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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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們把槍拆開然後拼起來,拼好的人用子彈殺了另外一個,我就會打開門去接你們。”

“當然,如果你們中有誰不肯配合這個比賽的話,這間房間已經聯通了毒氣室,我也會成全你們讓你們死在一起。”酒閉了閉眼。

他們面對面地坐在椅子上,各自拿着自己的槍,伊吹沒有説謊,彈匣裏確實有一顆子彈,且只有一顆,茨木開始拆槍,他很練,他從小就和槍在一起,酒曾經很喜歡看他保養槍,像兩件藝術品在互相打磨,安安靜靜的,與生死無關。

他也拆開手中的槍,黑朗寧,彈匣,滑套,保險,擊錘,撞針,彈簧,他拆得極細緻。

而茨木也一樣,他拆得細緻又小心,他説,“摯友,記得你過去問過我為什麼會喜歡你。”

“事到如今説這個還有什麼意思。”酒回了他一句。

茨木也不惱,“就是事到如今了才要説,畢竟我説了你也不能拿我怎樣了。我喜歡你就是因為你是最完美的,我其實很早就知道你的事情了,最初是很不服氣的,為什麼你是最完美的我們都不過是備選,但是真跟你手了,才明白,你就是完美的。”

“我過去就説過了,”酒邊拆着槍邊説道,“你把我想的太好了,你只是擁有的東西太少了,所以才會別人給點甜頭就被得暈頭轉向,其實不過是鍾情於你心目中的一個幻想罷了。”

“隨你怎麼説吧,”茨木聳了聳肩,“摯友你總是喜歡説自己不好,説出來你可能不信,我這個人標準其實高的,達不到標準的都死了,我喜歡你,説明你就是最好的。”

“哦?”酒挑眉看她一眼,把最後一枚零件放在桌上,“我這麼好,你還不是要背叛我?”茨木或許是新的義肢還沒有磨合完,竟然拆的比他還要慢一些,他一邊拆一邊笑。

“摯友你還記不記得我被抓那天前的那次任務,我跟你説過的那個故事。”酒點了點頭,“神父和孤女那個。”

“其實我沒説完,”茨木説道,“當時我想,要是真的能有這樣無私的愛,我能做到將來像那樣去愛我所愛的人嗎?無私,無償,不要求回報,甚至不要求回應,也不因什麼也得不到而傷心,我還沒來得及想到答案,第二天大家在教堂裏找到了那個女孩的屍體,她用一條長襪吊死在神壇上,那一幕特別的聖潔,之後很多年我都還記得。”

“你是想説什麼?”酒問他,這可能就是他們的最後了,他不願意再諱莫如深,再避而不談,他想聽個明白了,然而茨木卻突然變得不再那麼直白,變得諱莫如深。

茨木搖了搖頭,將最後一枚零件放在桌上,看着酒

“我也不知道,”他説,“大概就是想告訴你,我想像他説的那樣去愛人,這個人到最後就是你,我努力了,盡力了,恐怕最後卻還是沒有做到。”

“開始計時吧。”他最後説。

他們同時開始拼槍,練得像是生來就是為這個而生的,他拼得飛快,但他知道茨木比他還快,他不可能贏,他不知道茨木選拼搶做最後的比賽是不是就是為了能親手殺他,直到這時候還是有點相信茨木最後不會下手,會突然反轉和他一起對付伊吹,過多的思考讓他怠慢了拼槍的速度,他知道自己本來就贏不過,最後一刻彈匣入槍的聲響後茨木舉起了槍對着他,他的彈匣也裝入槍中舉起槍的瞬間茨木的槍口已經抵着他的眉心。

他聽見手指扣在扳機上的那聲彈簧的震響,這一刻他才明白茨木是來真的。

但是他不在意了,不在乎了,這沒什麼,他們糾纏了這麼多年,這一槍是自己欠他的,他不怪他,他只是,他只是還不能輸。

他閉上了眼,來不及同樣舉起到茨木額頭的槍只抬了一半,朝着茨木的心口。

哪怕是一起死也好,他絕不會把茨木的命留給那個惡魔。

他扣動了扳機,一聲槍響。

而與此同時那柄在他額前的扣動了扳機的槍,發出了一聲空彈的脆聲。

他猛地睜開眼來,茨木向後直直地倒下去,血濺在白的地板上,牆上,到處都是,他衝過去,幾乎被椅子絆倒在地,他踢開桌子,椅子,踢開所有攔在他們身前的東西,跪下來,睜大眼看着茨木,茨木躺在地上,身後是越越多的血,他像一個殉道者,甚至帶着心滿意足的笑,彷彿有神壇在他們的身下,有十字架,有七彩的玻璃讓陽光穿過落進來,落在那個用長襪吊死在神壇之上的,可憐的孩子的臉上,他伸手去抓他,酒幾乎是顫抖着去回應他,與他十指相扣,他的手還是温熱的,手心裏有一樣東西,隔在他們貼在一起的皮膚之間,被血浸得滑膩滾燙。

他終於落下淚來,將茨木整個人抱起來,死死地摟着他,抱着他,力度大到像是要把他進自己的身體裏,他握緊了那隻手,幾乎想要將那阻隔他們的東西徹底碾碎。

他的手心裏,是一枚沒有放入彈匣的子彈。

門終於打開來,在醫生與護士的簇擁下,那個人終於出現了,他們二人一生的惡魔終於站在那裏,用他真正的身,真真正正地站在了他的眼前。

他舉起了槍,彈匣裏的血沿着縫隙下來,他朝着那個方向,準無誤,毫不遲疑地扣動了扳機。

砰。

tbc。

第十一章ch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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