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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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病患一般的眼神，帶着希望又小心翼翼的模樣。

那時候，決影問了他一個問題:‘我該騙她嗎？’他不知道，他只知道狐族索求無度，即使得到了那句話也不會滿足，因為它們本不懂什麼是滿足。

後來，決影憑藉一把鋼扇帶着傷生生殺出了一條血路。姐姐看着決影護着它們二狐，她説她懂得愛了，但她得不到愛情，因為她知道那對於它們，對於決影，都是奢侈的，不敢沾染的。他還記得自己的慌亂，還記得姐姐自殺的決絕，也永遠忘不了決影問他的那一句話。

我心悦你、我喜歡你、我愛你，這些字眼曾從他口中面對無數的人説了無數次，他騙了無數的人，與她們或者他們上演着情深義重。可從那之後他像是中了魔咒，再也無法輕易對任何人説這些話，每當他想用這些話騙人的時候，像是總能聽見決影問他的問題。

我該騙她嗎？那句話冷漠，冷靜，平淡，不近人情，與姐姐的瘋狂完全相反。

他們回到神界之後想要救姐姐，她醒了之後又笑着入睡，一次兩次三次五次，直到她永遠都醒不過來。那時候他什麼都不懂，他只能在姐姐身邊和姐姐説説話，他説他的近況，説決影的近況，説人界的天氣，説仙界的趣事，直到他看着姐姐被決影埋進無名山。

“那是萬年前的事了……”決影的語氣非常疲憊。

“太久了。”青湖現在慨居多。他見識到了愛情的威力，明白那是一個會讓自己失控的美好陷阱，讓人甘之如飴地把控制自己的鎖鏈給別人，彷彿心臟的跳動僅為那人。

第116章“你們回去吧。”決影想起的是那場廝殺，他們像是在比力氣，是自己的體力先失乾淨，還是他們先擊殺自己。結果自己贏了，贏了那場針對自己的陰謀，只是最後還是沒能救下青蓮。

“狐族曾經有一個傳統。”青湖不知是對白連和封希説還是在和決影説:“功力最高的狐要成為殺神決影百年的牀伴。”

“本沒有這個傳統。”決影忽然起身，又倒了一杯血灌進嘴裏。

“因為我和青蓮成為了你的牀伴。”青湖嘆了口氣，手法稔的拍了個清潔術在決影的衣服上，又拍在血跡沾染的沙發上，懷裏還抱着被他定住的封希，輕輕對決影説:“照顧好自己。”

“啊。”決影應了，又喝了一口血，房間隨着青湖帶走兩人重新安靜下來，決影看着手腕上發着紅光的嗜血環狠下心切斷自己的手掌，黑光再次附在手腕上癒合傷勢，牢牢定在原位的嗜血環依然在那個位置，像是影劍和墨白戒，不會因為□□的剝離而離。

這個結果他早就想象到了，只是不試驗一下不願相信。他從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像是在襁褓裏的嬰兒，任何人都能限制他的行為。決影苦笑起來，又喝了一口血，猩甜的味道在口中瀰漫，對他來説如同晨一樣芳香。若是他沒事，這東西其實非常好解，他可以分裂自己的靈魂直接掉它，儘管會虛弱一段時間，但絕對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領主，有……人找你。”温特皺着眉，語氣中帶着不確定。

“進。”決影不覺得怪異，其實依他現在的情況，天外天沒有人找他才會奇怪。

蒂斯貝爾先是打量了眼這個書房，才對上決影的眸子:“打擾了？”

“沒有。”決影繼續喝着手裏的血，看到來人是蒂斯貝爾時確實有些意外，不過這時候無論來人是誰都無所謂。

“你就這麼渴求血？”蒂斯貝爾看着桌上多到誇張的備用血皺眉。

“找我就只是想貶低我兩句？”決影繼續喝着手裏的血，對他的話沒有絲毫反應。

蒂斯貝爾頓住，強忍心中的怒火遞出一封信，道:“之前那個男人託我給你送些東西，他説給你保管。”決影挑眉，看到上面的圖章就知道是帝安的信，心裏猜測他現在不太敢見自己，但讓蒂斯貝爾傳信……他們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如果你不想事情結束後背鍋，那這段時間儘量不要出門。”蒂斯貝爾説道:“現在很多人都拿魔鬼説事，你要小心。”

“嗯。”決影倒是無所謂，天外天的會議提出了這個問題，大家忽然開始自相殘殺這種事肯定是要有原因的，與其天外天暴在特殊生命的眼裏，不如就直接往魔鬼身上放。他不在意別人怎麼説他，是他做的事他會承認，不是他做的事，只要所有人都這麼認為，也就沒人問他。

信上只有一句話，這句話相當悉:我永遠不會殺你，只要讓你對我產生恐懼，你就再也不敢犯錯。這些文字裏還有隻能用虛無和混沌相混合的能力才能讀取的信息和資料，看起來每一次絕望試煉都被記錄過。其中有決異和決暗的試煉過程，也有世界內生命的試煉情況，最少的則是本沒有經歷完整的決影。

蒂斯貝爾看到內容非常驚訝，他從沒想過要看帝安給決影的信，但信當着他的面被決影打開，裏面只有這句話，但這句話足以讓人戰慄。這分明是訓練貼身奴隸才會用的語句，而這種奴隸恰恰是為了滿足一切需求的人。

決影看到玉帝對兩人的評估時笑了出來。決異，破壞一切認知，破壞心裏的信念。受難而瘋狂，扭曲成惡魔，實驗失敗。決暗，破壞一切認知，破壞心裏的信念，為其增加希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