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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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老農民時的老家,説得難聽點,要不是聞氏起源於此,這破地方不要説妄想成為一省了,成為一個府城都會被人嫌棄不夠大氣。總體來説,就是窮窮的,在有朝廷的多番政策傾斜和照拂的情況下,依舊有點扶不起來的那種窮。
池寧去江左,所代表的信號就是百分百地被髮配養老。
但俞星垂去蜀地,這個天府之國、軍事要,那就完全是另外一種含義了。這才是被外放的太監眼中真正的肥缺,説是去當土皇帝都一點不為過。
這也是新帝如此忌憚靜王的原因之一,蜀地真的太重要又太微妙了。
蜀地的守備太監一旦調回京城,都已經不是潛規則,而是明文規定,至少升半級,也就是説十二監或者其他廠司必須給俞星垂騰出個地方來。他就是一尊大佛。這也是池寧的師父張太監能為二徒弟安排的最好出路,按照他老人家當年的戰略佈局,俞星垂回來後,就可以直接拿下御馬監掌印太監的位置,乃至兼任三大營的提督。
俞星垂會武,是宦官羣體裏少有的武力值爆表、又很難從仙氣縹緲的外貌上看出來的類型。扮豬吃老虎,是他最喜歡乾的事。
專治各種不服。
俞星垂最初的職業發展定位,就是天和帝未來的生命保障。可惜,他還沒能從蜀地給履歷鍍完金回來,天和帝已經沒有什麼生命可以被保護了。
總之,池寧推薦俞星垂接任內官監掌印,不僅合情合理,甚至還有點屈才了。
新帝迅速在心裏想通了這一層,他負手而立,雖然內心已經認可了池寧的提議,但還是要問:“你把你的師兄推薦給朕,是何居心?”這和你自薦當內官監的掌印,又有什麼區別呢?
“《韓非子》講《呂氏秋》中曾總結:‘外舉不避仇,內舉不避子。’陛下問臣的是,誰適合當內官監的掌印,又不是問誰是臣的師兄。臣舉薦俞星垂,只因他確有才幹,是最適合的人。臣正是以為你心中坦蕩,才不會因為他是臣的師兄,就避嫌不提。”舉賢不避親的前提,便是不怕遭人非議,也不懼與人雄辯。
池寧當年是下死命讀過書的,在引經據典、旁徵博引上,總能做到有理有據,師出有名。他站在那裏,就是一股子正氣凜然。
這套辯術算是比較簡單的陽謀了,突出的就是一個正大光明,問心無愧。
新帝明明對池寧帶有偏見,都被説服了。
無為殿內,久久再沒有了説話的聲音。新帝不知道在想什麼,池寧的打算是敵不動我不動,反正就這麼耗着唄,看誰能夠耗過誰。
新帝在想得其實簡單的,他就是由池寧的一套話,聯想到了如今前朝正在爭執的事,活學活用,消化了半天后,才試着再次問池寧:“哦?那朕怎麼沒見你推薦過與你有仇的人?”宛如一個活體槓
。
“因為與臣有仇的人,一般都已經在牢裏了啊,”池寧就知道新帝會這麼問,也早已經準備好了説辭,“這等又壞又愚又無用的人,又怎麼能推薦給陛下呢?”
“也不是所有人都被關起來了吧?”新帝至今都沒有發現,他們談話的節奏已經被池寧悄然掌握。當主動方與被動方被置換,在這樣的場景下,不管新帝再問出什麼問題,都不再能夠成為可以為難住池寧的問題。
“既然陛下這麼説了……”池寧深深地給新帝磕了頭,因為不想被新帝看到他眼中藏着的野心,“其實臣一直都想斗膽舉薦司禮監的馬太監。”
“馬文?舉薦他做什麼?”新帝皺眉,明黃的龍袍上寫滿了問號。
“舉薦他設立全新的緝事廠,專管天書教一案。”天書教的問題比較複雜,在池寧去江左前就已經初端倪,是在京城崛起的一股
門勢力。不過在池寧從江左回京之前,天書教就已經因意外而暴
,被迅速圍剿了。在這次清算中,朝廷才發現不少中央集團的宦官都不知不覺中了招,牽涉其中的數量高達數百人。
這真的讓人不由得背脊一涼,十分後怕,至少新帝是該覺到後怕的,有這麼一股力量,早已經滲透到了伺候在他身邊的人之中。
若沒有發現,後果會怎麼樣呢?
馬太監那個叫黃三孃的家眷,若不是在真靜寺遇到了池寧,誰又能發現她其實是天書教的探子,乃至於他們竟然已經在準備着死灰復燃了呢?
而如果沒有黃三孃的拖累,馬太監早就已經順理成章的接任東廠了。
馬太監現在對於新帝來説,就是個雞肋,用了忌憚,不用又不行,因為馬太監是劉皇后當年參加選婚時的舉薦宦官。比起不講情面的有琴太后,劉皇后對馬太監這個於她有知遇之恩的宦官可以説是信任有加。
新帝與皇后之間沒有什麼愛情,但有着足夠的尊重,兩人少年夫,一路扶持着走到今天不容易。更不用説皇后還很可能秘密懷了嫡子,新帝不能不考慮皇后的
受。
東廠提督之位的空懸,也讓新帝覺到了種種不便,就像是一個人突然失去了他的眼睛和耳朵。
這個事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如今池寧給了新帝一個全新的思路,讓牽扯進天書教一案的馬太監,自己去調查天書教,由此來證明他的忠心。若他真的有問題,那皇后也不會再有什麼話;若他沒問題,那……
“臣師父少時,曾隨楊大人習字,”楊大人是肅帝朝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