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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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媽。”路審言看着媽媽發呆的臉,心裏突然覺得有些對不起媽媽,答應了一句,覺得如果哪天奮起了也必定是因為媽媽。
這些年,父親路兆新工作一直都很忙,媽媽為了照顧他們父子倆,早早便辭了職,一過就是十幾年。媽媽年輕時眉目俊秀,特別愛笑,路審言一直以為自己繼承的是媽媽的顏值,還有愛笑的表情。可是,美人也經不住長年累月的瑣碎摧殘,為了丈夫的前程,已經陸續搬了好幾處地方,每次失去的不僅僅是剛剛打理好的生活和才適應的社會關係,漸漸地還有自己對社會的信任。路審言覺得媽媽跟社會有點
節,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父親的不滿好像也越來越大。
那天后,父親路兆新據説又在沒沒夜地忙工作,三天沒回家,當時的路審言有一點察覺到父母之間的裂痕,但並不知道竟會演變成後來的樣子,只認為父親更多是不滿他當時的心不在焉。
高二分了科,路審言為了讓父母都高興,遂了他爸心意,選了理科,這樣將來才能考醫學院,專攻臨牀醫學,省級優秀人才的兒子,最不濟也得上個二的醫科大吧,他爸短暫地高興完看着他直嘆氣,少丟點人就不錯了。
選理科對於路審言來説也有一個好處,明朗也選了理科,某種意義上説,學霸選理科,學渣混文科,多少有些道理,明朗這麼好,起碼還能跟着他過一年。
高考倒計時對路審言來説好像沒有太大的意義,子照舊,吊兒郎當的人也照舊,要麼沒事呼朋喚友打籃球,要麼逗逗明老師,然後看他急赤白臉的小媳婦樣子,生活一片陽光燦燦,無比美妙。
美好的事物向來易碎,而且一旦碎了,再難恢復,即使再糊上了也不是那麼回事。可惜年少時並不懂得。
往來的詩人、歌者都在讚頌青,又提醒少年莫猖狂,小心腳下有
,但年少時如果不野蠻生長,怎麼叫經過了青
,跨過了成長。只是當繁華落盡,有人付出了一往情深,有人煢煢孑立踟躕獨行。
經常跟路審言一起打球的大鵬最近不來學校了,據説因為成績太差,他爸媽請了私教砸了重金天天在家補課。大鵬不在,路審言覺得無聊,打球的興致也減弱了不少。
“我的理想只有大鵬懂,大鵬,你快回來啊,明老師,你把他找回來,我的生命裏不能沒有大鵬啊,心碎。”説完一手撫上了明朗的口。
明朗扒拉開他的爪子,罵了句“神經病!”他剛才按着的地方卻留下了一股温的
覺,夏天的緣故麼?
這貨照舊胡言亂語,只是不知何時起,明朗的眼睛時不時要掃到他,他在窗外跟人嬉笑的時候,他生龍活虎在球場扒着籃筐的時候,還有一起回家的路口,他道別轉身離去的時候。這個人渾身充滿了不竭的活力,好像身體裏住着一輪太陽。
身體裏住着太陽的人偶爾也會帶來疾風驟雨,還能摧枯拉朽再給你個十分爛漫。
一天,他倆放學回家,剛走出學校不遠,經過那條舊街時,老遠看到有幾個人聚在一堆,看校服都是他們學校的,不知在幹嘛。走近了,路審言看清楚了,原來是學校裏那幫混混,帶頭的那個叫董健,人高馬大的不是什麼善茬,領着一幫人都管他叫“董哥”。大鵬曾一再告誡他,不管在哪兒看到這幫人都要躲着點走,這些人在學校本來就是混子的,還時常跟校外的不安定分子湊在一起,沒事挑個事那都是家常便飯,連學校老師對他們都很頭疼。
路審言腳步卻不自覺地停住了。
明朗這會兒也看到了他們,原來這夥人圍住了一個低年級的同學,那個董健正扯着人的書包,把裏面東西抖落了一地,還拿指頭使勁戳人的頭,越來越使勁還罵罵咧咧的。那個同學只能一個勁兒地躲着,身體都要縮到牆了。
校園霸凌哪哪都有,不知道這些人這麼想的。
還沒等明朗跟他換個眼神,路審言已經上去抬手抓住了董健的腕子,董建似乎也是一楞,還沒人敢在這個時候打擾他的興致,回過頭,看到了近處的人,“喲,這不是籃球飛人麼。”董健在籃球場見過路審言,“怎麼,放學了還不回家當乖寶寶麼。”甩開了路審言的手,旁邊幾個聽他這麼説一起嬉笑起來。
路審言向來嘴上不饒人:“當乖寶寶怎麼了?好像你們沒當過似的。”言下之意,你們難道生出來就這麼壞。還沒等這些人想明白,路審言看了一眼牆邊的那個同學,“讓他先走。”那幾個人聽他這麼説,臉上的笑容頓時停滯了,帶頭的董建臉上不好看:“路審言,好好走你的路,董哥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
一槓子。”明朗撇了一眼,路審言拳頭已經握緊了隨時準備
一槓子,心裏嘆了口氣,這麼沒默契麼,你好歹看我一眼,咱倆先眼神
一下待會兒怎麼動手可好,
本忘了自己長這麼大貌似還沒跟人動過手。
作者有話要説:明天繼續。
第7章一枚壞蛋好學生、乖孩子明朗跟着路審言打了人生中第一場架,還好還好,捱了揍也揍了別人,好在旁邊那個躲牆上的同學還不傻,離得學校近,及時給學校打了電話,等學校保安跑出來把人帶回去狠狠批了一頓,等着各自的班主任來領人,再看那幾個參與者,掛彩的掛彩,捂肚子的捂肚子,半斤八兩,尤以董健和路審言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