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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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嘴的苦澀。兒時總聽父皇説孤家寡人,高處苦寒,今時今他才終於明白了一二箇中滋味。
***池寧從原君口中知道了錢小玉的手筆後,忍不住點頭,學到了學到了。前有太后作法,後有掌印獻戲,你們這些人的花樣可真多啊。
新帝一個成長在偏遠藩地的皇子,又怎麼可能招架得住這一套組合拳呢?
池寧終於徹頭徹尾地信了,錢小玉是一定能打敗孫二八的。不是孫二八有多蠢,而是錢小玉這個對手有多可怕。
孫太監輸得一點都不冤。
【你以為就這樣了?】原君其實也想説,你們人類玩的花樣可真多啊,【錢小玉專攻後宮,王洋還沒開始發揮呢。】【哦?】池寧以為王家大娘的那些手段就已經是王家在發力了,看來並不盡然。
王洋在聽説欺負了自家大娘的登徒子另有其人,還沒有得到懲罰後,當天就從病榻之上坐起來了,是也不酸了,腿也不疼了,一口氣能連寫五本奏摺了,滿懷要和孫太監對抗到底的昂揚鬥志。他提供給王家大娘的那些證詞,只是希望她能享受親自報復的樂趣。但,一個小小的趙唯又算得了什麼呢?只有
死他的後台,才能真正讓他得到報應啊!
王洋作為首輔,幾十年的宦海沉浮,自不是全靠運氣。他親自下場,那真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
是直接從祖墳上刨的那種。
王洋聯合東廠曾經負責天書教一案的夏少監夏下,給新帝暗中上了一道密摺。角度之清奇,思路之詭譎,讓新帝還沒看完奏摺,就已經下了冷汗。
【其實王老頭就只問了新帝一個問題。】原君給池寧講解着他看到的。
【什麼問題?】池寧如飢似渴地學習着大佬們的騷作,這些前人的經驗,對於他來説都是寶庫,他倒不是要融會貫通,而是想試着站在對立面反過來看看自己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王洋問新帝——天書教餘孽入宮推聞宸入水之前,他們都潛伏在宮中哪裏呢?】對於池寧等人來説,皇宮就只是皇宮,但對於新帝來説,這可是他生活的地方,是他的家。換位思考一下,你家裏住了讓人防不勝防的寄生血之蟲,你説你會害怕嗎?
新帝簡直要嚇死了。
由這個問題,還能衍生出無數個全新的問題。好比他們入宮,真的就只是為了推聞宸下水嗎?明顯不可能啊。那,他們還做了其他什麼事嗎?又或者他們有沒有在準備做其他事呢?
這很顯然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啊。
——陛下,危矣。
王洋只四個字,就足夠新帝徹底帶入了情緒。
而王洋接下來沒兩天,呈上的又一封奏摺,就像是給新帝講了一個連載更新的鬼故事。據王洋推測,這一夥兒天書教餘孽,大概是想拿聞宸出事作筏子,引得新帝與太后內鬥,讓太后在徹底絕望之下,對新帝進行最後的反撲。
那麼,天書教的人,又是怎麼知道這錯綜複雜的皇宮關係的呢?他們到底在宮中潛伏了多久?
由於大啓一貫的政策,很多事情是不會對外講,也不應該讓外人知道的。哪怕是在朝堂之上,不接近權力中心的京官,都覺得新帝與聞宸是一對好叔侄,叔叔先繼位,再傳給侄子,準備共同譜寫一段歷史佳話。
只有少部分的人知道這背後的真相。
那麼,是誰向天書教餘孽透了這些?
在奏摺上,王洋是直接排除了太后、池寧一系的人的,因為聞宸是他們唯一的希望,他們不可能、也不敢拿聞宸去冒險。
這不是膽子大不大,能賭不敢賭的問題,而是邏輯上無法自洽。
新帝也同意王洋的分析,再劍走偏鋒,也不會偏到這樣。只有聞宸真的出事,這個挑撥離間才能成功。若聞宸沒有出事,那就是白費功夫。怎麼想走向都是對太后等人沒有利的結果,太后才不會去做。
也就是説,叛徒是出現在支持新帝的人中。
新帝基淺薄,來京時
較短,其實並沒有幾個心腹,能用的人屈指可數,想要排查也是極好判斷。新帝最先想到的,便是馬太監馬文。他和皇后的事還沒有説清楚,更不用提他那個直接就與天書教有關的外室黃三娘……
但,馬太監真的有這麼大的能量嗎?
不見得吧?
一個錢小玉就足夠把馬太監壓得死死的,他手上實際的權力並不大,不然他也不會向外發展,謀求緝事之權。
皇宮被御馬監的孫二八管理得可以説是鐵板一塊,除非裏應外合,否則本沒有可能啊。等等,不對,守護皇宮安全的孫太監,有沒有可能被收買,或者從一開始就包藏禍心呢?
他們再一次迴歸到了那個中心問題之上——孫二八真就可信嗎?
新帝忍不住在心中列數起了孫二八的所作所為。而當討厭一個人時,能回想的也只會是他的錯事:孫二八當年就敢在母妃的葬禮上糊於朕,這
本是沒有把朕放在心上。他還上下串聯,與人張口便可以替人謀求入閣之職。本來旗幟鮮明説要支持重判的馬太監都改了口,只因為孫二八怕連累了自家外甥趙唯,想早早結案……這一樁樁,一件件,還不能説明什麼嗎?
孫太監才是真正與天書教有關的最大後台啊!
他想篡權,挾天子以令諸侯!
他不忠!
想到這裏之時,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