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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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川笑容尷尬:“不、不用了，我沒有睡意。”

“好。”沐川又道:“你難道想與我同卧一塌嗎？”盛濟心中不解:“這又何妨？”沐川猛聲咳嗽，“畢竟你是個……平還是要注意一些為好。”盛濟不懂他在説什麼，出於禮節，點頭致謝道:“好，多謝沐兄。”沐川看着帳篷後的人影，搖搖頭，嘆了口氣。等到守夜之人換，趙橫雲彎，想爬進帳篷裏，被沐川攔抱住，“不要進去！”趙橫雲:“什麼？”沐川拍拍他的肩，示意他陪自己坐下，又取出兩壺酒，“兄弟，今晚就陪我喝酒吧。”趙橫雲接過酒，“你鬧什麼？我先把盛濟叫起來，讓他值班啊！”沐川:“我們兩代她守夜吧，人家……比我們小這麼多歲，就讓她多睡睡。”趙橫雲一聽有理，沒想太多，他與沐川四處遊歷，經常風餐宿，沒把此事放在心中，笑道:“那好！喝酒！”夜黑如墨，周圍的妖獸早被清理完，此刻萬籟俱靜，只有風吹樹葉沙沙響。

佩玉盤坐在高地，把無雙在周圍瓦礫上，開始閉目調息。這是她的習慣，就算有了輪班值守的人，她也總會默默守護着。她不放心把自己的命，放在別人手上。

身邊響起碎石窸窸窣窣的聲音。

佩玉睜開眼睛，謝秋站在她身邊，黑衣被吹起，紅紋飾像火焰跳動。

“為何不睡？”謝秋道:“我與你一樣，也不習慣把命託付給別人。”佩玉接着閉上眼睛調息。

謝秋坐在她身邊，仰頭看着漫天星光，嘴角噙起一抹笑，就好像她當真能看見一般。

長髮拂動，紅髮帶纏繞在她的手上。

她突然開口:“是謝家對不住你們母女。”佩玉的眉皺了一下。

謝秋説:“小時候，我見過你孃親，她是一個很温柔美麗的女子，跟仙人一樣。那時候我喚她叔母，常常纏着她與我説睡前故事。”她摩挲着手中髮帶，“這條髮帶，就是她替我繡的。”佩玉這才睜開眼，看着髮帶上緻的紋飾，沉默不語。

謝秋道:“過去多少年了，連我也有些記不清。我在人間漂泊這些年，不肯回家，一是失望，二是為了贖罪，但無論我做什麼，也不能彌補一二，更不能減輕謝家的罪孽。”佩玉的聲音清涼，像夜風徐徐吹來，“謝滄瀾做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謝秋笑了起來，抬手解下發上束帶，潑墨般的長髮如水傾瀉下來。她雙手捧着髮帶，微垂着頭，“我想將它還給你。”佩玉沉默着。

髮帶在風中飄揚，紅紋似燦燦的火焰。

她又看向謝秋，女子頭微低下，跪坐在地，身形微弓，像是不勝負荷。

一個人揹負着罪孽，在人間自我放逐，有家不歸，又是一種怎樣的心情？

“夠了！”佩玉站起來，白衣獵獵。

謝秋愕然地抬起頭。

佩玉的心裏其實是有一絲嫉妒的。連她都沒有享有過朝雨一絲一毫的殷勤愛意，這個姓謝的女人憑什麼擁有？她猛地把無雙拔出來。

餘尺素不知從哪跑出來，一把抱住她的手，“冷靜啊！玉姐！冷靜！”佩玉甩開她，提氣躍上另一段廢牆，無雙在夜裏閃着雪亮的光。

餘尺素眼圈泛紅，“懷柏仙長沒同你説過嗎，她快要和玉姐結契了，仙長對你有恩，你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不然，就算玉姐答應了，我也不會答應！”謝秋蹙眉，偏偏頭。長髮自兩側傾瀉而下，柔和了往冷冽的神情，變得温柔動人起來。

餘尺素的心又開始不爭氣地狂跳。她捧着口，在看到這人的瞬間，那千瘡百孔的心又開始跳動，這莫非就是喜歡的情緒嗎？給點陽光就燦爛，給點洪水就氾濫，絲毫不受理智約束。

“幸虧玉姐沒有動殺心，我告訴你，你打不過她的。”餘尺素瞥見她手中的髮帶，醋味十足地説:“懷柏仙長給玉姐這麼多好東西，你拿跟髮帶就想做定情信物，未免也太寒磣了。”

“定情信物？”餘尺素聽出她語氣中的疑惑，心中燃起一絲希望，小心翼翼地問:“難道不是嗎？”謝秋笑着搖搖頭，“不是。”餘尺素睜大了眼，心中狂喜，又有些不敢相信，“那你能將它給我嗎？”謝秋:“不嫌寒磣？”餘尺素想扇自己一巴掌，大聲道:“不嫌！我不嫌棄！”謝秋笑着收好髮帶，“還是不能給你。”餘尺素捧着，覺到中那顆五光十的少女心，砰的一聲碎掉了，滿地的渣。

謝秋道:“但我有另外一樣東西想送你。”餘尺素帶着哭腔問:“什麼啊？”謝秋站起來，伸手摸了摸她的臉頰。

餘尺素呆呆站着，臉以十分迅速的速度紅起來，眼睛大睜着，亮閃閃的。

謝秋看不見，手指狀若無意地，從她的耳垂拂過去。於是耳垂自脖頸一陣顫慄，很快就紅了一片。

可惜這等美景在前，謝秋雙目無神，無法得見。她摸到餘尺素的頰後，很慢地傾身過來。

餘尺素的心跳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幾乎要離腔。待上一點温軟的觸，她的身子彈跳起來，捂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