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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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要他一下子就掉出眼淚來。

大部分都是莊穆,穿着各種不同的衣服,在下廚,在説笑,在修理水管,在晾牀單......

還有各式各樣的飯菜,疙瘩湯,手擀麪,小籠包,千層餅......

非記得他帶着裴黎回宿舍搬行李時,裴黎問學校的食堂有什麼好吃的,他説他喜歡吃麪食。

今天哭得太多,眼眶本兜不住眼淚。

非嗚咽着罵髒話,一邊罵,一邊自地去找裴黎曾給他發“傻非非,知足常樂”那一天的照片。

找到了,時間水印還在上面。

每一張照片都有時間水印,跨越了三四年的時間水印。

除了水印,非看見那張土豆濃湯的命名被編輯為:有點鹹了,但是他説有進步,喝到底不剩。

花旦和小生被倏然的哭聲嚇住,揹着飛機耳朝它們的副官猛瞧。

這是在家裏,在浴室裏,不怕被別人,也不怕被攝像頭聽見。

非心絞痛,自作自受地屈起膝蓋抱成一團,憤或是逃避一般把手機扔到了水底下。

裴黎把它給他時,説:“我知道扔了也無濟於事,但是時間會幫我的,我不再看它們,我就會漸漸忘了它們的。”裴黎的眼淚砸在手機屏上:“可我現在還捨不得,非非,你幫我扔吧。”非看着這個不防水的電子產品從奄奄一息到徹底黑屏,在心裏晃着神計算,826張,那就是見一次面,拍...拍多少張照片?

非算不過來,他把臉蛋也埋進水裏尋找窒息

浴缸咕嘟咕嘟地加熱時,非撈起手機出浴了。

他把莊周的居家服找出來套在身上,鬆垮垮,袖口和褲腿都要挽幾道,再把已經壞掉的記憶工具放到陽台的花架上去。

想讓它晾晾乾,想扔掉它,也不想扔掉它。

非沒去深究自己的矛盾心理,他酸澀的眼睛,坐到畫架前開始調顏料,他要把今晚在公車上乍現的靈畫下來。

花旦和小生來黏人,跳到藤椅上等着非陪它們玩。

可是時間一點一點淌,都互相了一遍了,副官還是和那支畫筆在玩。

整間屋裏只有陽台上開着燈,陽台外,初夏夜的風雨肆加。

非提筆凝神,想起高爾基的那首《海燕》---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他蹙起眉心,海鷗不是海燕,不管是不是,他都貪圖安逸。

他也想起裴黎穿着漂亮的白襯衫,跟他説:“我後悔了,如果再回到過去,回到三四年前,我還要遇見他,我要遇見他。”非輕輕搖頭,他一點都不希望這隻白鷗再經歷任何暴風雨。

愛琴海又是什麼樣子?

湛藍,平靜,美麗。

非回憶着從電影裏看到的愛琴海,許願此時彼方有一個陽光鋪灑的好天氣。

他落下筆,在這幅海藍主的畫稿下寫到:飛鷗。

第67章嚇死他了,嚇死他了!!

非在小貓打呼嚕的陪伴下睡着了。

穿着莊周的衣服,抱着莊周的枕頭,睡在莊周常睡的那一邊,夢裏亂七八糟的盡是傷心事。

窗户沒關,落地窗簾被濕涼的夜風吹得飄飛鼓起,花旦和小生蜷成一團緊緊貼在非身上。

凌晨三點多,屋子裏響起一聲着涼的噴嚏。

非往被窩裏縮縮,鼻尖在枕面上蹭蹭,隨後聽見肚子嘰裏咕嚕地長叫。

還沒吃晚飯,視頻打過來的時候他剛畫完《飛鷗》,莊周問:“乖寶,吃過了嗎?”非沒有胃口,於是扯謊騙他:“吃過了,我化悲憤為食慾,一口氣煮了二十個餛飩。”兩個人的背景都是在陽台裏,莊周哄他:“去拌一杯酸堅果消消食。”非不去,他可憐巴巴地訴説想念,説好想他,説想要抱,想要親。

莊周心疼得沒法:“明天下午我就回去了。明天早晨你的宋老師就能到小伏都,週一我們再去學校接一下工作,以後你就再也不用叫我莊老師了。”

“誰説的,還是要叫的,難道你不手把手輔導我考研了嗎?”莊周莞爾:“叫,叫叫叫,都聽你的。”

“那...莊老師,我又開了一朵小桃花,你要看嗎?”莊周看見了《飛鷗》,他表揚道:“我們十六畫的鎮店之作。”非發覺自己也嚐到了藥的效果,抓心撓肺一般,滿身滿心只想要這一個人。

“哥哥,”他小聲認錯,“其實我騙你了,我還沒吃呢,我吃不下,我...我想睡覺。”莊周沒有責備他,還不待他哄他去睡,背景裏突然出現莊穆的身影:“嗨!小朋---”視頻被切斷,幸虧被切斷,不然非一定會隔着屏幕大吼他混蛋!

後來莊周給他發消息:想我了就打電話,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打電話給我。

小生也醒了,跟在非身後跳下牀,又顛兒地跳上餐桌端坐着,好奇地看他小主人半夜三更燒水煮餛飩。

非捂着餓扁的胃,説到做到下了二十個。

他看着翻滾的餛飩,想起和莊周確定關係的那一天,兩個人在車廂裏爭執。

“教你做飯也要提上程,總有我不在家的時候,你至少能餵飽自己。”

“我可以點外賣。”

“半夜三更暴風雪的天氣,哪有外賣。”

“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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