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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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突的變化,她或許就是找到了良師,也找到了很像自己母親的一種自己原本的心。
“安慕將軍的事,也很謝陛下寫信了。安慕將軍與我是故
,我很高興能夠在她犧牲戰場之後,接回她的遺體。”
“這是安族人——啊”我本來覺得這句話有點奇怪,下意識一問又覺得沒禮貌趕緊打住。
“是的,接回遺體是安族人最高禮儀了,是誰接回非常重要,是會寫在墓誌銘上的。”安隱對此一點都不在意,只是簡簡單單地解了我的疑惑。
“是啊,故啊……”她突然小聲
嘆了一下,那一瞬間那清靈的樣子散去不少,反而變得憂愁了起來。那其中到底有多少遺憾與故事呢?安希澈當年在地牢也雖然也只是哭訴了一句,我卻能明白有多少分量。
“有始有終了。謝謝兩位,安隱告辭。”拉着棺材,安族騎兵們又朝着西方而去。但沒走遠,安隱突然又回首來到了我們面前。
“在下再告知一句,如果陛下打算去蓮華城的話,最好小心為上。”
“為什麼?”卓娜提亞問道。
“蓮華城已經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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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之上,祿王下了馬,將繮繩遞給衞兵,看着遠方荒涼的草原。而李衞驛緊隨其後,下馬並肩而站。
“你父李興李世旭,與我故。卻今才見少將軍,我失格也。”祿王道。
“與家父故,則為長輩,何出此言。”李衞驛道,“王爺今到我軍營,令我受寵若驚,足
家父在天之靈”
“世事無常啊,想當年,洪寧朝時,我與你父世旭常説天下大勢,説之徹夜,尚不盡興。”祿王面哀痛之
,“遙想當年,世旭問我,今中原賊勢久盛,若天下動亂再起,當匡扶宇宙,何以濟乎?我答曰,我據蓮華,外兼安虜、月者、白山、剝蚮,任天下華夷之勇,庶可以濟乎,足下意
如何?世旭曰,我當入朝廷,局廟堂之高位,扶呂室,清君側,廣任智力,以道御之,無所不可也。雄心壯志當年,今卻天人兩隔,物是人非,壯志難酬,使我不能不心腸崩斷!想我自立為帝,自以可繼大統,實非亦啊!”祿王老淚縱橫,李衞驛也難説什麼話。
但不遠處温良玉身着甲冑鐵面到來,縱身下馬,來到兩人身旁。
“洋洋灑灑數十言,情也煽了,淚也了,就是不説正事。”她道。
“温將軍果然快人快語。”祿王道,收起了哭喪臉,“如今杉櫻撤回草原,絨花軍與你等又暫成和談,兩位將軍可曾想過豐絨花搖擺不定,若我等聯手抗開元,她必來投,到時候天下大勢必變。”
“我等與杉櫻女王非親非故,沒有倒戈之意,況且…”李衞驛沒有接着説下去。
“況且王爺在我面前説要與豐絨花結盟,莫不是故意我辱我?”温良玉接道,祿王便搖頭。
“夫大材,應有吐天地之志,包藏宇宙之
懷,豐絨花與將軍的恩怨,應當暫且擱置才是。”
“話雖如此,但王爺與杉櫻女王今屬十箭聯盟,乃草原上舊邦之稱,與卓娜提亞相互敵對,實屬開元的內鬥,如何與我大呂殘兵與貴吉爾氏族有關係?”李衞驛道,語氣依然是非常客氣。
“公子此言差矣,公子莫非不知,洪寧朝末,潼關之變,巨兇陳角殘滅呂室。慶永年末,豐餘良、梁勻先後霸京師,肆屠皇親,呂裔幾絕。”
“天下皆知,呂裔已絕。”李衞驛答道。
“本王在此,何言呂裔已絕?兩位將軍既然已然自認為大呂之先鋒就應助我,助我就是助大呂復興。”
“王爺,既為遊説壯己,直説便是,何至如此?”李衞驛的樣子變得有些失望,讓温良玉都忍不住看向他。
“我等敗將不敢稱忠良,但也是大呂鷹犬。威遼之戰王爺擁兵數萬,卻遲遲不來,隔岸觀火,令我大軍慘敗威寧海,後大呂朝廷猶在,王爺卻起兵謀篡,與陳角並作妖孽,使朝廷南北分兵不暇,致京師破,潼關之變。王爺雖是皇親國戚,但也是大逆叛王,依律我等無權殺伐叛王,我又敬王爺是我父故,故尊為長輩,不會傷王爺分毫。但也請王爺自重,呂裔已絕,我等絕不助叛王竄大呂正名。”
“話至此,只能別過了。”祿王有些憤怒,但並沒有表現出太多,只是轉身上馬,與隨從一道朝着軍營去了。
“送客,要安全送走。”李衞驛對屬下説道,屬下應答後也跟了上去。
温良玉見李衞驛站在原地唉聲嘆氣,便説道:“探子還在不斷回報絨花軍中軍營的每次移動所在,你上次光撒網讓絨花軍中的奴隸鼓動中軍的安族人拼死大鬧火燒中軍,以確認豐絨花所在中軍的計謀目前為止萬無一失,為何唉聲嘆氣?”
“我只是愁,小妹不在豐絨花手裏,哪又在哪裏?絨花軍到底想做什麼?”
“絨花軍動向已經盡在掌握,主動權在我,李將軍還是別多愁善了。你小妹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我們再拖着不去見豐絨花,她又是否會撕破臉皮,攻我們?”
“她中軍方才被安族俘虜火燒,又有十箭聯盟和布穀德軍兩路回草原準備決戰,分不出力管我們的。”温良玉道,也讓李衞驛愁容消散不少。
“温將軍還是大智大勇,一言解惑。”他苦笑道。
“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