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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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就代表着希望,代表着改變。

老知青們果然就向大隊長提出申請,要辦一個小學,他們知青裏多的是讀書人,至少也是個初中畢業,大部分都是高中生,不怕上課的人多,就怕人不學。

大隊長找公社反應,公社那邊含含糊糊,不説能,也不説不能。社長被大隊長堵了幾次,最後給了提示,村裏自己辦小學這事兒沒有先例,要想成,就跟公社辦工廠一樣,你辦好了,村民都按了指印説要辦,上頭的領導不行也得行。

就像是前些子,那個某國營工廠的廠長,按着賣出去的商品的利潤給員工發福利,賣得多發得多,員工就拼命幹活,一年漲了兩倍的產出,但後來被人告發,廠長差點坐牢去了,員工就鬧了,最後那廠長不還是不痛不癢什麼事都沒有?

z省和別的地方不一樣,基層領導都是本地出來的,想要保住地位就要得到本地人的支持,所以做事情不能只考慮上頭的意見,還得考慮底下民眾的意見。

這就造成了這樣一樣現象,民不舉,官不究,公社工廠和自由市場如雨後筍一樣,也像是野草一樣,燒不盡殺不完。

公社工廠就不説了,正規的,據‘人民公社條例’上看,合情合理合法,別的不説,村裏還有個‘筍乾加工廠’在村裏杵着呢,一年能給村民帶來十多塊的利益。

曾經一段時間銷聲匿跡的‘自由易市場’,也就是‘黑市’,在這邊一向是半公開的存在,鄉下的老太太拿着雞蛋去換火柴針線,城裏的老太太拿着錢去換雞蛋,哪怕是街上的巡邏隊都當自己眼瞎看不到。

一般風聲緊的時候,‘自由市場’關閉幾,等人一走,自由市場的大門就又開了。

公社領導這麼説,村裏幾個小領導一商量,“那咱們自己辦,就拿以前老倉庫做教室,現成的老師,幹嘛不學?不學就是吃虧,傻子才不學。咱們都有孩子,自己做睜眼瞎還不夠,孩子還做睜眼瞎?別的不求,回頭我家小子要能像知青們一樣搞出一個播種機,我就是做夢我都能笑出來。”隊長等人一辦就辦個大的,他們不但要辦小學,還要辦一個掃盲班,讓村裏的年輕夫婦也來上學。他們有決心,也有遠見,雖然具體不知道,模模糊糊的還是有這樣的覺:以後讀書人還是要出頭的。

至於老師,就讓村裏的知青擔任,小學要上一天,上午三個小時,下午三個小時,算十個工分。掃盲班下工後上課,就上兩個小時,算三個工分,等於一個壯勞力小半天的工分。

村裏這樣大方,知青們也不含糊,他們自己內部選了兩個比較瘦弱的知青,作為小學老師。本來是選了兩個女同志,誰知一個女同志説自己還成,把這個名額讓給了眼鏡兄弟,不為別的,這哥們的身體是真不好,文才和體質呈反比,男版林黛玉,大家都怕他什麼時候就倒了。

眼鏡同志動得眼睛都紅了,要拒絕,被大家摁下了。

把名單寫上去,他們一看,也行,都是高中生,就讓他兩個做老師。其他知青呢,就輪教掃盲班,一個月能額外多不少工分呢。

小學匆匆忙忙辦好了,隊裏給錢買了黑板和粉筆,別的桌椅什麼的就用木頭做現成的。

小眼鏡上了幾班,一份某小説月刊寄到村裏,原來上頭登了小眼鏡寫的‘那一碗火腿冬瓜湯’。他文才極好,原是生活中最平淡的事情,在他筆下,卻是有滋有味回味無窮。

小眼鏡用火腿比喻他們這樣的知青,用冬瓜比喻農村,原都是平常食物,一個太鹹太苦,一個寡淡無味,但兩者一旦產生衝撞融,卻會發生不可思議的變化,就像那一碗火腿冬瓜湯。

隨同月刊寄來的,還有八塊錢的稿費,錢不多,但因為是寫文字賺的,就顯得十分難得了。

村民之前還沒有概念,一聽短短几千字就能換來錢,幾塊錢,都覺不可思議。他們迅速的在腦子裏建立了一個等式,知識等於錢。一下子,本來很多寧願把孩子放養的家庭都把家裏的孩子送了過來,多是男孩,也有少數女孩。

知青們受了新思想的影響,大多不是重男輕女的人,哪怕有,明面上也是一視同仁,他們就和村裏人説,若是捨不得一個孩子一塊錢的學費,那就讓女孩子晚上來上掃盲班,反正不要錢,也不佔勞改時間,是吧?

於是掃盲班就多了不少女孩子。不是所有女孩都能意識到這件事對她們的好處,但是稍微有點覺的,一個個十分認真,眼睛裏滿是對知識的渴望。

“等這些孩子走出來,都考上學校,那才叫一碗文火慢燉的好湯呢。”老知青拿着筆在紙上塗塗改改,想着明天教那些大人什麼才能調動他們的積極

“我瞧着上次昭明同志用故事的形式就好,寓教於樂。很多人跑過來都不為認字,就為聽故事呢。”

“小花妹子那也不錯,還編了個認字口訣。”大家討論着明天晚上的教學內容,其樂融融。

第42章北京寄了一個包裹過來,裏面有一封信,一雙膠底布鞋,十塊錢,幾張票,還有一大捆的柿餅。東西是不多,但因為之前沒想過還能從家裏得東西,所以昭明心情很不錯。

信是他父親寫的,也就是半張紙,説了一點家裏的情況,然後讓昭明安心在這裏工作生活,沒什麼營養。他掃過一眼就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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