可以直通御花園。
內政廳的周圍環繞碧泉假山,是宮裏設宴極佳的地方。中秋佳節,內政廳周圍都點上了螢火燈,四面大門敞開,可以直接從廳內看到幽藍天空中的明月。
絲竹幽幽,紗幔翩躚。
樓青晏全程看不出喜悲,簡單地坐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
酒過三巡,內政廳裏的氣氛更加活躍了。陸預借消酒的名頭出門透氣,其他的宗親也就開始在酒桌間走動寒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