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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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南風以瘸子的形態表白,結果以癱瘓的形態收場。他膝蓋上的傷還沒好,腳踝骨的筋脈又錯位了。
高修暘扶他去校醫院看病,驚奇地發現他們總是遇到同一位校醫。那校醫不是別人,高修暘第一次遇到付南風被圍毆,到第二次實戰演習膝蓋骨被踢碎,再到這次腳踝骨受傷,全都是由這位校醫治療。
高修暘陪着付南風治療的時候忍不住説:“大夫您一定是腿部疾病的權威吧,真厲害。”穿白大褂的人白他一眼道:“校醫院人手不夠,腦袋歸一個人看,上半身歸一個人看,腿歸我看。”高修暘臉一僵,付南風不知是真純良還是假挑事,眨巴着眼睛問:“那上半身和腿之間的位置歸誰看?”高修暘以為白大褂醫生絕對會把付南風的另一個腳筋脈也挑斷,結果他很鎮定地接話,簡短利落地説:“——自救。”高修暘真怕付南風再接着問如何自救,趕緊拿着他的x光片離開校醫院。
倆人往付南風的宿舍走。付南風膝蓋上傷還沒痊癒,腳踝骨又被打上鋼釘,只有一條腿能正常行走,另半邊都靠在高修暘身上。
大冷的天,因為行走費勁,付南風臉上都是汗。汗水把他的小寸頭打濕,原本高冷的小孩乍看之下還有點可憐。
高修暘關心地問他在宿舍睡上鋪還是下鋪,付南風專注於走路,頭也不抬説:“上鋪。”
“那你跟同學換一下吧,你這樣也……”高修暘還沒説完,就發現架在肩上的力道忽然輕了,付南風在原地站住。
他注視着不遠處的宿舍樓,冷哼道:“他們怎麼可能跟我換。”高修暘望着他的臉,立馬生出心酸。
他從小在孤兒院長大,孤兒院本身就是福利機構,靠政府、慈善機構和好心人士幫扶,孤兒院的老師、阿姨們從小就教導他們,要心懷恩,在別人需要幫助的時候傾盡全力。
於是好心氾濫的高修暘,懷着赤誠的仁愛之心,要用師哥的偉大光輝,拯救被釘在十字架上的受難的付南風了。
高修暘説:“我宿舍還有一張空牀……要不,你來我這住?”上一秒還纏着繃帶、打着鋼釘的付南風,下一秒立刻投身地獄變成撒旦,心裏可勁揮舞着勝利的小鞭子,臉上卻一副屈尊駕臨的樣子説:“那,就委屈委屈吧。”哎喲高修暘,你這麼快就繳械投降了?你忘了他剛剛還説要跟你|配了?
唉,算了,你忘了也無所謂啦,反正作者本來也是要安排你們同居的。在前面就有留下伏筆哦,各位讀者老爺們注意到了嘛。
高修暘所在的研究生是雙人間,他進校時同屋的舍友申請退學,所以另一張牀平時都空着。他陪付南風回宿舍收拾東西,一邊攙着小白眼,一邊揹着大包小包,正式移駕。
同屋生活並沒有付南風想的那麼火辣,主要原因有兩個,一是他自己行動不便,二是高修暘白天大多在外,要麼有課,要麼做一些學校事務。
他中午會按時回宿舍給付南風送飯,等晚上回來了,要麼聊聊自己上的課,要麼跟付南風玩幾局遊戲。就這樣過了十來天,付南風再沒提表白的事,高修暘也當他是熱情漸滅,逐漸安心。
年末將至,12月31號這晚是跨年,越城本地的孩子都回家了。付南風有腿傷行動不便,自然留在學校。高修暘無家可回,每年這時都留守警校,等待年後的期末考試。
而今年他被一個朋友邀請吃飯,這個人自然是我們的朱教官。
從九月開學到現在,算下來高修暘和朱開旭也認識四個月了。這四個月來,朱開旭作為不會粵語的北京小夥子,高修暘作為他的得力班長兼同聲傳譯,兩人建立了堅實的革命友誼。
實戰演習之前,他們之間的話題從未涉及過詩詞歌賦和人生哲學,實戰演習之後……自然更不會涉及。這兩人湊在一塊,要不就是朱開旭狂飆北京話,秀他在北京各種景點的遊客照,要不就是朱開旭吐槽越城的飲食和氣候,順便説説看不慣的“哋屋嘅”。
可實戰演習之後,高修暘再也沒從朱開旭口中聽到“哋屋嘅”這個名字。
年末的時候,朱開旭請高修暘去家裏吃飯,他很開心地答應了。從學校去朱家的路上,朱開旭突然挑起一個奇怪的話題。
“修暘啊,我有個朋友,他的朋友還有另外一個朋友。”
“哦……”高修暘同學作為從小到大的優秀學生,心理開導這種事做多了,立即在心中默默轉換。朋友是朱哥,朋友的朋友就是朱哥朋友。
“哎,我這麼説你會不會分不清?”朱開旭道,“那就當我這個朋友是甲,我朋友的朋友是乙。”高修暘趕緊點頭道説“明白明白”,然後繼續替換,朱哥是甲,朱哥的朋友是乙。
朱開旭繼續道:“甲以前很不乙,不過近來甲有點不敢直視乙了。”
“嗯?為什麼?”朱開旭説:“因為甲發現,每當他看乙的時候,乙的眼睛總會閃出一種介於挑逗和賣、賣
和勾引、勾引和誘惑、誘惑和挑逗之間的複雜神
。他甚至還給甲起了一個很膩歪的小名,哦呸,我聽了全身都起雞皮疙瘩!”天、天吶。高修暘在心理上把甲替換成朱開旭,他幾乎不能想象,誰這麼有膽
,敢衝朱哥放送這種集天地之靈氣、
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