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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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樓後,李華徑直走進509,拿出一包南京,道:“來一?”我道:“我不會,你
吧”。然後頓了一下,看李華在點煙,又問:“你馬子?”李華摸了摸頭皮,有點不好意思的説:“她是我的高中同學,還不算女朋友,我正努力發展。”
“我見她是從對面來的,是哪個系?”
“美術系。”我想起了自己的那個女朋友,張曉慧,也是德州人。曉慧是縣城裏的,成績不錯,考到了北京航天航空大學,兩個人是同桌,彼此間都有那幺點意思。我又想起了高考後他們倆一起在河邊的情事,女友嬌的聲音像蚊鳴般,越來越撓心,不
有點恍惚。
這時,有人來了。
一位中年女子指着門牌道:“你們快點,218在這裏。”她伸在空中的右手有個緻的黃金戒指,脖子山掛着鉑金的細絲項鍊。
我瞅着戒指,暗道:“這個女人長得倒是俏。”這時她身後走來一個矮胖的中年男子,蓄着小鬍子,手裏諾基亞手機,他謹慎的掃視了宿舍一眼,有跟我、李華打招呼説:“同學們好,這是我家孩子,趙方圓。”最後進門的是臉稍白、頭髮中分、身體單薄的小夥子,他將手提電腦包放在靠門的課桌上,眼光從我身上掠過以後便迅速移開,顯得有點不屑一顧。
鬍鬚男又指着我對面的鋪位道:“選這個,這個風水好。”小夥子又將電腦包拿到了我對面。
戒指女為兒子鋪牀時動作麻利,鬍鬚男在旁邊指揮,指手畫腳。戒指女冒了句“儂噶系多事體,吾也係為了他好”。我沒聽懂,夫倆間或爭吵兩句,小夥子如局外人一般站在窗邊,聽憑父母爭論和忙碌,沒有幫忙的意思。首飾女和鬍鬚男為了先用哪個顏
的被單又爭論起來,小夥子不耐煩地道:“你們別爭了,只要不是白的,其他的都行。”由於小夥子不大愛搭理我他們,房間內氣氛有點尷尬。李華起身告辭,低聲道:“中午我來找你,請你吃飯。”我“嗯”了一聲,從
屜裏信紙,開始想着該怎樣給張曉慧寫信。他抓耳撓腮,心裏滿肚子的情話,卻一句也寫不出來。
“媽的”,他低罵了一聲,把信紙撕了一張團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
這時門外傳來了“呼哧呼哧”的氣聲,一位身材肥大的胖子肩上掛着一個大包,衣服全部被汗水打濕,他站在門口大聲説到:“哎呀,俺還以為俺來得早,沒有想到你們都比我早。”那個瘦小夥瞅了來人一眼,仍然自顧自忙着。鬍鬚男和我都主動上前接過肥胖同學手中的行李,鬍鬚男道:“你一個人?”胖子還沒來得及搭話,瘦小夥就説:“爸,你管那幺多幹嘛?”胖子抹着頭上的汗水,道:“我自己來,沒事。我家就在崇明,不需要有人送。我叫張敬軍,你叫什幺名字。”
“我叫王重。”
“我兒子叫趙方圓”鬍鬚男接道。
我道:“你是本地人,太好了,以後也方便照應”得知張敬軍是上海農村的,我對其好增加不少,至少兩個人不存在什幺距離。見張敬軍滿頭大汗,我就到門口扭開了風扇。
頭頂吊扇“忽、忽”地轉動起來,站在窗前的趙方圓正在喝水,看了一眼吊扇,用手捂住水杯。戒指女用手扇着鼻子,走到門口,“啪”地將電扇關掉,道:“吊扇沒有擦,灰多得很,現在別開。”我對這個女人的印象頓時差了起來。我突然意識到,要和趙方圓處好關係,可能有點難。
電扇轉動時,張敬軍只覺得一股股清風將積蓄在身上的熱量帶走,比豬八戒吃了人蔘果還要舒坦。電扇被關掉後,汗水立馬往外冒,他格好,沒有與中年首飾女計較。對比之下,他覺得還是矮個子我對自已胃口。
牀鋪收拾利索以後,鬍鬚男拿出諾基亞手機,撥通電話,站在寢室中間低聲道:“喂,我是老趙,帶着孩子來報到,等會出去吃飯,一定要把人約上。餐館已經訂好了,高老師,一定要來啊。”打完電話,趙方圓一家就離開了寢室。
張敬軍趕緊打開電扇,罵道:“裝什幺裝,風扇又不是他一個人的。”我對趙方圓的印象也不大好,不過還是勸道:“算了,一個宿舍的,別傷了和氣。”張敬軍是第一次離開家獨自生活,搭蚊帳時笨手笨腳的,幸好有我在一旁幫襯,還是花了半個小時才好。
張敬軍又是滿頭汗,拿着巾到衞生間洗臉,回來時在門口猛地搖動身體,頭上的水珠四散飛濺,像極了一條落水之狗。
李華走在張敬軍身後,不提防他會突然晃動,臉上落了不少水珠,道:“輕點輕點,別我一身。”我聽到李濃重的山東口音,介紹道:“張敬軍,給你介紹一個朋友,法學系的李華,住在隔壁,以後咱們是哥們。”雖然他是在今天第一次與李華和張敬軍見面,但是此句介紹一出,李華立刻就覺得與我成了朋友,張敬軍也有相似
受。
張敬軍着上半身,
上如綁了個大號游泳圈,稍有動作,肥
便晃悠悠顫抖,他樂呵呵地笑道:“你這人走路沒聲音,活該被灑一身水。”李華抹掉臉上水珠,上下打量眼前的胖漢,道:“到晌午了,我要請我吃飯,算你一個。”張敬軍是一個大吃貨,立刻響應道:“忙了一上午,肚子餓憋了。第一天就讓你出錢,不太好意思,我建議平分。”依着我的
格,他原本想“請一次客”,可是想着自已窘迫的狀況,他也只好同意平分。
李華接受了張敬軍的意見,道:“我還要叫一個人,四個人平分,我出雙份,行不行?”我故意打趣道:“女的行,男的不行。”李華道:“當然是女的,而且是美女。”我和張敬軍在男生公寓門口等了一會兒,李華帶着小個子女生説説笑笑過來了。小個子女生方可是美術系新生,體形嬌小,表情柔媚,快語如珠,活一個機靈潑辣的邳州妹子。
四人朝校外走。
經過場時,恰好場內在打比賽。我高中那會,為了考大學強忍着沒怎幺打籃球,進入大學後,沒了壓力,心裏就蠢蠢
動起來。他走到在球場邊,看到上午發傳單的黃一凡,這應該是訓練比賽,兩隊各有一位女生。黃一凡的球
頗佳,雖然力量比不上男隊員,可是動作靈巧,經常用快捷
真的假動作晃過防守隊員,將球帶入中場附近。
“黃一凡,傳給我。”
“黃一凡,我在這邊。”在外圍捕捉戰機的男生總會心急地大叫着,提醒帶球的女生。
“我,回來再看,肚子餓得打鼓了。”李華催促道。
我依依不捨地跟着眾人前行,道:“場上有個女孩球技出眾,長得亦不錯。”張敬軍身材肥胖,運動能力不行,向來看不上運動健將,道:“這些搞體育的學生頭腦簡單四肢發達,除了蹦蹦跳跳,啥都不會。”我道:“不能這樣説,我們工程系本來就是工科,更需要強壯的體魄。”李華也注意到黃一凡,道:“我以前以為體育生都是五大三,沒有想到還
漂亮的。”方可道:“李華沒有見識,要論漂亮,音體美的女生平均水準最高,校花級人物都在這三個系。”李華嘿嘿笑道:“什幺時候我去瞧瞧音體美的美女,順便找個情人。”方可道:“隨便你,就怕你沒有本事。”在距離大門不遠處有一家名為“小四川”的餐館,川菜本是不入
的菜系,沒想到改革開放之後,隨着四川人的大量外
,再加上四川菜霸道的辣與麻,以至於全國都開始風靡川菜。徐州人喜歡吃辣,四川菜正對胃口。
李華道:“這個地方不知是否正宗,不正宗的川菜吃起來難受,還不如山東菜。”我道:“華師大邊上很多餐館,如果不好吃,餐館早倒閉了。”李華道:“這倒也是,可可,今天可以過把癮了。”方可是個能吃辣的女孩子,不過她給了李華一個白眼,道:“你怎幺把我説得像個吃貨似得,我就這幺饞嗎?”話音未落,餐館裏突然傳來一陣香噴噴的辣味,誘得她直口水,道:“這是在做辣子雞丁,噴噴香。”幾人都聽出方可話語中的口水味道,不約而同笑了起來。方可嬌聲道:“美食是一種文化,你們這羣大老
。”上了二樓,我他們四個人點了一箱啤酒,點了一大盆水煮魚和幾個小菜,方可道:“我要辣子雞丁。”李華忙道:“好好好,再加一盤辣子雞丁。”由於是第一天,我不想丟了面子,心想,過幾天一定要去找份工作,不然2000塊錢一個月不用就要花光。
這時候胖子張敬軍説:“我生是82年10月,下個月就是我生
。我們中間是不是我最大?”我説:“我是82年8月的,上個月生
剛過。”李華接道:“我是83的,83年2月。方三子比我還小,她是5月初五。這裏重哥最大”李華稱呼我為“王重”,胖子跟着叫“重哥”,還道:“我從小的外號就叫胖墩,重哥以後不準叫名字,只能叫我胖墩。”他又拉着李華道:“你有啥外號?”方可喝了半瓶啤酒,皮膚白裏透紅,嬌
滴,道:“李華以前讀初中時最調皮,我們叫他李皮。”我説:“李皮這個外號太文雅,對不上他的形象,還不如叫青皮,你看他頭髮那幺短,頭皮都
出來了。”方可拍手贊成,李華也
動的説:“好,就叫青皮!”酒
作用下,幾個年輕人談起各自的高中趣事,很快
悉了。
酒足飯飽,一箱十二瓶啤酒,其中方可喝了不到一瓶啤酒,三個大男人每人喝了將近四瓶。我覺到一陣
意,道:“我去下衞生間。”小四川的衞生間在二樓和三樓拐角的地方,我由於內勁,急匆匆的往裏衝,剛打開房門,就看到一個女人正蹲在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