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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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只是以雷霆手段先壓住了鬧事的兩家人時,江之為也擼着袖子趕到了現場。他本來沒和池寧過來看,是聽説隔壁發生了命案,這才興沖沖地拽着二師弟俞星垂來湊熱鬧的。
師弟不想當大啓第一包青天,他想啊!
江之為當年的第一份的差使就是在憲台,是他哭着喊着和師父張太監求來的,他説想去一展抱負,結果卻被現實的鐵錘毒打的差點沒從地上再站起來。也就是仰仗有個好師父,這才得到了去南宮的起復之路。
但江之為並沒有因為這段失敗的經歷而放棄心中的理想,這些年他一邊當着海子提督,一邊依舊在一門心思地琢磨着該怎麼去平世間不平之事。
如今,總算給了他一個舞台。
更妙的是,如今這個現場是歸他小師弟在管。池寧肯定不是在場人中官最大的,但在沒有其他勢力介入之前,東廠就能説了算。
江之為沒好意思對師弟像對師父那樣撒潑打滾的求,但眼睛裏的意思還是一樣樣兒的:讓我來吧,讓我試試,我一定可以的,求你了,求你了,求你了。
既像沒斷的小狗,又像夏
裏最聒噪的蟬。
池寧為求清淨,在心裏長嘆了一口氣後,還是允了師兄越俎代庖,帶着錦衣衞先去自顧自的玩一會兒探案“遊戲”。
江之為不覺得這是個遊戲,做得是有模有樣。他在掌權的第一時間,就下令封鎖了案發現場,親自去查看了已經被打撈上岸的屍體,又帶着山莊的負責人沿着曲水一路往上,想要找到第一兇殺現場,他還指揮錦衣衞去找了目擊證人、死者的朋友、隨從等一眾相關涉案人員來錄口供……
面面俱到,煞有介事,彷彿他一輩子都是在為這一刻準備着。
俞星垂和池寧站在一起只是看着,小聲説小話:“雖然知道這不是你的安排,但老大看起來興致很高,你做得不錯。”俞星垂也對之前連累江之為陪他們蹲詔獄的事,心裏有些過意不去,想要補償,就來敲小師弟的邊鼓。你看他“玩”的多開心啊,再給他點時間和機會唄。
池寧也沒想到還會有這樣的意外收穫,不過他頗為贊同二師兄的話。於是,他便讓苦菜動身回了京城,去找夏下,把這件事和刑部過一個明路。
在京城附近出現兇殺案,會牽涉其中的管轄衙門總是錯綜複雜。
一般來説,如果涉案的只有普通百姓,且案子只是最正常、傳統的那種兇殺案,那就是順天府尹的事。
但,京城這一畝三分地的,達官顯貴多如過江之鯽,大多的案子都不簡單,不是涉案人員不簡單,就是他們的家屬不簡單,甚至兇手的身份也可以依例牽扯出多方勢力、多種關係。人人都好像能用狗血人生書寫一本暢銷戲本。
於是到了這一步,涉入其中的部門就有可能是六扇門、大理寺、刑部乃至宗人府了。由涉案人員的主要身份和社會關係,來決定最後由哪個部門處理。
極特殊的情況下,坐忘心齋和神宮監也有可能介入,好比上次的月老祠事件。
當然,還有一種情況,就是直接被錦衣衞接手。準確地説,是當錦衣衞想要手某個案子的時候,那案子基本就是他們的了,其他部門只能是協助,而無法擔任主審。
這是由錦衣衞這種諜報機構誕生之初的特殊質所決定的。
而如今的錦衣衞,儼然已經是東廠的小弟了,這種可以空降的查案權,自然也就平穩讓渡到了東廠手上。錦衣衞只需要聽命行事,東廠最大。
特別霸道不講道理。
池寧唯一需要擔心的只有作為直接競爭對手的西廠,西廠這個新建立的緝事衙門要是來搶,他也是沒有辦法的。
這種不得不親自給自己樹立一個對手的狗倒灶事,真是惹人生厭。
池寧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從刑部走個手續,至少擁有一個更加合法的名頭。雖然這玩意兒在錦衣衞和兩廠看來和擦股紙也沒什麼區別,可事後若真的鬧到了御前,對於守禮的新帝來説,肯定是池寧更佔理的。
“你真就放心讓老大這麼瞎搞?”俞星垂的口音在經過多天的適應後,已經重新回到了暢的官話頻道。他這人就是個變
龍,總能快速融入到任何一個地方。
“不管他調查出什麼結果,都不會影響我。”池寧敢這麼説,自然是有這麼説的底氣。
“又是你的神樹保佑?”池寧在東廠大搞封建信這個事,俞星垂也已經聽説了。他不好説師弟這樣做到底是對是錯,但也能猜到池寧這麼做肯定有池寧的理由,不會是毫無緣由的。但他還是希望師弟能悠着點,這個世界上哪來的天降餡餅呢?池寧在人力所不能及的領域亂來,讓無法保護他的他,多少
覺到了些許的不安。
就像池寧覺得他兩個師兄是奇葩一樣,從俞星垂的視角來看,他這一個師兄一個師弟也都是膽大之輩,他簡直要為他們碎了心。
“是神木。”池寧強調了一下説法,“以及,我心裏有數。”原君只會被池寧用在刀尖上,或者……貪圖享受行個方便的時候。池寧並不會事事依賴原君,因為他不會允許自己去依賴任何人。
第一千遍一萬遍地講——人能靠的只有自己。
這一回的案子也是如此,早在帶着人到了曲水邊的時候,池寧就已經有了破局之法。他既不用去當個仵作讓屍體“説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