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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男生宿舍肖楠走在回住處的路上，除了場上發生的風波之外第一天的支教生活還算太平，只是在這些鄉下孩子們的身上，肖楠一點都看不到那些官方宣傳材料上那一對對空靈澄澈所謂求知的眼神，課堂上他們向她投來的目光裏有的只是冷漠，聽話點兒的不過是中規中矩完成自己的學業，頑劣的則如小黑和東子那樣放蕩不羈，無論何種表現他們的初中生活只像是某種任務，一旦結束便投入社會的洪中。

「老師，晚上來俺們宿舍耍耍唄。」小黑甩給她的那句話依然迴盪在肖楠耳畔，去還是不去呢？雖然場上的「下馬威」讓這個城裏來的女孩心有餘悸，但她情願相信那只是缺乏教育的鄉下孩子們的嬉鬧和玩笑方式，自己初來乍到，或許應該丟掉城市大學生的傲氣才能更好地跟當地人打成一片。

回到宿舍肖楠第一件事便是燒水洗澡，今早被欺負地在場上來回打滾讓她覺得身上直癢癢。

洗澡的地方是屋後塑料雨棚隔起來的一塊空地，那兒通了水管可以接涼水，肖楠見四下無人便提了瓶燒好的熱水和盆走了進去。

褪去衣衫的束縛，赤腳站在滿是濕漉漉的苔蘚的水泥地上，呼着鄉野間的泥土氣息，肖楠到全身心的解，這正是這個城市女孩一直以來所找尋的。

「嘻嘻，好像又瘦了點兒呢。」了發酸發脹的小蠻和大腿，又伸出兩隻手箍住那對傲人的雙峯比了比，想到暑期結束後又有了向閨們炫耀的資本，肖楠嘴角略過一絲得意的笑，這些天的疲憊一掃而空，她不由地拿起身邊的iphone5，點開相機－自拍模式，遠遠地用右手持着，橫過左手擋住前兩點，微酥和溝，頷首收肩，面帶着少女羞澀的紅暈，一連自拍了很多張。

愛美和熱衷於被人讚美是女孩子的天，可惜這一切不能與他人分享，嘉偉也從來不懂得欣賞，夏天，當她在他面前短衣熱褲盡情展示火辣動人的身體曲線時，他卻覺得她像個小孩子，他更希望自己的女友穿戴得像個氣質端莊的淑女，就像電視台的女播音員那樣，這樣才能配的上他a大學生會主席的身份。

既然不能與人分享那就只能孤芳自賞了，想到這裏肖楠心裏不到絲絲遺憾。。。。擦乾濕漉漉的頭髮，肖楠換上一件白蕾絲花朵拼接連衣裙出了門，向着男生宿舍走去。

畢竟都是些初中孩子，應該不會有什幺更過分的舉動，也該找個機會跟學生們好好溝通一下了，肖楠一路走一路想着，何況她本就是個要強的女孩，既然輸了約定，更不能食言叫自己的學生看不起。

所謂的學生宿舍不過是鄉里原來廢棄不用的教室，兩排破舊的磚瓦房，中間由院牆隔開分別住男女生，正如這個鄉村的面貌，空氣中的煤渣煙霾早已燻黑了它的牆壁。

雖然拿定了主意，但要去一羣野的男孩子生活的地方，站在院門口的肖楠還是有些猶豫，進去了該跟那羣孩子説些什幺呢。。。

正想着，「譁」的一聲，一盆水從隔壁女生宿舍的院牆裏邊潑了出來，從頭到尾把肖楠澆了個透心涼。

「啊，老師，俺洗澡呢正，不好意思嘞」只見楊婷婷從女生宿舍的牆頭探出腦袋，黑黑的臉上笑盈盈的，透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

「哎，沒事。。。可惜我也剛洗的澡哎。。。」肖楠無奈地攤着兩隻胳膊，全身上下，從髮絲到腳跟，沒有一個角落能倖免。

此時那件白連衣裙正和着水緊緊貼在她身上，幾近透明，除了罩和內褲覆蓋的地方几乎一覽無餘。

正手足無措間，班裏一個男生站在院門口衝肖楠吹了聲口哨，她趕緊用雙腿夾緊那件濕漉漉的裙子，用手遮住走光部位。

「唷！老師，咋個淋成這樣子嘞？進來擦擦唄。」

「額，不用了，我去楊婷她們那邊擦擦，再找找有沒有衣裳換的。。。」肖楠趕緊説，現在這樣讓她覺就像光着身子走進男生宿舍一樣難為情。

「沒的事，他們都在外頭上網，俺給你找條巾去。」那男孩説完就跑過來笑嘻嘻地衝肖楠説道「老師，您可別嫌俺們鄉下髒哦。」

「不會的，老師哪在乎這些。」肖楠看這男孩面容老實，又不想冷了孩子的熱情，於是趕緊笑着説「反正老師本來也是要過去你們這邊的，咱就進去等等唄。」在男孩的帶領下，肖楠雙手懷揣在前，夾緊雙腿踱着小碎步跟他走進男生宿舍那一排破舊平房最左手邊的一間，雖然想盡量顯得自然一點，但她必須保持着這樣的姿勢一來因為害怕走光二來傍晚的涼風吹在浸濕的連衣裙上讓她很不舒服。

剛一進門，一股刺鼻的汗臭味夾雜着黴味便撲面而來，這似乎是所有雄動物聚居地方的特有氣息，這屋子是間四十多平米見方的教室，貼牆擺着將近十來張上下鋪，除此之外，便是牀上、地上、窗台上到處散亂擺放着那些又髒又亂的球衣球褲、不成對的球鞋，以及堆放在盆裏的髒內褲和臭襪子，讓肖楠這樣一個愛乾淨的女孩看得直皺眉。

「東子哥！人來嘞！」帶她進來的男孩吹了聲口哨便一熘煙帶上門閃了出去，只見十幾個14、5歲赤條條的男孩從各自的牀鋪後邊竄了出來，各個身上只穿條小三角褲，身上油光光的，嬉笑着向肖楠圍攏過來，顯然是剛打完球回來還未及洗澡換衣。

情知受騙的肖楠第一反應是趕緊跑到門邊想奪路而走，不想早有兩個壯實的男孩堵住了她的去路。

「你們想幹嘛！還不把衣服穿好，像啥樣子！」

「嘿！大爺在宿舍甩咋啦，倒是大姐你光着股跑俺們屋幹啥？」只見東子竄上上鋪高高坐着，兩腿掛在牀邊一蕩一蕩，還從內褲一側掏出那直、黑乎乎的傢伙向着肖楠炫耀般地撥着。

「傻東子！你那黑雞巴能和人城裏姑娘的大白股比嗎！」男孩們又是一陣鬨笑，這羣男孩中沒看到小黑的身影，顯然一肚子壞水的東子就當起了老大。

「開門！讓我走！」肖楠顯然是氣急了，勐推擋在她前邊的兩個男孩，可對方雖然個頭不大卻生得敦敦實實，肖楠纖弱的胳膊在他們身上的推打彷佛微風撼大樹。

「急着走幹蛋吶！你們這些傻，看見老師光股還傻站着，趕緊找衣裳給老師換撒！」東子説完直接從上鋪跳下來，鞋也不穿，隨手抄起一件剛換下來的籃球隊服扔在肖楠腳下。

肖楠瞥了眼這件又臭又黏的球衣，厭惡地一腳踢開。

東子不惱不怒，臉上依舊掛着壞笑卻勐地搶到肖楠跟前兩手一把扯住肖楠的領口，反手就是一撕，連衣裙的圓形領口立馬裂開一道縫隙，裏邊兩個雪白的球刷地出一半來，在衣緊緊包裹下隨着廓運動不安地起伏着夾出一道溝壑分明的縫隙，差不多剛好可以埋進一隻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