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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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求庇佑的時候,原君心情還算不錯,本想意思意思保護一下的,結果,這小傢伙的祈求,讓原君看到了很有意思的畫面,便沒有多事,還對池寧道:【等着看吧,會有很有趣的事情發生呢。】原君會覺得有趣的事情,對於一般人類來説,就不見得真那麼有趣了。

池寧更想關注科舉了。可是,因為今年許桂參加了考試,為了避嫌,也是為了避免別人藉機生事,池寧並沒有在貢院裏安東廠的人手,現在臨時調派也已經來不及了,他始終無從得知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能等三天之後見分曉了。”池寧這麼和師兄道。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池寧卻還是沒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因為許桂是直接被人從貢院裏面抬出來的,臉蒼白,渾身冒汗,像是水一般,差點死了。

許桂的母親當時就崩潰了,快要哭瞎了一雙眼睛。

許天賜為孫子請遍了京中名醫,池寧也是想盡辦法請到了太醫院最好的御醫,得出的結論驚人的一致——許桂這是被人下了毒,不至死,卻遭罪。下毒的時間應該就是在科舉考試的第一天,許桂的成績怕是涼了。

御醫説的時候,十分小心,生怕對這家人打擊過大再暈過去幾個,萬萬沒想到,許家人反而都只是長鬆了一口氣。

許老爺子更是開心地直説:“只要命還在就行,只要命還在就行。”許天賜一直覺得籠罩在他亡孃家的,有那麼一道“科舉必亡”的詛咒,他一直沒敢説,但他心裏就是這麼想的,在考試的路上,總要出點事。哪怕是讀書不夠好的他,當年成為秀才也是成得非常勉強,一波三折,歷經坎坷。

許桂能留下一條命,他們已經很知足啦,不敢再求其他。

只有池寧在聽説許桂被下毒後,眯起了眼睛,直接問原君:【您知道是誰下的手嗎?】敢這麼欺負他的曾孫,怕是不想活了!

護短池再次上線。

這個原君倒是知道,也直接和池寧説了:【不是蓄意下毒,許桂只是代人受過,不過倒也算是因禍得福呢。】【嗯?】池寧一愣,他仇恨的情緒還沒來得及醖釀起來,就又被現實壓了下去,【怎麼説?】【你跟着看就知道了。】十天後,許桂才悠悠轉醒,王家那邊已經得了消息,王家大娘擔心得不得了,要不是被人攔下,差點親自登門探望。

許桂的才學有目共睹,絕不可能是因為考砸了而故意裝病,他是真的遭了大罪。

而且,御醫也説了,許桂第一天就中招了。

許桂他醒過來後,整個人都不會説話了,像是受到了頗大的打擊,眼神無光,麻木得很。許老爺子氣得在一邊捶頓足,努力想要安孫子,今年不行,還有三年之後的大比:“你年紀輕輕,今年虛歲不過十八,本不用着急,你這樣不聲不響的鑽了牛角尖,才會真的害了你自己啊。”許天賜的一番語重心長,只換了孫子的不吭不響。

他們就這麼一直折騰到了放榜的前一天。

大半夜的,許天賜冒雨,來東廠找到了池寧,還沒開口,就先哭了。這可是當年被人冤枉考試舞弊,都沒有哭過的許天賜啊:“爹。”一聲哽咽的呼喚,讓池寧真的找到了那麼一點當爹的覺:“怎麼了?”

“許桂那孩子終於開口説話了,不過……”是在三天前。許天賜當時就知道了貢院始末,卻也是左思右想的幾天,才決定來和池寧坦白,因為實在是有些難以啓齒。

“你倒是説啊。”池寧面上故作不知,心裏則在想着,來了,原君一直在期待的事情終於還是來了,他也總算不用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

許天賜是來請罪的:“都是許桂那孩子不爭氣,您死我吧……”

“你一步步説,這麼沒頭沒尾的,我能知道什麼?”池寧皺眉,他好多年不曾見過許天賜這麼慌亂的連話都説不利索的樣子。

許天賜這才把事情完完整整地説了出來。

一切都還要從許桂當年與旁人的一次辯論説起,這人是刑部新任尚書的兒子。三年前,審問曲水山莊殺人一案的老尚書已經告老還鄉,新尚書是從地方上新調任的官員,沒有當刑部左右侍郎的資歷,完全是念平帝自作主張瞎胡搞的結果。

這位刑部尚書正巧姓邢。邢尚書的兒子本來是地方書院的頭名,十分有名的一個才子,來到京城之後就很是喜歡與人辯論,好不斷地確立他在京中士林的地位。

許桂作為內閣首輔王洋最小的入室弟子,自然也就成了這位邢才子一定要打倒的靶子。

邢才子擅長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許桂成名於曲水山莊,他就想要用曲水山莊之事,來找許桂的麻煩。有一,他攔下許桂問他,王家大娘這等在曲水山莊事件裏失貞的女子,不自殺,還去告御狀,是不是恬不知恥。

許桂:“……”當下就炸了,氣得本不想辯論,只想打人,讓對方明白一下什麼叫文武雙全。

並且,他真的這麼做了。

當時在對方的刻意安排下,酒樓裏有個説書先生正在説《列女傳》,講的是好女不嫁二夫,丈夫死了就替丈夫孝順公婆,撫養小叔長大的故事。

“失貞就該自殺?你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嗎?四書五經沒看過,剛剛的《列女傳》總該聽到了吧?《列女傳》,‘列位’的‘列’,不是‘貞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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