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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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再隨之帶走細細折磨,他有自己的行為藝術,反倒不會過分為難它們,一旦獵人心不齊,沒有組織,就有機可乘。

而這種“藝術”,大大增加了莫咽生還的可能。

漸晚,剛剛經過襲村的村民們在驚恐中大門緊閉,小白心裏掐着時間,在後知後覺的憤怒來臨之前,它們必須要把莫咽救出來。

獨眼對村長有威懾力,但如若走漏了風聲,就只能做最壞的打算了。

趕到指定地點時,二球子聲音焦急:“我背上全是阿初哥的血!”唐乏初已經昏厥過去,妖妖把他的褲子咬開,凝視了會兒,鬆了口氣:“這到底是狼夾,人類腿部脂肪厚些,沒有傷到骨頭,傷勢不是不可控的。”二球子道:“他這都被打成這樣了,骨頭沒斷?”

“斷了也能接!有我在,怕什麼!”妖妖忙活着,忽然一頓,“只盼着頭兒也能給我這樣的機會了。”晚秋沒有搭把手,在不遠處不做聲地看着,聽到這句,別過臉去。

一通忙完,妖妖掃了晚秋一眼,見它憂心忡忡,當它是被莫咽的態度傷到,便有意安:“你不要太難過,頭兒喜歡他喜歡的沒有道理了。”晚秋一怔,口而出:“不,我是在擔心莫咽的安危。”妖妖聞言頗是慨:“我還以為你是傷了心呢。”

“那倒不會,我早已不是小孩子了,愛它是我自己的事,不求什麼。”晚秋默默回答,語氣平靜,“若是喜歡一個人,在這過程中時常覺委屈、卑微,那隻能説明喜歡的不夠深,只是自我動罷了。當你全心全意喜歡他,滿腦子都是他的事情,又怎會在意這些。”妖妖微微訝異:“我只道人人喜歡別人,都會到卑微和委屈。”

“如此自憐的説法,説到底,不過是覺得對方不值得。”晚秋搖了搖頭,“還不就是後悔了,計較了,心疼自己了。”

“也許是那個人做的不對呢?”

“他若是不喜歡你,沒有承諾,冷漠絕不算是錯。”晚秋清清冷冷説着,“若他就是在玩你,你若喜歡,就會巴巴湊上去,上趕着被欺負,等到清醒了又要痛恨對方,他固然有錯,但你也不了干係。”

“沒意思,實在沒意思。”晚秋神寂寥,靜靜道:“不論怎麼説,先喜歡的、喜歡更多的那方若是最後由愛生恨,我反倒更同情被愛的那個人。”

“……或許是你對自己苛刻了些。”

“這不是苛刻的問題,”晚秋突然掉下淚來,“是過了今天,我可能只能愛一個死人了。”説到這裏,它再也忍不住,泣聲噎起來。

“好了,別哭了。”妖妖嘆着氣道,“小白和二球放下人就回去了,還有那麼多狼在,放心吧,頭兒死不了。”獨眼搬了個凳子坐在上面,手裏捯飭着幾個扳手。

扳手似刀片,雪亮雪亮,在油燈下發着刺眼的光,莫咽只靜靜看着,並無動靜。

“我們會度過好幾個愉快的晚上呢,狼兄弟。”不管莫咽回不回他,獨眼都心情愉悦,説話絲毫不減熱情。

他總是時不時看莫咽,最後乾脆走到莫咽面前,和它隔着距離蹲下來,看着它不時搐的狼腿,那漂亮的兩雙腿就嵌在狼夾裏,淌着血。

獨眼驚歎着,痴道:“太漂亮了,你真是太漂亮了。”

“我有聽説——”莫咽突然開了口,“你喜歡講故事。”獨眼喜歡講故事,在慢慢給一個生命畫上句號的過程裏,他是最漫的劊子手,手持刑具,像開幕式一樣,講上一個動聽的故事。

過去有狼在他手裏僥倖逃生,獨眼的事蹟早就傳開了。

“是呀,你想聽嗎?”獨眼就像看戀人一樣注視着莫咽,“你一定不像那些無趣的人一樣,你會明白我,你最理解我。”已經是深夜了。

莫咽估摸着時間,疼痛使它保持清醒:門是關着的,外面勢必有守夜的獵人。

它過去不是沒有受過傷,甚至最不缺的經歷就是疼痛,早已養成了忍耐力。

“我爹是獵人,不過這不代表我就要當獵人。”獨眼説着,沒正經地笑起來,甚至語氣天真:“你爹是狼王嗎?”莫咽面無表情。

獨眼也不在乎,繼續説道:“生下來娘就沒了,他就帶着塊布把我兜背上去林子裏打獵,那會兒太小了,什麼也記不靈光。後來我能跑了,他就搞了把小刀給我,繼續帶着我去林子裏轉悠。狼皮賣的錢多,他就去搞狼皮,這傻|名聲臭,喜歡單幹,就是不慫,跟我説他要是死了,我估計也活不了了,讓我去地底下再找他算賬。那次他帶着我追兩隻狼,我從馬背上摔下來了,他那邊狼快到手了,沒空理我。

“然後我就被狼咬了,那狼哪冒出來的我都不知道。我學着我老子的做法,拿刀戳它,它覺得我沒有勝算吧,看我個兒小,不怕我。我也是運氣好,趕上一隻有舊傷的老狼,估計它是想撿個漏。

“我把它一點點捅死了,它其實早就被我捅的沒力氣了,一直想走,還在求饒。你知道嗎,那覺特別好玩兒。我知道它怎麼死最利索,但是我不想,我不想讓它就這麼快死了。

我爹趕過來那會兒它已經剩一口氣了,我全身都是狼血,他也是。我爹拍着我的頭誇我,説我好樣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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