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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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手上還有些不為人所知的手段,那她説不定聽的還是個現場。

太后也想讓靜王為殺了她的親兒子天和帝而痛苦懺悔,肯定不會阻止池寧的報復。但,當池寧提到天和帝后,太后不可能不心動。

而這,就是池寧想通過靜王達到的效果了。

靜王要,太后也要套路。

關心則亂。如果説,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是能夠打動太后的,那必然就只有死去的天和帝了。連太子聞宸在這方面都得靠邊站,從聞宸上輩子的經歷就可以看得出來,哪怕有他在,太后和池寧還是鬥了個你死我活,也就可以反推,走太子温情路線是沒有用的。

有且只有天和帝,是讓太后妥協的唯一機會。

至於怎麼讓太后相信天和帝的“靈魂”真實存在,那就要看池寧的本事了。池寧本就是想通過靜王來引出這件事,只是剛巧他大師兄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查出來了靜王妃一事當年的真相。也就讓一切顯得更加順理成章且真實了。

真的是要謝謝靜王呀,可以這麼廢物利用。

池寧來拜見太后,幾乎膝蓋剛剛着地,就被叫了一聲起。太后正在梳頭,宮女小心翼翼地把她的白髮一點點地藏在了黑髮之中。可惜,白髮已經比黑髮多了太多,本藏不住,最終還是了一些出來。就像是太后被魏貴妃最後一擊打擊到的內心,她可以藏起大半的悲傷,但總還是要溢出來的部分,因為真的太痛苦了,心裏已經沒有地方盛放。

太后開門見山問池寧:“哀家也懶得與你兜圈子了,只問你,你真的看見了先帝了?”池寧清了清嗓子,按照他早就計劃好的開了口:“不是臣見了先帝爺,而是臣的師兄在去收陛下屍骨時,看到了他。”太后沉默了。

因為她剛剛的問題就是個陷阱,她其實對於池寧到底有沒有看到天和帝,是心存疑慮的。所以才會有此一問。

太后很清楚江之為在以往探案過程中一些過於神異的地方,基本可以斷定,江之為是能夠看見“魂魄”的,如果天和帝死後的冤魂真實存在,只是不想讓靜王看到自己,那麼,在他被解救之後,最先看到他的人應該是江之為和坐忘心齋的司徒望。

但太后可以肯定,司徒望沒有看到什麼天和帝的亡魂,如果看到了,這麼重大的事,坐忘心齋不可能不報。

也就是説,池寧在瞎説的概率是比較大的。

但池寧如今“實話實説”,是江之為看到的,太后心中的天平就再次動了,傾斜向了天和帝的亡魂真實存在這一邊。只是亡魂存在的時間不長,只見到了江之為,留下了三言兩語,便消散,都沒有來得及撐到司徒望趕到。這麼一想,邏輯倒也是通的,畢竟靜王喪心病狂,以天子為陣眼,這樣對天和帝的傷害有多大,可想而知。

“您聽到了我和靜王殿下的對話?”

“知道一部分。”太后微微垂眸,讓人看不出她的真實情緒。

“臣罪該萬死,為一己私心,欺騙了靜王殿下。”池寧裝得有模有樣,他剛剛對靜王説的話裏面有太多騙人的地方了,肯定得先請罪。

“那也是他活該。”太后的聲音冷硬了幾分。對於靜王殺死了自己親生兒子這件事,太后永遠沒有辦法原諒。一開始她受打擊過大時,心裏還是有兩個兒子的。等冷靜下來,她心裏肯定就只剩下慘死的親生兒子了。

説實話,太后真的不是一個慈母,池寧為了打擊靜王,微妙地抬高了太后的形象。但真實的太后,他們都懂,這就是個沒有心的女人。

靜王當年對太后的覺沒有錯,若覺有錯,魏貴妃也不敢以此為餌,太后多年後也不會不讓靜王登基。

只能説,萬事萬物,靠的不過是一張能顛倒黑白的嘴。

池寧就是這麼一個見人説人話,見鬼説鬼話的格,他從不以真話和謊言來定義它們,他只是説了對他當下最有利的一面罷了。

太后低笑出聲:“這世上,也就你和你師父看得透。”她大方承認了,這也是一個看自己看的很透徹的人,“對,哀家就是這麼一個心狠的人,不可以嗎?”

“當然可以啊。”誰規定了女人就一定要滿腔母愛、內心柔軟呢?會這麼想的人,不是腦子不好的傻,就是早晚會栽在這種事情上的自大狂。只能説,太后當年既沒有害靜王的心,也沒有特別深地愛他罷了。就是個正常親戚的心態,不能要求太多。

所以,在勸服太后的問題上,池寧就再不敢考慮利用太子聞宸,因為聞宸與太后相處的時間真的不多。太后幫助聞宸,不是因為聞宸是她的孫子,而是因為聞宸是她唯一的選擇。

在太后心中,這個不得不選的孫子,自然是比不過自己十月懷胎、辛苦撫養長大成人的親兒子的。

天和帝是太后唯一的軟肋。

這甚至與他們之間的母子關係,都沒有什麼必然的因果,而是一種沉沒成本。太后在天和帝身上投入了太多的關注與力,夜夜的期待着他的成長,他是她在後宮之中最艱難的一段歲月裏唯一的依靠指望。這是一種心理問題,沒辦法只是用母子親情來概括。

心硬如太后,也逃不過心理問題。

當然,池寧在心裏先是對天和帝告了一聲罪,接下來要借用他老人家的名頭了,若他在天有靈,希望他不要怪罪:臣這麼做,也是為了大啓的和平,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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