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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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遇,竟連一句多餘的話都説不出來。
“吶……”她小心翼翼遞過來一個耳機。
江堯遲疑片刻,最後還是拿過去戴在右耳上。
“浮圖塔斷了幾層斷了誰的魂痛直奔一盞殘燈傾塌的山門容我再等歷史轉身等酒香醇,等你彈一曲古箏……”耳機裏在放《煙花易冷》,這是最近才出的新歌,兩人之間的聯繫,就像不時因為公車開動而掉出來的耳機。
“我從山裏出來半年了,在一家服裝店打工,很輕鬆,一個月一千塊錢,賣得多還有提成,要是你有空,可以去找我玩,請你吃飯還是可以的……”她努力笑着,似乎真的活得很自在。
“嗯。”江堯想問她為什麼不上學了,轉頭想到村裏的經濟情況,她的弟弟妹妹,便什麼也沒説。
他且身陷囹圄,貿然伸手,只會害了她。
“你應該上大學了吧……”她垂眸,心裏又酸又痛。想問他臉上的傷,又不知該如何開口。
“嗯。”江堯剛考過來的時候很高興,覺得也許有了逃離的希望。但他的一切都被江舜捏在手裏,開學第一天,江舜也來了這個學校,還和他住在同一個宿舍。
他想站在陽光下,自由生長,要有自己的家,和喜歡的人在一起,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可惜太晚了。如果能早些遇到她就好了。
“真好啊。”她輕輕舒了一口氣。
兩人不再談,江堯垂眸,看見她手背上多了一顆豆大的淚珠。
“雨紛紛舊故里草木深我聽聞你仍守着孤城城郊牧笛聲落在那座野村緣份落地生是我們”耳朵裏傳出來的旋律令江堯大腦放空,
中悶痛。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她若無其事的擦乾淨臉上的眼淚,破涕為笑。
江堯點頭,眼神温柔下來,只注視着她,也不説話,似留戀,似不捨,似貪婪。
她伸手放在江堯臉上鮮紅的巴掌印上,輕輕,很輕很輕,生怕
疼了他。時刻留神江堯的情緒,似乎他皺一下眉就會縮回去。
她的手有些冷,涼涼的貼在臉上很舒服。
“回去拿冰敷一敷,就好了。”她揚起一個笑容,眼淚偏偏不肯聽話,從眼角滾出來。
“江堯……”
“江堯……”她想説好多好多話,哽咽起來,強行忍住眼淚。
“沒關係,只是小事。”
“你哭什麼,別人還以為我在欺負你。”江堯像小時候一樣裝成兇兇的樣子,眼裏的笑意情真意切。
“我沒哭,就是太高興了。”她下意識的出些依戀來,抓住江堯的衣袖。
“以後好好照顧自己,女孩子一個人在外面要處處小心。”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江堯摸了摸她的頭,像小時候那樣。
“好。”她笑起來真是説不出來的好看,連頭髮絲兒都可愛。
江堯目送她起身從車門離開,她下去時還轉身衝他揮了揮手。
“送你啦~”mp3並不算很好,音質有點雜。
江堯緊緊攥在手裏,閉上眼睛,深深息,濃密的睫
上,沾了些細小的水汽。
江堯渾渾噩噩回學校,發起高燒,一連幾天神智恍惚。
他把mp3藏得很好,江舜並沒有發現。
燒退了之後,一如既往。
對於江舜拒絕出國留學,要和江堯呆在臨江大學這件事,江夫人的追責來得又兇又快,江堯除了沉默不語,並無有效的反抗手段。
他被兩個保鏢押着跪在地上。
如今他已經不覺得這個姿態如何不堪,只有陰雨天隱隱作痛的骨頭提醒他,你是個奴才。
江夫人向來很惜命,總覺得江堯不懷好意。
江堯被灌下加了料的烈酒,神智恍惚。
看見另外兩個室友的時候,他吐了出來。
“早就想玩了,要不是江舜看的緊,嘖嘖……”
“江舜明天才回來,沒事兒,到時候就説他酒喝多了勾引我們。”
“要是他向江舜告狀怎麼辦?”
“他不會的。再説了……你説江舜是相信我們兩個,還是相信一個玩意兒的話?”江堯被到洗臉池下,冷水劈頭蓋臉衝下來,他像一隻即將送上屠宰場的牲畜,被洗刷乾淨,被肆意享用。
無窮無盡的噁心從靈魂深處湧出來。
好恨啊……
為什麼要活着,為什麼要出生……
我偏要報復,我怎麼能死……
我要一口一口撕扯下他們的血,我要咬斷他們的喉嚨,看血
噴湧能不能衝上天花板……
我要活着,我要活着……
啊——江堯的靈魂扭曲成一團,厲聲尖嘯。劇烈的痛,令人作嘔的快
,藥物帶來的燥熱、暈眩,融成一團。他彷彿
離了這具傷痕累累的軀體,身處烈焰,肆意燃燒。
第26章反戈一擊那兩位玩得興起的人瞥見江堯眼下的淚,只覺得這漂亮玩意兒為這場遊戲添了不少情趣。
門被一腳踢開,江舜紅着眼睛,一點情面都沒給兩個朋友留。
一頓打砸後,重重的巴掌落在江堯臉上。
江堯睜開了眼睛,眼尾微挑,其中滿是鄙夷,不屑,憎惡。
甚至還有些得意。
無人知道他在得意什麼。
或許江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