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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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了一首詩,也給皇帝定為藍黨,給砍了頭。」白瑞雪驚訝道:「題一首詩便給砍頭,這首詩是罵皇帝老兒麼?」上官柳搖頭道:「當然不是,朱元璋認為他既肯為藍玉題詩,二人關係必然非淺,只因這個理由,便給他定罪了。還有一件可笑的事,那個孫蕡在行刑前,卻不肯乖乖的死去,臨死前他了一首詩,道:」鼉鼓三聲急,西山又斜。黃泉無客舍,今夜宿誰家。「「那監斬官聽完後,便一聲令下,人頭登時落地,便到皇帝前差去了。豈料朱元璋竟問他孫蕡死前,可有説些什麼?監斬官便如實説了,並把那首詩的記錄呈了上去。朱元璋卻誇才賣智,兀自搖頭晃腦的唸了一遍,唸完連聲叫好。其實該詩好在哪裏,相信他八九不會知道。

「這還罷了,朱元璋唸完不久,忽地頓了一頓,接着龍顏變,雷霆大作,罵道:」這樣好的詩,孫蕡這個人,明着是個難得的才子,你們因何不早奏上來,竟敢擅自動刑,戕害人才,實是該死!「當下不由分説,把監斬官、創子手等數人,全都拿去砍了,以示對人才的痛惜,你説可笑不可笑。」眾人聽見,也不莞爾,均想這個朱元璋行事當真乖張怪僻,橫蠻渾賬。白瑞雪笑道:「皇帝兒無才無識,自是嫉恨文人,越是這樣,便越是附庸風雅。」上官柳又道:「其實孫蕡所唸的那首詩,也並非他即興之作,卻是五代時江為在臨刑時的絕詩,孫蕡只是借來一用,哪裏想到,連皇帝也要借來一用呢。」笑和尚道:「這個朱元璋糊塗頂透,行事暴無道,一個偌大的江山,竟被這種愚昧無知的莽夫治理,又會好到哪裏去,想來前途委實坎坷。」上官柳道:「其實他並不糊塗,要不然又怎會把二十五個兒子,全都分封南北各地,各據為王,作為屏藩。且受封的諸王,均自置官吏,擁有各自軍隊。表面看是集權中央,防禦瓦刺、韃靼、女真等入侵,實是另有一個主要目標,便是防範各地民間起事,危害他的江山。」羅開一直在旁聆聽,卻一面想着血燕門與官家的關係,當聽到這裏,一股無形的憂慮,不油然而生,説道:「這樣説,血燕門莫非是各藩王的另一奇兵?」上官柳道:「應該是説,是皇帝用來對付武林人士的一支奇兵。」笑和尚眉一揚,笑道:「上官兄真是説到我心窩裏,雖然官兵和錦衣衞裏面,確也有些練家子,但大多都是二三,絕頂高手便是會有,相信也並不多,用來對付一些小幫小派,街頭武夫,或許還管用。但要與名門大派抗衡,他們便大大不夠了。所以他才結集江湖好手,若我沒有料錯,血燕門便是他暗中組成的集團」白瑞雪道:「笑和尚你是説,朱元璋現在擁有兩支奇兵,明的是錦衣衞,説到暗的,便是血燕門了。」笑和對他豎起大拇指,不住點頭微笑。

羅開説道:「血燕門雖然厲害,但江湖上名門大派確也不少,便如少林、武當等武林泰斗,難道還會鬥他們不過。」白瑞雪道:「這很難説,血燕門若光明正大挑戰,各大門派自然不怕。但你不可忘記,當的武林大會,若不是給咱們預先發覺他們的計謀,早有防備,方能避過那一劫,若非如此,其後果如何,恐怕難以預料,有道是:」明槍易檔,暗箭難防。「,這句説話,相信你也聽過吧。」上官柳笑道:「峨嵋派在武林諸派中,雖比不上少林、武當,但派中畢竟高手如雲,門下弟子,少説也有數百人。若論江湖排名,實不下武當多少。但何嘗不是在一夜間,全派上下給人倒過去。明的不敵,他們何嘗不會使暗的。」上官柳不想在笑和尚面前説實話,其實倒峨嵋眾人,實是他的所為。

白瑞雪聽見他這番説話,不由微微一笑,望了上官柳一眼。

羅開踏足江湖,畢竟時尚淺,剛才一時之間,確沒想到江湖上的諸般險惡,現在聽見,心裏也不一寒。

笑和尚道:「倘若他們真的要對武林不利,咱們實不能袖手,若給血燕門坐大,江湖上又有一番血雨腥風了。」上官柳沉半晌,抬頭道:「這個朱元璋倒也厲害,懂得借用武林人物的力量,到時不論他圖謀是成是敗,給他這般一,又不知會死傷多少人了,到時武林大小各派,勢必元氣大傷,他無疑是成功了一半。」眾人接着談了一會,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一早,白瑞雪來到羅開的房間,彩兒端上了茶,羅開便即問道:「瑞雪姐,這麼早找我有事嗎?」白瑞雪點頭道:「你可記得那石室的入口開關嗎?」羅開道:「記得,當康定風已把開關之處跟我説了。怎樣,有問題麼?」白瑞雪道:「不是,當咱們在石室只逗留片時,還沒有真正看清楚,我想和你再去看一次。」羅開頷首道:「這樣也好,這石室如此隱秘,內裏想必另有玄虛。」白瑞雪道:「我也認為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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