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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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提前被發現異樣就不能。”孤震聳肩道:“如果沒有被發覺，任何人都會中招。”

“任何人？”韻卿眼裏忽然放光，她的夢魘術能做到的事情很多，如果能和控靈鎖結合使用的話，戰鬥力就會大大提高。

第171章且不説火寧等人怎樣籌謀，奧賽普在短短一天的時間裏，成功惹怒了蒂斯貝爾。他握緊拳頭，面陰沉的看着面前的場景。

決影微微咬牙，不説憤怒，但絕對不算無動於衷。以往別人做什麼事決影都不會生氣，即使是針對他自己，他也有一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平靜。但是，任誰被人領來看這樣一幕，可能都壓抑不住自己的情緒。

兩個看着才四五歲大小的女孩，在困獸的籠子裏相互抱着取暖，她們身後是幾隻獅子，看它們瘦弱的程度都知道是餓了多久。

決影能夠聽懂獅子之間的對話，它們的智力有限，現在僅僅是不滿餓了這麼多天，才給了個牙縫都不夠的吃食。

兩個小孩似乎早就對這個情況習以為常了，彼此依偎着，因為恐懼免不了發抖，但是眼中卻是沒有一絲生機存在，像是沒有靈魂的娃娃般，即使命運再不公平，也僅僅是抖着身體承受。

在孩子最幼小的時候，對周圍的事懂了一些又幾乎什麼都不懂的年紀，純白的畫紙上剛剛着筆一些光亮，但對他們而言卻只有黑暗。

“你看他們多像你？”蒂斯貝爾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視線落在決影身上，似乎心情都好了不少。

“弱強食。”決影斂下眸子，正因為這種近乎冷漠的規則，所以他才一直不願意參與那些亂七八糟的戰爭。他走過無數地方，心裏一直清楚他們的存在，無論和平還是戰爭，總會有無法保護自己的孩子在受苦受難。

這種事即使是那些真神也無法掌控，所以決影只能不聽、不問、不聞、不看。他是魔鬼，但他從不會對這些幾歲大的孩子動手，這隻會讓他覺得噁心。

會對弱小施加痛苦的人，永遠會被唾棄。

“蒂斯貝爾伯爵，不知道您是否滿意這裏？”奧賽普笑的風輕雲淡，似乎一點兒也不覺得血腥:“這裏供養了附近九成的兒，他們都是平民，有的是被父母賣進來的，有的是父母雙亡的，他們在這裏被人觀賞，只為了讓人把他們領回家。”

“……戲耍比死亡更殘忍。”決影忽然發聲，似乎想起這裏不該是自己説話，又趕忙半跪在地，皺眉道:“非常抱歉，伯爵，是我失禮了。”

“戲耍比死亡殘忍？起碼這裏能夠保證他們的活着，用這種方式，還能讓有正義的人領養他們。”奧恩西里的聲音非常冷漠:“就算來這裏的人都是因為某些秘而不宣的癖好，但進場的人所付出的金幣也依然能夠供養他們。”

“這麼説，這裏反而是個好地方了？”蒂斯貝爾的又把目光投向中間的鐵籠。

無論獅子怎麼用力撲向鐵籠，鐵籠都依然完好無損，但是裏面的兩個小孩一直在發抖，隨着獅子撲向他們的頻率抖動着身體。

“只有活人才會覺得殘忍，如果他們死了，本不會覺得殘忍。”奧恩西里的話擲地有聲，顯然他非常維護這個地方。

“實際上這裏的創辦人只是個平民，如果不是有幾位貴族擁護着，可能這片地方本沒有這些孩子的容身之所。”奧賽普不在意決影的失禮之處，因為他帶了很多人來參觀，見慣了其他人的反應。

蒂斯貝爾掃了一眼奧賽普和奧恩西里，心裏對他們把黑的説成白的大為火光，回頭看向決影:“既然允許別人領走，決影，你去把這兩個孩子接回去。”

“是，伯爵。”決影的目光閃了閃，紅一閃即逝，轉身走出廂房。

奧恩西里一直盯着決影，此時心裏的猜測多了一分，不知是自己眼花還是這人不同尋常，眉頭下意識皺緊，回頭和奧賽普換了個眼神，視線再次掃過決影時帶上了勢在必得的意味。

決影了蒂斯貝爾的爵位證明文件，兩個女孩被帶到決影面前，她們依然是一副毫無生機的表情，眼中閃爍着對周圍世界的防備與絕望。

“還不如死了。”決影了她們的頭髮，話語冰冷，卻直戳她們心底。是的，這樣活着還不如直接死了，她們年紀尚小，對死亡沒有基本的認知和恐懼，此時並不覺得這句話殘忍，反而覺得自己還活着才是最大的殘忍。

在他們的生活裏，死亡，是司空見慣的。

但在貴族孩子的生活裏，死亡，是遙不可及的。

同樣是幾歲的孩子，貴族的孩子在接受教育，在對着自己的僕人頤指氣使，而他們卻要傾盡全力才能活下去，甚至他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活下去。

“走吧。”決影一手領一個，剛要離開就被拽了拽，那力氣真的非常小，但拒絕之意沒有因為力氣而減小半分。

“我……我弟弟，在……”女孩説不清話，身體還在不停地抖動着，像是決影想要把她們強行帶走似的。

“弟弟？”決影清楚她想要表達的意思，回頭看向帶兩個女孩過來的男人。

那人瞬間明白決影的態度，知會一聲，不多時便又帶回了一個尚在襁褓的男孩:“哦，尊貴的伯爵護衞，我叫彌歇魯，是個卑微的商人，也是這裏的創辦者。您真是太善良了，請允許我留下您的聯繫方式。”

“我叫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