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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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開陣眼,長嘯一聲傳出訊號,遠處眾女齊齊回應,開始攻打五行陣基,竭力分散大陣的威力,我將十成法力注入四象鼎、十方缽,再度發起攻勢。

似是受到威脅近,七星環陰陽環光芒大盛,這混沌至寶終於開始綻放鋒芒,隨着撕天裂地般的一聲大響,三件神物結結實實的撞在一起,霎時間萬物靜止,過了一剎那,陣眼周圍的一切事物都被蒸發掉,本尊和陰陽化身同時覺得腹劇痛,顯然都被反震之力擊傷了。

一口氣,抬眼向七星環看去,捱了這全力一擊,這件混沌至寶竟只偏了半寸,心中不一涼,以這大陣來説,最少也要將鎮壓陣眼的神物打偏數尺,才能破掉陣眼,可現在……

難不成真要自散三魂七魄,以元始經強行定住大陣讓眾女逃生?

螻蟻尚且偷生,不是必死無疑,誰肯甘心就死?祭起四象鼎、十方缽,再次朝七星陰陽環打去,三件神物再次硬拼,又是一聲巨響發出,眼前金星亂冒,口中鮮血狂噴,三具身軀都受了重傷,一時間只想躺倒在地,靜靜休養,但此刻哪有這餘暇?

抬眼去看,卻見七星環竟移開了一寸,不微微一愣,略一思索,已經明白過來,原來這陣法緊密無比,也就容不得偏差,前一擊將七星環擊離陣眼半寸,它和五行旗相互加持之力就減低很多了,溝通南海靈脈也不那麼順暢了,所以這一擊的力道雖然沒有變大,卻將它移開了一倍的距離。

但這麼對耗下去,我也未必能撐幾下了,畢竟三件神物堅不可摧,硬拼之下絲毫無損,可我是血之軀,身再怎麼強橫,也不可能和混沌至寶比,光是這兩記反震就快送掉命了,除非是得到主防禦的兩儀燈,那才可能毫髮無傷,可遠水解不了近渴,兩儀燈無處可尋,而七星環仍橫在眼前,這便如何是好?

的陰謀詭計早已飛到了九霄雲外,還是隻能老老實實的硬拼,用盡平生力氣,將兩件神物再度打向七星環,四肢百骸瞬間麻木了,經脈微微一痛,就失去了覺,五官中有鮮血滲出,意識一陣模糊,自身元神已經受了創傷,幸好七星環又被擊偏了半尺,不然就血本無歸了。

這還是妲己她們幾個分頭攻打五行陣基,將大陣的威力引開了四五成,否則第一次反震就已經將我絞殺了。

取出丹藥服下,暫時無力發動攻擊,看着眼前的三件神物,有一種蚍蜉撼石柱,無能為力的錯覺,但有些事,非做不可,即便是死!

時間無多,稍稍抑制住傷勢,立刻發起最後的猛攻,如果還是不能將陣眼破掉,那就來不及發動下一次攻擊了,唯一的辦法,就是自散魂魄,將大陣定住片刻了。

三件神物在我眼前碰撞,反震之力湧來,能聽到骨骼的斷裂聲,這也是我唯一能聽到的聲音了,轉頭去看,視線早已模糊,但七星陰陽環已經冉冉上升,逐漸合二為一,向遠處遁走,頭痛裂,一時想不明白,這陣眼是不是被破掉了。

海底傳來的顫抖嗚鳴,為我解開了疑惑,這大陣就要崩潰了,那眾女也就安全了!

心中一振,勉強提起神,三具身軀融為一體,架起遁光去找紫涵,離開這裏,從此再也沒有殺戮、死亡、痛苦、離別……

終於看到那一抹靚影,忍不住低喝道:“紫涵,我來了!我們回家吧!”紫涵了上來,驚道:“怎麼傷的這樣重?”握着紫涵的手,大笑道:“不礙事,回家了!”向着海面飛遁,眼角瞅見五道光柱沖天而起,忽然融為一體,化為一杆陣旗遁走,和七星環不是同一方向,而眾女亦分成兩撥,分別去攔截兩件神物。

不過,這些紛爭與我無關了,神物花落誰家,就讓那些喜歡爭權奪利的人去探尋吧!

身受重傷,又疲力盡,勉強衝出海面,心頭有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剛要鬆一口氣,忽聽不遠處有人在吶喊:“他是葉凌玄,只要殺了他,就可以得到神物!”抬眼去看,天上海里密密麻麻的全是修士的身影,這都是南海的修士,被七星環的異象引來的,之前攻不進大陣,卻都在陣外守候。

有人在喊:“他的道行深不可測,大家齊上!”瞬息之間,無數的法寶如疾風暴雨般打來,紫涵的手變得冰涼,我亦大絕望,難道今就是我夫斃命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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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善攻者,動於九天之上,善守者,藏於九地之下,出自《孫子兵法》。

注2:天若有情天亦老,出自唐代李賀的《金銅仙人辭漢歌》。這一句經常被其他詩人引用,甚至是當作對聯,譬如月如無恨月長圓,對仗極其工整,真的很彩,我個人非常喜歡。

注3: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出自唐代王的《送杜少府之任蜀州》。

注4: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出自唐代王維的《送元二使安西》。

注5: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出自宋代柳永的《雨霖鈴》,超喜歡這首詞,當年我追老婆的時候,就曾經引用過其中的一句: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現在想想,太他媽麻了!不過,我老婆很喜歡,嘎嘎!

注6:別有幽情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出自唐代白居易的《琵琶行》,當年我老婆非跟我爭論這首詞的作者是誰,當時她説是蘇東坡寫的,理由是唐朝人只寫詩,不寫詞,我爭論了半天,被老婆扯住耳朵訓斥一頓,終於明白過來,老婆説的永遠是對的,如果不對,也要當成是對的,然後我就當琵琶行是蘇軾寫的,天下果然太平了,那一夜,我夢見了鄭板橋,他告訴我:難得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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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雖説虎落平陽,但也不能受辱於宵小鼠輩,一橫心,運起殘餘法力,祭出四象鼎護住自身和紫涵,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紫涵亦祭起九口龍鳳劍準備放手一搏,至於十方缽,在破陣之後就自行返回寶主如來身邊去了。

數萬道寶光來,而敵人尚在百丈之外,想要拼命都無從拼起,只能被動挨打,我重傷之後,四象鼎光華暗淡,顯然在南海羣修的圍攻下堅持不了多久了,轉頭去看紫涵,輕笑道:“有你陪在身邊,此生無憾了!”紫涵點了點頭,臉上掛着淡淡的幸福,接這最後的時刻。

霍然之間,南海羣修的法寶一齊轉向,宛如渴馬奔泉般的朝海底飛去,數萬道寶光沒入海水,隨即消失的無影無蹤,南海羣修一片譁然,大為震驚!

此情此景令我似曾相識,在我法力全盛之時,曾以四象鼎收取千餘修士的法寶,但是此刻居然有數萬道寶光同時被強奪,這等套物落寶的神通遠非四象鼎可比,我心頭一跳,暗道:“七星環!”此神物出土不久,絕不可能被眾女煉化,難道竟是自行施展威能?既然要救我,之前又為何要讓我重傷?

南海羣修中有人喝道:“葉凌玄手段果然高強,但他已是困獸之鬥,大家使法術斃了他!”雖然不是我下的手,但已經無關緊要了,無數風刀、雷箭、冰錐、火彈面打來,只得硬着頭皮催動四象鼎,能挨一刻是一刻了,雖然法力幾近枯竭,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光捱打不還手,遲早被人耗死,可法力已經所剩無幾了,雖有丹藥也來不及服用,一咬牙,分出陰陽化身,同時出自身血強行施法,陽化身伸指疾書,凌空寫了一個“斬”字,字離指尖,立刻幻化成千百個,宛如怒一般,向四面八方湧去,南海羣修血橫飛,慘叫立刻連成一片。

陰化身跟着就將死去修士的元神出,瞬間就催化為陰魂,開始反撲其他修士,當然最主要的目的還是想讓陰魂隔在中間,抵消南海羣修的攻擊,儘量爭取息的時間。

我此刻已是強弩之末,本以為能催化百餘隻陰魂就算不錯了,沒料到竟將死去的千餘修士全數催化成陰魂,微微一愣,已經明白是附近的十方缽在提升渡化能力。

腦中如電光石火般的一閃,這些神物在暗中幫我?

本尊立刻嘗試着將數千陰魂整合起來,一改各自為戰的局面,化為戰陣攻打南海羣修,雖然我的法力幾近枯竭,但控大軍依然如臂使指,看來五行旗統御陣法的力量也已經加持在身上了,四象鼎的光華亦逐漸轉盛,將襲來的法術盡數截下,總算勉強穩住陣腳。

耳邊傳來無數喝罵叫喊:“這魔頭當真歹毒,大家小心!”

“書成為泣鬼神,攝魂冥泣,調兵遣將,他居然能同時運使人鬼兩道三門神通!”

“亂教本就是七脈同修,都提防着點兒!”

“不對,這不是法力化身……元神化身!這魔頭修成了元神化身,今不將他斃了,等他養好傷勢,咱們就萬劫不復了!”四件混沌至寶雖然或明或暗的庇佑,但法力消耗殆盡,強行血施法,令傷勢越發沉重,緩緩朝外圍殺去,筋脈不時傳來陣陣劇痛,眼前數度發黑,幾昏厥,心底早已破口大罵,這四個榆木疙瘩聯手將老子得重傷,此刻卻又一齊來示好賣乖,真是馬前不作揖,馬後來磕頭,不可理喻!

話説回來,這打一子,給一甜棗的把戲,一向是我騙大閨女小媳婦用的,而且屢試不,莫非這些神物暗戀我,特意來撥勾引?此時此刻,也顧不得多想,費盡力氣才在數萬修士中衝出一條缺口,再也不敢停留,架起遁光逃逸,哪敢回頭看一眼。

紫涵忽道:“你那幾個紅顏知己出手了,追兵被她們截下了,短時間應該追不上來了。”紫涵一直運使龍鳳劍斬敵,也已經累得力,此刻聲音都變得沙啞了。

怒極之下,忍不住破口大罵:“這些潑婦光顧着搶奪神物,現在才出手,不用理她們,南海羣修中的厲害人物已經前往天山了,只要她們不自相殘殺,死不了的,咱們先跑路要緊!”受傷過重,我的聲音也宛如野獸般的嘶吼,倒嚇了自己一跳,但也管不了許多了,一路瘋狂逃竄,自從踏上修真之路後,還沒這麼狼狽過!

一口氣跑出萬里遠近,再也支持不住,眼前一黑,從半空直墜下去,紫涵吃了一驚,伸手相攙,我息道:“來不及回家了,趕緊找地方養傷,不然被人趁虛而入,你我想不死都難!”此地尚未離南海,但也只好先潛下去了,胡亂選了一處海底窟做容身之所,紫涵佈下闢水制,又取出數件法寶佈陣遮蔽氣息,總算心中稍定。

我早已傷疲加,取出丹藥服下,便再也不想動彈了,一時間只覺得四肢百骸無處不痛,再也支持不住,合上眼睛,昏睡過去。

睡沒多久,就被疼醒了,放心不下紫涵,伸手去拉她,她也在身邊沉睡,這才鬆一口氣,這一來把紫涵也醒了,輕聲道:“老公,你沒事吧?”我有氣無力的道:“死不了,但想要完全恢復,最起碼也要調養幾個月了。”紫涵道:“此地並不是多麼隱蔽,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人發現,怎麼辦啊?”我道:“沒事,只要稍稍調養一下,咱們立刻另覓藏身之所。”緩緩運轉真元,將傷藥的藥力融進臟腑、經脈,這比自行癒合要快得多,但是稍一運力,就覺得全身劇痛,忍不住亂罵道:“殺千刀的神物,將老子害得這麼慘,咒你們生兒子沒眼!”罵歸罵,還是得硬忍着劇痛運轉真元,早一刻恢復,就早一步離危險。

之後,傷勢雖沒好,但元氣稍稍恢復,立刻和紫涵潛入深海,另尋了一處隱蔽之所,南海羣修一直不曾放棄神物,在海底不斷的搜尋,有幾次險些被他們窺破行藏,但總算藏的隱蔽,終於化險為夷。

調養月餘,傷勢大有起,立刻啓程返回北冥冷海,青蝶、駱晴兒等一眾女弟子見紫涵迴歸,都是大喜,紫涵也忍不住喜極而泣,摟着弟子互道別來之情。

傷勢尚未痊癒,我也懶得理會這些女人間的鶯鶯燕燕、痛哭大笑,吩咐一聲閉關調養,便徑自回到靜室歇息,躺在柔軟的大牀上,忍不住對自已道:“結束了……”終於撐到這一天,從今之後,再也不用奔波勞碌、勾心鬥角,忘掉廝殺、放棄權勢,做點想做的事兒吧。

此次受傷過重,又強行出了大量血,一直閉關調養了半年,才算徹底復原,出關之後,立刻傳音召集亂教眾,歸隱後的許多事情,還要一一安排妥當才是。

宮大殿之上,和紫涵並肩坐於雲牀上,俯視下面的一干女子,開口道:“當初開宗立派,乃是考慮到時運轉,天地間有牝雞司晨之象,時至今,我和夫人準備覓地歸隱,斬斷塵緣,忘卻俗務,你們若是不願埋沒泉林,也可任意離去。”駱晴兒、青蝶、粉蝶、蘇雨玲、柯柔兒、汪晗玉、閔文靜等一干女子,都是相顧愕然,思索片刻,一齊搖頭,我連問三遍,並無人離去,青蝶道:“掌教師伯,咱們這宗門逍遙自在,又有取用不盡的奇珍靈物,你就是再問八十遍,也沒人離去。”我點了點頭,道:“既是如此,也由得你們,本教原本來去自如,倒是本座着像了。”眾女齊稱不敢。

跟着和紫涵一起查看一干女教眾的進境,她們潛心苦修多年,總算是進步不小,但除了青蝶之外,其餘女子並沒有踏入天人合一境的潛質,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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