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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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她現在更需要有人説話。
“怎麼了?提亞?”我開口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她説道,“你記得杉櫻的樣子吧?”
“嗯?”我有些不懂她想説什麼。
“説實話,在我覺得沒法接近你的最初的時間裏,杉櫻是我少數信任且可以談的人。”想想,我還是直接説了真話。
“杉櫻啊,本來是個非常任的孩子,而且脾氣秉
不是很好,從小喜歡亂髮火,也總是自己被自己氣哭。——對啊,她一直都是個愛哭的孩子,就算遇到你的時候也會哭。”確實如此,她一生氣就喜歡哭。
“總是一個壞脾氣的愛哭鬼的樣子,當初天天與我吵架,吵起來後就會哭,一直這樣,一直這樣,當時真的讓我覺煩死了啊。”她的表情像是在説一般的趣事一樣,懷舊着,還有笑顏。
“可是不知道,不知道為什麼。在她死了之後,我記得的模樣,每次想起來的模樣,都是杉櫻笑的樣子了。每次想回想一下吵架的樣子,我卻只能回憶起杉櫻的笑容。”她的雙眼像是硬撐着,卻阻止不了淚光,就算臉上帶着再好看的笑,也看得出來非常勉強。
“提亞。”我上前去,輕輕抱住了她,她卻還是不肯哭出來。
“大家都在我,這麼多年來都在
我。卻也在
她。這孩子都懂了的道理,我卻在最後才懂,我算,我算什麼姐姐。”她的哭聲從
息,到隱瞞,最終則像決堤一樣,再也無法隱藏。
如此這一天,我剛認識卓娜提亞時還曾沒心沒肺的妄想過,如今卻成真了,我也沒有當時想的任何的高興或是滿足的情緒,只是覺得為她擔心,為她一起心痛而已。
這一,卓娜提亞失去了世上唯一,僅存的親人。
***************
在決戰後的一天,也就是卓娜提亞於鶴翼川祭杉櫻的前一天,她親自寫了一封信,遣使送到了蓮華城屬地裏東征西討的豐絨花手裏。
而在當時,豐絨花雖然聽説了杉櫻的軍隊向西有了動向,卻並不知道姐妹之間定下了決戰,且已經通過決戰分出了勝負。
“卓——女王的親筆信?”她收到傳令兵帶來的信時,已經是好幾天之後。豐絨花剛剛聽到鶴翼川決戰的消息,但卻不怎麼相信這個傳聞。
直到她看到信裏卓娜提亞親自寫明瞭這個情況,才明白傳言就是真的。
“令你馬上至白山老營見我。我以大將之禮,功臣心腹之遇款待你。你可以攜帶任何數量的軍團來見我,你可隨意帶着任何人來見我。我會與你最好的盛宴,到時候你就可以暢所言,我會全部傾聽,以最親近的態度對待你。慶祝本王消滅了十箭聯盟之亂,也慶祝你消滅了蓮華城之叛亂。”信中如此説道。
一次慶功會,而且對她完全沒有限制。換言之,就是説卓娜提亞對自己是完全信任的狀態。這本應該是自己最想要的情況,因為之前每次見卓娜提亞,她都需要被層層把關,被防備,任何企圖親近的行為都會遭到冷漠的回應。
如今,她似乎是心情大好?或是因為經歷了在中原的大迂迴和鶴翼川決戰,心境發生了變化?
明明是對自己最好的情況,豐絨花卻覺得哪裏不對勁。而這份打自心底的懷疑,也讓自己到了更甚一層的厭惡與不適。
連帶兵都不限制,這就説明主動權都在自己手裏,這究竟有什麼可以擔心的呢?
“不對。”豐絨花突然想到了自己寫給杉櫻的信,想到了自己在蓮華城廢墟擺下的空城之陣。
可那是有蓮華城一座城打掩護下,才能無視對方兵力,只要進城就等於進套的作戰計謀。而在白山老營,除了白山山脈外就是一望無際的荒原草灘。本不可能藏匿太多兵力和工事,做出任何足以無視一定程度人數差距的偷襲。起碼以豐絨花一直以來的帶兵經驗而言,她
本沒見過在這種地形上做這種事的例子,也想象不出來。
正因為如此,她才覺得自己的懷疑顯得又像是辜負了自己期待已久的好意,也像是膽小和怕死到一定程度的癔病。才更加令她不快。
“將軍,還有一封加急信。”那人説道,豐絨花的心思全在卓娜提亞這邊,心不在焉的接下了屬下遞過來的第二封信。
“是誰?”她問道。
“遼東軍參將梁都。”屬下答道。
“噢——”她心不在焉道,突然才意識到問題,“等等,梁都梁文中,梁勻的弟弟?他什麼時候成了遼東軍參將了?”
“梁都不從兄,收十萬遼東軍,自任參將,要來投將軍。”
“梁家兄弟,當初可都對我女直籤軍不屑一顧,今天倒來投我了?”豐絨花沒有起伏的假笑兩聲,“我記得梁都的那個傻子兄長,梁勻,不是佔了京城又是定國號又是自立皇帝的嗎?他不去投皇帝,來草原上幹什麼?”
“將軍,梁勻立偽朝,被輔國公劉旺攻,京城破,梁勻燒紫城,自焚宮中,偽朝遂亡。太師樊戰又攻佔潼關,梁都被兩方追殺,又恐兩人相爭波及,故有意北上來投將軍。”
“絨花軍如今勢盛,但兵力不足十萬,他一下子帶着十萬人來我這裏。到時候我是女直萬户之主,還是他是?”豐絨花道,“讓他滾。”
“將軍,大軍北上,又是窮寇,若不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