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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冕下吃過不少苦頭。
苦修士從袖口裏拿出藥膏,對槐裏説:“雌君大人,麻煩您幫冕下擦一擦。”槐裏點頭,把藥膏收起來。
另一個苦修士走過來:“冕下,您應該休息一下,今天晚上,國王邀請您參加白塔會議。”白塔會議,由第一任帝國皇帝命名。
旨在集中所有駐地指揮官,一起討論某項有重要意義的決策時使用的專屬用名。
埃文臉刷地嚴肅起來,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苦修士們沒有停留太久,留下食物就必須離開。
埃文從手提箱裏拿出前任冕下的記本,迫不及待的翻開。
槐裏保持安靜,看起來很正經,但他心裏的思緒很沉。
西爾冕下無心情愛,一心只有靜修和學習。
他並不容易受到哄騙,所以想要達到育種的目的很難。
時間滴滴答答,指針指向十一點四十五分。
門被敲響。
槐裏起身打開門,門外站着一個高級軍官,少將軍銜,銀髮紫眸。
“您是?”一股很悉的氣息,似乎和阿瑟蘭同屬於一個雪域蟲族,但阿瑟蘭沒有絲毫
到親切的意味。
“阿瑟蘭·提莫休,噩夢鳥之森駐地最高指揮官。”阿瑟蘭敬禮,往裏一撇眼,正好和聽到他聲音,警覺抬頭的雄蟲對上視線。
槐裏不明所以,一個帝國高級軍官跑到這裏做什麼?
而且他是怎麼通過的苦修士攔截,耀大人不會讓外界的蟲族單獨接近西爾。
正在考慮要不要出手制服銀髮軍官時,對方解釋:“是耀祭司大人,他希望我陪同冕下悉噩夢鳥之森。”哪裏是希望,不如説是陰沉沉的強制要求。
埃文正低着頭寫記,對話全都聽得很清楚,一用力,不小心把羽
筆的筆尖戳壞了。
這很像耀大人能做出來的事。
埃文正在出神,雌蟲已經走到他面前。
·而另一邊,海德威爾陛下還在卧室裏換王冠。
用於正式場合的王冠只有一頂,但那頂王冠過於華麗沉重,用於接見風暴之眼,顯得不夠尊重。
艾弗尼皇后關切道:“或許您可以試試不戴王冠。”海德威爾陛下摸了摸稀疏的頭髮,見鬼,誰敢相信他才一百歲。
面對皇后的建議,他很無奈,最終選了一頂紅寶石王冠,兩側纏繞着月見憐花紋。
艾弗尼説“可以了,您已經給了風暴之眼足夠的尊重。”海德威爾戴好王冠:“希望吧,我不要求他能扼制污染源多少年,但凡他有一點改變想法,我都要鼓掌歡呼,謝他的智慧。”皇后沒有參加過戰爭,聞言挑了挑眉,沒有錯失皇帝話語裏的沉重。
“陛下,您很擔心?”
“當然,艾弗尼,你要知道,舉國上下,能夠從源頭上扼制污染之源的就只有那羣苦修士,我必須慎重考慮他們的意見,除非我打算讓一代冕下的故事重演。”海德威爾陛下稍稍有些惆悵:“那時候,地宮還在帝國體制之下,完全服從於王室呢。”皇后安道:“我相信指揮官們都會站在您這一邊,污染物不可能與蟲族共生。”作者有話要説:這兩天真的忙,明天就好了。
麼麼噠你們。
第59章屋子裏的傢俱都是嶄新的,大到櫃子,小到指甲鉗,都拜託著名設計師單獨規劃。
雖然是臨時裝修,但收拾的非常完美。
阿瑟蘭力所能及之處,希望埃文能夠住的舒適一些。
他向槐裏説明拜訪的原因,槐裏原本站在門口,只微微退開一點,深淵似的眼睛,冷風嗖嗖,擔心入侵者有別的意圖。
阿瑟蘭乾脆避開他走進去。
房間很大,辦公桌有兩米寬,埃文獨自坐在桌子後面,像一塊黑的木頭。
他瘦削,安靜,沉着臉,抿着,表情淡漠。
一點也不高大的身材,卻套着一件沉重無比的衣服,舉手抬足都要考量。
阿瑟蘭在距離他三米時停下腳步,而後又往前走了一步,彎行禮。
“冕下。”埃文放下筆:“有什麼事嗎。”他悄悄的往前坐了一些,但這沒有用,中間隔着一張桌子,彷彿是《蟲兒船一號》裏,分開窮畫家和富家雌蟲的海洋。
但除了他們自己,沒有蟲族知道這段關係。
薰香在屋子裏散發出絲絲縷縷的甜氣味,像水
桃,或者麥奈花,應該有麥奈花的成分在。
埃文覺得心臟是暖的,但指尖哆嗦,像浸泡在寒冬的冰水裏。
那種細密的,針刺一般的疼痛從指尖傳遞到心臟,關在小匣子裏的情撲通撲通蹦了起來。
埃文發現他不用做到淡然處之,甚至有些奇妙的不甘心來。
當然,那心情只湧出來一點,殘酷的現實就收割了他的生命。
對,生命,所以有什麼比他要做的事情更重要呢?
埃文合攏記,等待阿瑟蘭開口。
“耀祭司大人想讓我帶您悉一下噩夢鳥之森。”阿瑟蘭站直身體,沒有什麼情緒的開口,他顯得比埃文還要無情,淡紫
的眼睛裏鏡子一樣平靜,任誰看到,都要誇獎他在冕下面前的沉着冷靜。
埃文指尖摩挲着羽筆,拒絕道:“不用了,我
悉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