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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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修暘湊近單秋易道:“單老闆難道沒看出來嗎,付南風的用意,本不在內鬼。”高修暘手腕受傷後,把付南風單獨叫出來談內鬼這件事,為的就是引人耳目,背地裏找出內鬼。而付南風是什麼態度呢?他叫停北去夜總會的營業,讓所有人聚到一起,當眾宣佈此事。是付南風傻,還是他以為內鬼傻,大張旗鼓抓內鬼,能抓得到嗎?
單秋易並沒想通高修暘的意思,挑眉問:“你想説什麼?”那天分析被老外暗殺的種種可能,高修暘還隱藏了另一種情況。當時他沒有十足把握,可付南風在北去夜總會上演“興師問罪”後,這個想法愈加堅定——窩裏反固然可怕,更可怕的是,天下易主。
高修暘一下下敲着車蓋,那聲音讓單秋易特別心煩:“單老闆,你自己也説,你在北去夜總會里威望很高,你這麼高的威望,付南風能忍得了你?
高修暘輕蔑一笑:“如果這整出事件都是付南風自導自演,最終的結局,要麼是他推你下神壇,擁我上位,讓手下人除他之外,不再一心二主;要麼是斷了我這個前警員的後路,給其他意圖不軌的小弟殺雞儆猴。”最後一個指頭重重敲在車蓋上,高修暘停了動作對單秋易道:“每一個結果,付南風都坐享其成,百利無害。”沒有人願意把付南風往壞了想,但高修暘也不能善良地認為,付南風還是五年前那個,有點瑪麗蘇情節的小白眼。任何一個有善良的人,總會被現實磨光稜角,撫平倒刺,剩下一具無堅不摧的空殼,因麻木而變得冷酷。
光陰抹去曾經的稚,高修暘非常想問,到底是誰把你變成這樣的呢,付南風?
單秋易的車停在路邊終不是回事,高修暘想説完這番話讓他把車移開,單秋易卻拉住他的胳膊冷冷地問:“高修暘,不管風少傻還是內鬼傻,你是不是以為,我也傻?”高修暘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單秋易繼續道:“挑撥離間這招早過時了。風少説了,北去夜總會里的自己人,只有我一個。”沒想到話説到這份,單秋易竟質疑他而不是付南風,高修暘覺得這人有點愚昧,更多的卻是心安。
小白眼你都壞成這樣了,身邊竟還有人對你這麼死心塌地。高修暘忽然覺得付南風很幸運,因為在他身邊死心塌地的,又何止單秋易一個?
“好吧。”高修暘拿開單秋易抓住自己的手,淡淡道,“既然你不信我,這內鬼我並不想抓,付南風都不在乎,我又什麼心。你隨便找個人替死吧,我會接受他的處罰。”單秋易眼中閃過夷猶:“你會這麼好心?”他想起綠
被打傷的腿,冷笑道:“你也想變成瘸子嗎,你不是想取代我,當唯一的那個‘自己人’嗎?”
“喲,原來你聽見了。”高修暘坦然一笑。
剛才他所説種種,一方面是懷疑付南風的“陰謀”,一方面也揣了私心,想試試單秋易的忠心。
ok的。高修暘不清楚單秋易和付南風的關係,但一個外人告訴你“你主子要玩你”,這個人快速轉投敵方跟外人合作,都比不過冷笑一句反問“你挑撥離間呢”。這樣,高修暘可以更放心。
説什麼要當第一位的“自己人”,對高修暘來説,其實最重要的還想護付南風周全。高修暘説要當第一位,是因為他清楚,沒有人比他對付南風更死心塌地。在這劍鍔刀鋒般的現實中,高修暘不放心把付南風給任何人,除了他自己,誰都不行。
可是怎麼辦?付南風懷疑他、試探他、傷害他,這些他只能忍,只能認。
“單老闆……”高修暘望着單秋易的眼睛,專注地説“在付南風還沒有準備好接納我之前,我就先把他,託付給你了。”請在這冷酷和暴的世界裏,護他安康。我會努力做一個他信得過的人,等那一天來臨,我會從你身邊牽過他,直到死別,絕不放手。
就在高修暘深沉地説着託付、説着照顧時,一個年紀輕輕的警過來,批評單秋易胡亂停車,影響
通。
單秋易不耐煩地等着警寫罰單,高修暘在一邊看着,忽然想起朱開旭。
以前朱開旭每次去他家找他,都把車扔在大街上。攢了厚厚一沓罰單後,朱開旭咬牙切齒地説,早晚有一天,要把罰單衝高修暘腦袋狠狠砸。
也是好久沒見過朱開旭了。高修暘摸摸腹部的舊傷,劫款案時朱開旭親自朝他開槍,沒有半分猶豫。
高修暘自嘲地一笑。明明是他先拋棄朋友,選擇相反的道路,卻還懷念曾經,懷念那些回不去的物是人非。看吧,人類的本質就是矯情。
警走後,單秋易上車要走。高修暘湊過去,抬起還纏着紗布的手腕説:“單老闆能不能施個好心,送我去診所換藥?”單秋易卻轉移話題,指指自己的車問:“你知道我這車多少錢?”
“啊?”高修暘一愣,他一個響噹噹窮光蛋,對豪車並不瞭解,趕緊搖頭。
“我這車九十萬。高修暘,你剛才説話時一共敲了十三下,我都給你數着呢。”高修暘還是不明白,問道:“……所以?”
“所以,我沒管你要錢補償你敲我新車,你特麼還好意思讓我當你司機!”單秋易一個起步,前輪差點撞到高修暘,轉着方向盤扔下一句:“要點臉可以嗎!”第5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