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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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默繼續掛斷。

又過五分鐘，第三通電話來了，這次程默火了，劃開屏幕就開罵，那嘴跟機＿關＿槍＿掃＿似的:“秦朗你＿他＿媽再招我我讓你全家原地爆＿炸讓你c位出殯你信不信！”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才傳出個悉的女聲:“……橙子，我是苑濛濛。”程默也愣了，他看了眼屏幕，聯繫人那可不寫的是“學姐”兩個字，他慌忙道歉:“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對不起學姐。”苑濛濛沒生他的氣:“剛才秦朗是不是騷擾你來着？”

“那傻＿嗶打了兩回電話。”

“你現在在哪兒呢？”

“出什麼事了？”

“我還想問你出什麼事兒了，下午的考試你怎麼把監考老師得罪了？”程默重重嘆了口氣，半晌才開口:“……他看我不順眼。”

“又是秦朗搗的鬼？”

“各種原因吧，複雜的。”

“見面説吧。”見面？以自己現在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見人？絕對不行！程默開始編藉口:“我都躺下了，電話説吧。”苑濛濛的語氣有些微妙:“躺下？躺哪裏？”

“躺我住的地方啊。”

“我就在你樓下，複式黑着燈呢，按了半天門鈴沒人應。”她怎麼跑那兒去了？！程默用盡量平靜的口吻回話:“我搬出來了，忘了告訴你一聲。”

“你們吵架了？”

“沒有。”

“所以，你真不打算跟我們抱怨一下？”禍是自己惹的，就得承擔相應後果，説了也沒用，程默不想讓好友受到牽連:“沒什麼大不了的，我自己能應付，你就放心吧，天也黑了，趕緊回宿舍。”嘟嘟嘟嘟，程默的電話率先掛斷了。

艾嵐看着苑濛濛:“他什麼也不肯説？”苑濛濛無奈地點頭。

艾嵐也擔心他，可只能乾着急:“有時候真想撬開他的腦＿子，看看他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苑濛濛:“橙子嘴嚴，他真不想説的事打死也不會張口，我認識他這麼多年還不知道。”艾嵐撐着下巴靠在沙發扶手上，看向對面面凝重的男人:“洛老闆有何高見？”儘管洛葉認定程默討厭自己，但當看到論壇上吵得沸沸揚揚的八卦時，他還是坐不住，主動聯繫了兩個女孩，三人在學校附近的咖啡館裏碰面。

洛葉:“我向學校裏的人打聽過，程默挨處分是因為他把學生會長打了，這孩子雖然脾氣衝，可也不至於無緣無故打人，你們問過他原因嗎？我聽了幾個版本，都不太靠譜。”艾嵐:“我估計還跟那事兒有關。”洛葉不解:“什麼事？”苑濛濛簡明扼要地介紹前情:“秦朗追過橙子，橙子不答應，百分百的打擊報復。”洛葉眨巴着眼睛，頗為驚訝:“學生會長追程默？他是gay啊？”苑濛濛:“他應該是雙，他過女朋友。”洛葉:“他怎麼喜歡上程默的？”苑濛濛:“大一時他倆一起參加了個比賽，橙子拿第一，秦朗第二，他一直不服氣，老跟橙子較勁，後來較着較着就纏上橙子了。”洛葉哭笑不得:“這是什麼古早的狗血偶像劇劇情。”苑濛濛一早看出程默對洛葉有好，奈何摯友是個死傲嬌，讓他表白？表白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趁現在替他探探對方口風，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同＿的情:“洛老闆，如果換成是你，你會接受秦朗的追求嗎？”洛葉禮貌地笑笑，並未給出明確答案:“你認為，我該接受嗎？”苑濛濛也笑了，這個男人看上去沒心沒肺的，實際並非如此，假使換成別人，在回答這種問題時，多半會有個先入為主的看法，比如，由於厭惡秦朗其人而選擇“拒絕接受”，但相對的，這種態度也帶有對同＿＿情的歧視。

苑濛濛跟艾嵐就是一對兒，如果洛葉那樣説了，勢必會引起自己的反，而他清楚這點，把皮球又踢回給發問者，這招不能説有多高明，但很安全。

洛葉見苑濛濛不説話，似乎怕氣氛尷尬，補充道:“會長是個什麼樣的人？”艾嵐:“秦朗就是個白切黑，表面偉光正，內裏壞得很。”洛葉:“人品有問題啊，換成我也不會答應的。”苑濛濛:“那麼洛老闆怎麼看待橙子呢？”洛葉想起昨天的場景，不由苦笑:“除了脾氣大點兒，是個好孩子。”艾嵐猜到苑濛濛在套他的話，不過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其他的先放放，論壇的八卦爆出之後，我查了所有發帖人的ip，對方用了不同的地址，但都是虛擬服務器，就算不是單獨作＿案，也是一夥人乾的。”苑濛濛:“專門針對橙子？會不會是秦朗設計的？”艾嵐:“他沒這麼大本事，應該跟他爸有關。”洛葉:“我查過秦主任的履歷，他人脈很廣，平時不怎麼教課，經常參加活動，近年來替學校爭取到不少社＿會贊助。”艾嵐:“所以秦朗才那麼狂，他爸就是校長的一棵搖錢樹。”苑濛濛:“橙子正撞槍＿口上，這下麻煩了。”艾嵐:“不就是點兒贊助費嗎，小人得志，我爸還要給學校投資建新教學樓呢，我成天掛在嘴邊嗎，切。”苑濛濛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