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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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腦子裏糊糊地想,不知道冬天能用來取暖嗎?不,不對。雪女鳥是涼的,怎麼取暖呀?

牧水翻了個身,就又睡了過去。……男人慢地走在走道里,他身上穿着藍的清潔服,手裏拎着一個清潔桶,毫不起眼。周圍沒有任何人注意到他。

他的步伐實在太慢了,好不容易才走到了目的地。

他敲開了門,走進去,用彷彿被大火燎過後的嘶啞難聽的聲音説:“獻給……偉大的卡託帕斯。”裏頭轉身走出來了一個黑衣的青年。

黑衣的青年朝他伸出了手。

而男人這才躬着慢慢蹲下去,身體如同老化,又或是被烤得骨頭都脆了一樣,一邊發出咯吱嘎嘣的聲音,他一邊艱難地翻動着清潔桶,從裏面拎出來了一隻相機。

青年正要伸手去接。

這時候面前的簾子先動了,那是一面藍白的簾子,上面還印着星河雲紋。

簾子的背後,緩緩伸出來了一隻手,這隻手手腕削瘦,骨節分明,從手背到手腕上,青的血管微微突出,乍一看有些可怖。

青年見到這隻手後,立馬就會收回了自己的手。

那隻手接過了男人的相機。

男人啞聲道:“裏面有,有他……拍下來,拍下來了。一個記者拍的。”裏面的人將相機接過去之後,就再沒有動作了,也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

男人跪地弓行了大禮,然後才緩緩爬起來,拎着自己的清潔桶準備離開。這時候青年叫住了他,一把按在了他的肩上,低聲道:“暫時別離開了。”男人茫然地看着青年。

黑衣青年抬手輕輕敲在了他的頭頂,男人就這麼直地倒了下去。

很快有人進門,將男人帶走了,那個清潔桶也都一併帶走了。

青年仰頭,無奈地嘆了口氣:“怎麼一個比一個蠢了呢?明明最早的焰鳥不是這樣的。”簾子後沒有聲音發出。

青年也不敢再多説,只默默地退了出去。

退出去後,青年才望着走廊盡頭的窗户,隱約可窺見的那一小片的天,黑沉沉的天,低聲喃喃道:“因為是劣質的次品嗎?”

牧水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病房裏靜悄悄的,袁盛和齊星漢沒有歸來,雪女鳥們還挨個擠在沙發上,只不過她們快要被擠扁了,因為康葉也躺倒在了沙發上,瘦長的人形,股後卻耷拉着長長的尾羽,五顏六,哪怕是在燈光昏暗之下,都散發着刺眼的光芒。

應該也是累壞了,康葉也睡着了,並且還睡得格外的香,他的神情靜謐,微微張着,一呼一間,那股臭味兒又鑽入了牧水的鼻間。

牧水這會兒是真的餓了。

餓得前都快要貼上後背了。

他微微屏住呼,然後收起目光,掀開被子,軟綿綿地爬了下去。等下了牀,轉頭一瞧,就瞥見牀頭還放着粥和小菜。但是都已經涼掉了。

這應該是之前康葉給他拿來的,只不過那個時候他又睡着了。

涼的肯定沒法再吃,光是想一想涼掉之後那股油膩膩的味道,牧水就覺到隱隱的反胃。

牧水找了一圈兒的護士鈴,也沒找到在哪兒。

他只好披上外套,穿着拖鞋慢地走出了病房。

病房裏和走廊上都安靜極了,窗外的月光傾瀉進來,再沒有了之前大雪紛飛,天空黑沉低垂的景象。

牧水裹着身上的羽絨服,足以覺到温暖了。

這層樓實在太安靜了。

牧水往前走,一路上都沒碰見什麼人,更別提護士和醫生了。

,心跳微微快了起來。還是説……他其實又進入到那種玄妙的,彷彿和現實世界分隔開的空間了?那怪物呢?這一路上也沒瞧見怪物啊。

要不還是餓着吧。

牧水難過地想着,就準備轉身回去。

那一瞬間,牧水見到了一個開着門的病房。病房在走廊的盡頭,那一個盡頭修着一堵牆,沒有窗户,當然也就沒有月光進來,所以那間病房裏透出的亮光才格外的顯眼。

牧水鬆了口氣,很好,看來還是在現實世界裏的。

他慢慢挪動着步子走了過去,沒一會兒就到了病房門外。而更讓牧水覺得驚喜的是,病房裏有人。那是一道背對着他的身影,身影拔、修長,穿着和他一樣的病號服。這人有着一頭墨綠的如海藻一般的頭髮,髮絲長度剛好捱到他的肩膀。漂亮又扎眼。

雖然這還是牧水頭一次見着把頭髮給染綠的男

“你好。”牧水抬手敲了敲門板。

對方聽到聲音,緩慢地轉過了身。

牧水就這樣見到了對方的全貌。

這是一個混血青年,青年的兩頰削瘦,帶着一點蒼白。

但他的五官輪廓很是俊美。

青年的眼眸深深,在他的眼底,好像凝着化不開的墨。一眼望過去的時候,讓人有種幾乎望不到底的覺。眉間也微微攏起,嘴角微微向下抿,帶着説不出的優雅的同時,也帶着説不出的憂鬱味道。

這是一個看上去相當憂鬱的美男子。

在牧水打量對方的時候,對方也掀了掀眼皮,打量向了牧水。

牧水衝他慢地眨了下眼:“您知道護士鈴在哪兒按嗎?或者説,麻煩您告訴我,這附近現在還有開着的食品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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