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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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去看看是誰大晚上的在他宅邸練功?居然還是在室外,也不怕誰來個偷襲,直接玩完。

而且對方散發出來的功力很強,和他不相上下,在記憶裏,府上應該沒有這麼厲害的妖怪。

以防萬一,還是去查看一番為好。

為了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賀歸選擇空中瞬移過去,凌空往下看,果真發現了有人,確切的説是妖,一隻九尾狐形態的妖怪,對方正盤踞在池塘邊的觀景石上,頭朝上仰着,雙眼緊閉,沐浴在月光之下。

應該是發現有人出現,狐狸身上的靈力瞬間收了回去,睜開的紫眸子直直地對上賀歸探尋的視線。

這雙眼睛,讓賀歸很快明白過來狐妖的身份,狐族祭司蕪樾。

隨着一陣白煙籠罩,狐狸的人形也顯現出來,果然是蕪樾。

“這麼晚了,賀長老還不歇息嗎?”蕪樾沒有任何窘迫,輕撫身上帶着褶皺的白袍,確保一絲不苟,才抬起頭,望向已經歸於地面的賀歸。

賀歸的視線落在對方還沒收回去的九條尾巴。

好多,好蓬鬆,看起來很好摸的樣子。

“賀長老?”蕪樾沒等到賀歸的回答,循着他的視線,才發覺自己的尾巴沒收回去,面具底下好看的抿成一條直線,也不急着把尾巴收回去。

就這麼站在原地,接受賀歸不掩飾的視線。同時,他也在打量這個蛇族的賀大長老。

賀歸此時的表情在蕪樾看來也很悉,“那個人”總是喜歡盯着他的尾巴或者耳朵,當他問要不要摸一下的時候,“那人”只會笑着搖頭説:“我可不能隨便摸。”那個時候,蕪樾以為“那個人”是在考慮他的名節,畢竟尾巴和耳朵對於妖族來説很,也算是一種比較私密的部位。對於沒化形的妖怪來説,撫摸是很單純的,但是對於已經能化為人形的妖怪,可以説是一種挑逗行為。

不是特別親密的關係,撫摸就等於人族所説的“騷擾”。

他那時還在竊喜對方是因為在意他,所以才不會這麼隨便地撫摸。他一直等啊等啊,就為了等“那個人”親口説:我喜歡你,我能摸摸你的尾巴嗎?

等了上百年,不僅沒等到,還親眼目睹對方自然地摸着另一位少年的耳朵,用他從未聽過的無奈又縱容的語氣説:“墨卿,別鬧,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快回去。”那個叫墨卿紅衣少年仰着頭,撲進“那個人”的懷裏,用身後黑的貓尾巴勾着“那人”的手,用撒嬌的語氣回應:“你在哪我就在哪,司淵,你跑不了的,你是我的。”原來,最終的癥結不是因為在意,而是因為無意。

他於司淵來説是無意,墨卿於司淵而言是在意。

想起曾經種種,難受的情緒在此時湧上心頭,蕪樾眼瞳的紫加深,用深幽的眼神望着面前的賀歸,開口喚他:“賀長老。”

“嗯?祭司大人有什麼事嗎?”賀歸已經回過神來。

蕪樾垂下眼簾,長袍底下的手下意識地收攏。

“你能幫我個忙嗎?”這是第二次悉的覺。對於旁人來説或許是巧合,畢竟這個世界上相似的人和妖是何其的多,可是對於蕪樾來説,這種覺只會出現在一個人身上。

第一次可能是意外,第二次就值得去考究了。

還有更加重要的一點,在那個人消失之前,他從未聽過蛇族有個叫賀歸的強大蛇妖,可是某一天醒來後,腦子裏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認知——“蛇族幕後的掌權人是一個叫賀歸的五百年蛇妖”。

這件事情很奇怪,蕪樾第一反應就是:有人往他腦子裏強制了這個認知,而不是本身就存在的事實。

他詢問過其他人,也去查過蛇族究竟有沒有這個妖,結果告訴他,這個叫賀歸的蛇族大長老是存在的,並且在妖族很有名。

可是他的直覺在告訴他,這裏有古怪,有人對他的記憶做了什麼手腳。可若是真的有人在他的記憶力動了手腳,也不可能在全部人的記憶力動了手腳。

在這件想不懂的事情上,還有一個值得蕪樾注意的細節:在多出這個認知的時間,就在結緣節的前十天。在此之前,他確定蛇族賀長老是不存在的,確切的説,是眼前這個權勢在握的賀長老不存在。

這個人是憑空出現在所有人的記憶裏。

所有的古怪堆在一起,依次排列,再進行一番推測後,蕪樾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他聽見對面的蛇妖問他:“需要我幫什麼忙?”撲通撲通。

心臟在那個人離開後,第一次跳得這麼快。

“幫我把面具取下來。”蕪樾心裏一團糟,説出的話是前所未有的冷靜。

這個面具是他在一個人族煉器師手裏買的,除了好看,還有一個作用:注入心愛之人的魂力,戴上去之後,除了本人能摘得下來以外,心悦之人也能摘下來。

這是個很沒用的功能,連傻子都不會去當冤大頭買下來,可是那個時候的蕪樾還是買了,還騙着“那個人”説有別的用處,需要他注入魂力。

就為了有朝一,含羞帶怯地等着對方親手摘下這個面具。

現在,這個賀長老只需要伸手一摘,就能證實他心中的猜測是不是對的。

賀歸聽到蕪樾的要求,心裏很奇怪。為什麼他自己不摘?這東西該不會是爛俗小説裏寫的那樣,摘下來要麼娶,要麼死的設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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