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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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診斷出來,中間少説也有兩三個月的作空間。只有孩子的母親可以確定這孩子是自己的。

哪怕是劉皇后,她雖然是在新帝登基後懷的孕,但……

不管是新帝還是劉皇后,都沒有經過正式的帝后培訓、指導,他們身邊伺候的人大多也是如此,很多宮中的潛規則都處在摸索階段。

好比皇后的這一胎。

只要新帝想懷疑,他就可以有很多漏和方向。好比在和他行敦倫之事前,皇后並沒有被檢測,那她就很可能已經和別人借了種;又或者事後,新帝直接離開皇后的寢宮去上朝了,並沒有直接看到檢測,那麼這個空當,就是個很容易滋生心魔的時間段。

總之,辦法多種多樣,想象力能有多強,懷疑的角度就可以有多刁鑽。

太后不需要搞清楚劉皇后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新帝的,她只需要讓新帝永遠留有一個問號就可以了。懷疑是魔鬼的種子,一旦在心間生發芽,便是萬劫不復。當然,那一血霧祟的鋪墊,也在其中起到了一些作用。

劉皇后在面對血嬰時的表現,實在是太糟糕了。她的崩潰,她的歇斯底里,在新帝知道自己的情況之後,都會得到全新的、不一樣的解讀。

當然,事實上,不管劉皇后如何表現,只要新帝開始產生懷疑,就會如疑鄰盜斧,怎麼看怎麼都有問題,處處是細節,樣樣藏心機。

不過,有一説一,其實就池寧本人來説,他也在懷疑劉皇后。他是説,如果她真的問心無愧,也不至於因為一個明顯是衝着她和她肚子裏的孩子做局的祟,而成那個樣子。那種表現反倒是更像做了虧心事後不斷遮掩的惱羞成怒。

原君見縫針推銷自己:【你好奇那孩子到底是誰的嗎?】池寧:【不好奇。】不管是誰的,反正不可能是他的。既然與他無關,他才懶得去管是誰的呢。以新帝的格,很大概率那孩子是活不到出生的。

總之,太后這手實在是太毒了,掘了祖墳般的毒。

在瞭解清楚了始末之後,池寧就讓苦菜等人重新進來,二話不説把藏老嬤控制了起來,又讓人去找了他的二師兄俞星垂來議事。

議事的議題只有一個——到底要不要由他們把藏老嬤給新帝。

如果了,這肯定是大功一件。東廠的人已經在藏老嬤家裏搜出來了她與血嬰有關的證據,從她當年助紂為幫魏貴妃給別人墮胎的證據,再到她家裏的祭壇,以及富縣附近偶有發生的“血嬰傷人”的傳説……這些都是太后早已經心給準備好了的,鋪墊多年,絕無反駁的可能。

藏老嬤知道自己這是被太后算計了,卻也是百口莫辯,在九成的事實裏增加一成的謊言,這讓她如何解釋?

“但是,等陛下聽到自己子嗣艱難的噩耗……”從圍觀別人的房子塌了,到意識到自己的房子也沒保住,這樣一個心裏路程的轉變是很艱難的,新帝屆時的情緒肯定不會很美麗。

他們作為揭了這個險惡真相的人,難免要被遷怒,還很有可能要面對種種質疑。

沒有哪個男人,在獲悉自己失去了某種能力後的第一時間,會選擇直接接受。他們更多的是否定、不相信,乃至於找全世界的錯。這是個必然會產生的結果,很無奈,也很真實,有些人在乍然意識到自己受了侵害後,他們最先厭惡憎恨的往往不是傷害他們的人,而是把這件事捅出來,告訴他們的人。

別問為什麼,池寧也想問呢。但這就是他這麼多年來的觀察所得,人都有一種逃避的本能,彷彿只要把眼睛、耳朵捂起來,傷害就不存在了。

好心當成驢肝肺的例子不要太多。

但如果不,先不説把這份“功勞”拱手讓給誰才合適,只説他們自己,本身就很難代清楚他們為什麼會這麼巧的同時出現在富縣。這個事是實實在在沒有辦法掩蓋的,也沒有辦法去解釋、去洗。那樣做只會引起更多的無端猜忌。

一如錢小玉之前提點池寧的,不能因為想要避嫌,而什麼事都不參與。

因為人情社會就是這麼一個樣子,怕的從來不是你不做事,而是別人都做了你卻沒做。這並不能體現你不與旁人相同的高潔,只會體現出你的“異樣”與“心懷鬼胎”。

人無完人,當他們表現得太完美的時候,就是他們不是人的時候。

俞星垂也是個老千層餅了,他想到了又一種可能:“我們現在算是太后的人,那麼由我們來發現這件事,正常人的第一層邏輯肯定是,我們能通過這件事得到什麼最直接的好處。第二層邏輯則是我們為什麼剛剛好參與了進來,是不是太后的授意?”

“但緊跟着的第三層邏輯,就會變成這樣會不會有點太此地無銀三百兩了,我們傻嗎,要這麼暴?”池寧接上了師兄的話。

“第四層就是我們是不是在搞反思維。”俞星垂在昏暗的屋內來回踱步,外面的天已經徹底暗了下來,不知不覺天就黑了,“而從五層開始,就徹底變成了霧非霧,花非花,讓人沒有辦法完全相信哪一頭的羅生門了。”真作假時假亦真,假作真時真亦假。

當是是非非説不清楚、想不明白的時候,反倒是更有利於讓新帝專注於事情本身,而不是去關注發現事情的人。

他們還能借此來給太后賣個好。

池寧點頭,把他對新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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