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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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説了一些,高修暘已經頻頻咂舌。
單秋易手下散毒的數量不多,且每次都由接頭人單個販賣。也就是説,北去夜總會並不販賣大批毒品,他們把走私的毒品分成小份,極其小心地單獨賣出。每個接頭人只負責一或兩個買家,為防止獨大,接頭人的身份和販毒數量都嚴格控制。
“就如你所看到的高警官。”單秋易毫不避諱,依然稱呼高修暘“警官”。
“我們的量很小,使用接頭人也是為了確保安全,關鍵時刻找人替罪,警方永遠查不到我們頭上。但這麼小的量想掙錢很難,每次出動都會被毒支隊盯梢。”單秋易坐在大會議室裏,搖着杯中的酒道:“尤其是你們一大隊,簡直是無孔不入的狗仔。透
一下吧高修暘,怎麼在散毒的時候甩掉那些人?”高修暘拉過椅子,他面前是幾個雅痞的小年輕,還有得意洋洋的單秋易。他那頭亂髮已經不在,歸順北去夜總會的第二天,他就去剪了頭髮,並且把頭髮挑染成暗紅
的,就是那種平時看不出顏
,在陽光照
下是酒紅的髮
。
很好看,是單秋易看見他那頭紅髮的第一句評價。
“我們緝毒警上班不穿警服,平時都是便裝,為了藏在人羣中混淆視聽。有時候為了盯人,還會扮成各行各業的人,比如小商小販、外賣、快遞等等。”高修暘似乎從沒這麼興致地,聊過
毒支隊內部的事情。
“我們行動時有通訊裝備,相互報告情況。你們也知道,抓毒販必須人贓並獲,否則很可能無罪釋放,我們只能等嫌犯易的關鍵時刻出動,賣方和買方同時捕獲。”單秋易若有所思地聽着高修暘的講述。
“我們行動時為了防止通訊被竊聽,每個人都有代號,每個警員行動時也只叫代號。”高修暘遲疑了一下,望着單秋易嚴厲又尋釁的眼神,終於下了決心。高修暘知道他説出接下來的這番話,算是徹底跟毒支隊説“再見”了。
“比如我以前所在的一隊,一隊五個組員,年紀最小的戴興寧,代號和平,眼鏡男,代號騷男,一個東北小夥,代號亂燉。再比如我們隊的隊長朱開旭……代號豬腳姜。”幾個小跟班嘻嘻哈哈地笑了,這種代號可真不配毒支隊的風格。
“那你呢高修暘,你的代號什麼?”比起朱開旭,單秋易對高修暘的代號更興趣。
高修暘剛入隊時,時任毒支隊的總隊長唐毅禮讓新人給自己起代號,高修暘在聽到朱開旭報出“豬腳姜”這個代號時,心裏想的是,好懷念啊。
他那會兒已是消極怠工,哪有心思想花名,輪到自己上報時,毫不猶豫地説了上學時的外號。
“——悠悠然。”==============朱開旭連着三天沒有回家。自從高修暘離隊,一大隊人手不夠,緊接着柯木佛一帶散毒趨勢增加,唐毅禮讓他們避開重點的北去夜總會,調查有沒有其他人趁亂販賣毒品。
朱開旭明白唐毅禮的心思,可是一大隊的其他人並不懂,越不讓他們調查,他們越好奇,越好奇,越是拼了命地想一探究竟。
有一次戴興寧和東北小夥找好了線人,集體盯梢一個北去夜總會的酒保。深夜他們兩人跟着酒保在地下賭場待了三個小時,酒保賭輸了錢急急往後門走,戴興寧意識到他是要去見買家了。酒保躥得很快,戴興寧和東北小夥趕到後門時,已不見那人蹤影。
等他們再回到賭場正門,酒保煞有介事地着煙等在一輛黑車邊上,看見他們狼狽地跑回來,扔了煙頭挑眉笑笑,上了副駕駛。
黑車故意朝東北小夥駛來,他用東北話罵了一句,站在他身側的戴興寧呆若木雞。
“你咋了,哎喲這樣就嚇傻了?”
“你看見了嗎……”戴興寧指着離開的車緊張地問。
“看見啥?”
“開車的人——是高修暘。”第二天一上班,戴興寧就把這件事報告給朱開旭。朱隊長這幾天焦頭爛額,沉着嗓子説:“不是説了不讓你們去查北去夜總會嗎!”
“現在不是北去夜總會的問題,是高警官,是他也牽扯到這件事裏。”戴興寧情緒有些動,朱開旭更是心煩,站起身指着他説:“戴興寧警員,請你記住,第一,高修暘被警隊除名,他不配再用‘警官’稱呼。第二,上面不讓查北去夜總會就是有上面的考量,你上警校時應該有人教過你‘服從命令’四個字吧,還用我再重複嗎?”
“可高警……高修暘他……”
“你除了回答我‘收到明白’,其它什麼我都不想聽。再叫一聲‘高警官’你就別查案了,抄入隊守則去吧,一千遍!”朱開旭好像一懲罰人就愛用抄書、抄紀律手冊的方法,而且遍數永遠是一千遍。
戴興寧從沒見過這麼較真的自家隊長。朱開旭長得年輕,平時也不嚴肅,偶爾笑鬧間只覺他跟大夥都是同齡人,這會兒脾氣一出,戴興寧才意識到,朱開旭到底是上司,到底是一隊的隊長。
戴興寧跟朱開旭不一樣,他還年輕。能勸説高修暘去警校任職這件事,他不知有多高興、多自豪,可新官上任第一天,高修暘就傷了學生、停了職。才幾天不見,等戴興寧查完案子再回警隊,就聽説高修暘販毒被抓,進了監獄。
他知道高修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