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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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還彬再見到高修暘是四天之後,醫生説他高燒已退,身體虛弱但神志清醒,可以進行審問。

那天紀還彬、朱開旭和另一個警員來給他做筆錄,車開到醫院樓下,朱開旭很自覺地留在車裏。

紀還彬説:“其實你上去等也可以。”朱開旭連苦笑都裝不出來,小聲説:“我怕。”他怕接頭人指認主使是高修暘,而高修暘又不肯,供出付南風。

紀還彬和另一名警員去了病房,高修暘正坐在牀上喝粥,整張臉煞白煞白的,穿着寬大的病服,單薄而瘦削。

雖然都是相的人,紀還彬還是按程介紹了自己的身份,架好攝像機,開始進行審訊。

紀還彬進行案情回顧時,高修暘顯得很疲憊。他昨天剛醒,全身上下像散架一般,被傷口的疼痛牽扯,大腦本鑽不進別的事,紀還彬説了什麼,他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嘴裏的粥全是無味,嚥下去要緩解飢餓,卻讓胃裏更加燒灼。直到紀還彬説接頭人供指你是販毒主使,高修暘才猛地清醒,懵怔地看向紀還彬。

“付南風和單秋易呢,他們什麼情況?”他問。

“你無權提問,只能回答我們的問題。”紀還彬回道。

高修暘扭了頭,臉上出死氣沉沉的表情。紀還彬似乎有些心軟,踟躕很久才輕聲道:“我們審不了付南風,單秋易證據不足,無罪釋放了。”那一刻,高修暘緊緊抓住被角,紀還彬覺得他整個人都在發抖,那瘦弱的身子似乎下一秒就要散掉。

念他有傷在身,紀還彬也不便強求,問他:“要不要歇一會,審問可以待會進行。”紀還彬站起身想扶他躺下,可高修暘突然正直身子,炯炯目光似堅硬磐石,道:“我都認了,全是我乾的。”越城警方審不了付南風,單秋易證據不足,無罪釋放了。他們都安安全全了,只剩下受傷的、垂死的高修暘,於是他們讓接頭人把所有罪責都推到高修暘身上。

世人有人輕我、疑我、傷我、棄我,我當如何處之?只得忍他、讓他、由他、耐他。為他一生安樂,我願棄甲丟槍。

朱開旭大概在車裏等了一個小時,眼睛始終盯着醫院大門。看見紀還彬和另一個警員走出來,整個人呈現一種高度戒備狀態,似乎那兩人不是剛審完高修暘,而是來抓朱開旭的。

紀還彬上了駕駛席,朱開旭嚥了口水,不敢去問,眼睛一直注視着他。紀還彬察覺他的目光,失了回答的勇氣。

只聽後座的警員説道:“哼,我早説高修暘不是好東西,看吧,全招了。從警察到毒販,這條路走的真是……”紀還彬瞥了他一眼,那人才住了口,只是呆愣在一邊的朱開旭,重重靠在座椅上,啞口無言。

看吧,朱開旭就知道,他早就料想到。

別人都説高修暘不復從前,自甘墮落、作犯科,本沒有往越城警察學院風雲師哥的風采。高修暘退隊時,朱開旭也懷疑過他是不是真的雄心已死,但得知付南風“復活”,朱開旭就知道,高修暘從始至終都沒變。

落下的能力可以補上,消沉的意志可以振作,只有那顆善良的心是天生的,那是一個人骨子裏的烙記,任誰都抹不去。

接頭人更改口供指認高修暘時,朱開旭就心有不安,現在,他全部最壞的預想都發生了。善良如高修暘,一定會滿口認罪,只求保住他的小白眼。

高修暘明明晴朗如夏,卻偏要守在秋冬身邊,忍着冰凍和風雪,捧着熾熱的真心,只為給那人一個四季如

這邊警方剛審完高修暘,那邊單秋易就收到消息説,高修暘供認不諱,但傷口惡化高燒不退,警方只能等他傷好後正式起訴。

單秋易把這個情況告訴付南風,轉述時語氣多了點不忿。高修暘算他一手帶進北去夜總會,雖然付南風來越城後與高修暘發生諸多矛盾,但眼見高修暘身受重傷又主動認罪,付南風卻不聞不問、落井下石,這在仗義的單老闆看來,顯然做得略有過分。

付南風聽出他的語氣,沉思着不言不語。單秋易更是添油加醋,説高修暘傷的厲害,可能等不到警方起訴就得死在醫院裏。高修暘本是孤兒院長大,生前頻頻受難,臨死也得不到主的拯救,真是阿彌陀佛。

他吧啦吧啦説了一大通,也不管混了基督和佛門,付南風聽煩了拍着桌子道:“你有完沒完?”單秋易偃了旗息了鼓,帶點小脾氣轉身要走,付南風又在背後叫他:“你去找個厲害的律師來。”知道他改變主意,單秋易卻故意問:“哦,找律師幹什麼?”付南風是個面子薄的人,最討厭這種明知故問的口氣,咬牙道:“那別去了,去找個和尚來吧!”單秋易明知付南風説的是反話,還裝傻繼續問:“啊?找和尚又幹什麼?”

“你不是説他要死在醫院裏了嗎,找個和尚來,超度他!”作者有話要説:這一話裏有很多埋下的秘密,等最後結局解密了,大家可以返回來再看。

第65章你選誰3付南風一朝下命,單秋易不僅找了律師,還找了替死鬼。

原先供認高修暘的接頭人,突然推翻口供咬定另一人主使,等紀還彬帶人趕到那人家中,他已割腕自殺。

死無對證,這件事的線索全斷。之後高修暘和律師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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