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6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情很好，是她一手促成的最完美的皇室婚姻。當年選妃的太監，用的是張忠，他當年對靜王的上心程度，不比池寧對靜王世子選妃的程度低。

總之，因為年代過於久遠，連作惡的反派都死得不能再死了，靜王妃這件事，既沒有證據，也沒有目擊證人，他們唯一知道的信息來自於一個不會説話且不保證腦袋是否清醒的執。

一個搖頭，都不能確定靜王妃到底在否定什麼。

江之為拿筆的手，開始微微顫抖。他忍不住在心裏吶喊，縱使是他，也難為無米之炊啊！

“你可以辦到嗎？”池寧真誠地睜大了一雙眼睛，看着自家大師兄，“我最近實在是太忙了，能拜託的人只有你了。”江之為能説什麼呢？誰讓他是大師兄呢！

當江之為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和池寧拍着脯保證，他一定能給調查出來了。離開東廠的時候，江之為恨不能扁自己的嘴。

【你想知道真相，問我不就好了？】靜王蒙蔽天機的陣法已經消除，池寧想知道什麼，原君都可以告訴池寧。

【我想知道我師父埋骨在哪裏。】比起靜王，池寧更關心他師父張太監。

原君給出了準確的地址，其實就在離天和帝等人失蹤的地點不遠的山谷裏。換言之，他們一直在那裏，絕望地看着尋找他們的人一遍遍地從他們身邊走過，卻沒有辦法呼救，也沒有辦法逃走。

那是怎麼樣的一種絕望，池寧只是稍微想了一下，就覺到了窒息。

池寧當下便決定要親自動身，去尋找他的師父，為此，他做的第一件事自然是去找尚爾批假條。

尚爾是司禮監的掌印，在沒有了念平帝的掣肘後，他能掌握的權力達到了宦生頂峯，現在的他甚至比錢小玉當掌印太監時還要權勢滔天。

尚爾卻並沒有批准池寧的假條，因為……

“司禮監裏，現在我能相信的只有你。”尚爾自己寫奏摺，自己批，然後又替念平帝表示了同意，池寧這個臨危受命的司禮監秉筆太監，就走馬上任了。而因為東廠督主一般都會由司禮監二號人物擔任的潛規則，池寧終於完成了他最初的心願——以東廠為跳板，直接越過司禮監其他苦熬資歷的秉筆太監們，成為了他一直夢寐以求的大人物。

但大人物並不是那麼好當的，有些時候，它代表了無法推卸的責任，代表了會失去很多個人時間，也代表了他不能再任妄為。

“你覺得我不想第一時間去找你師父的屍骨嗎？”尚爾追憶的眼神中，是池寧永遠也不會懂的某種非常複雜的情，“我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想。”甚至追溯到更早以前，尚爾比池寧更想指着每一個説張忠壞話的人，把他們罵個狗血淋頭。伺候在唸平帝身邊、遊走在他和靜王之間時，尚爾更是不知道壓抑了多少次直接拔劍把他們都殺了的念頭。

他真的，壓抑得太久了。

久到有些時候，尚爾甚至都忘記了怎樣才是自己真正的情。

但，他還是覺得值了。

因為他最終還是替張忠報了仇。張忠已經離開了，他們都失去了任的權利。因為這一回，再不會有人站出來給他們兜底。

“説起來你可能不相信，我曾經有段時間怨天尤人的。”尚爾突然打開了話匣。

池寧乖巧的陪坐在一邊，他確實不敢相信，一直以來給他最為踏實行事、耿直守序覺的尚叔，也有滿腹牢騷的時候。

真的很難想象那會是怎麼樣一副樣子。

“我最嚴重的時候，天天酗酒，每天都喝得醉醺醺，甚至一度放棄了練武。因為我不知道我這麼堅持，有什麼意義，我看不到希望。”尚爾那一代的內廷裏，真的出了太多驚才絕豔的人物，多到尚爾甚至沒有辦法把自己無法出人頭地的事情怪責到任何一個人身上。

他好的，只是還是不夠好，比他好的宦官實在是太多了。

“我不是最聰明的，不是最會説話的，甚至都不是武功最好的。”尚爾當時看上去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內侍，各方面都行，但也各方面都不突出，可以稱得上是毫無特。十二監有他的一席之地，但好像也就僅此而已了。沒有人會記得尚爾，因為哪怕他再努力，他也無法超越天才隨隨便便想出來的一個主意。

池寧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他最壓抑的時期，也不過是他明明有能力有才華，但念平帝就是不給他機會，只是一味地打壓他。

“沒關係，你不是一個人，沒有人想象得到我當時到底有多絕望。”努力、勤奮這些品質，好像真的就沒有辦法超越天資聰穎。

直至張忠終於看不過去地爆發了，他衝進尚爾的值房，把他直接扔到了那年最為冰冷的湖水裏，希望他能醒醒他的腦子。

“你師父真的可怕的，你知道嗎？我事後問過他，萬一我沒有醒過來，或者被凍死了，怎麼辦？你猜他怎麼説？他説那也算是解決了問題。”張忠見不得友人這麼一步步消沉下去，他能做的都做了，能勸的也都勸了，可是還是沒有辦法，所以這就是他的最後一搏了，要麼得到一個死去的友人，要麼得到一個重新清醒的友人。

幸好，尚爾運氣還不錯，他並沒有死，在經歷了生死後，他終於對人生有了不一樣的認知。

“他懂我，你知道嗎？只有他。”只有張忠看到了尚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