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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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孃。

無知者無畏啊,二球子魔怔的想。

它在院子裏繞了一圈,沒再發現什麼想吃的,便催促小白:“白哥,走了啊。”小白掃興道:“啊?我還沒説夠呢。”跪在地上的女人好似再也受不住,捂着口叫了聲便暈厥了。

男人抱着她就大哭起來,小白這才站起來,懶洋洋跟着二球子往外走。

打開門,人間地獄。

對面的門大開着,地上都是血腳印。

有人在裏面發出虛弱的呻|聲,二球子聽得出來,這個人正在被狼分食。

它化作人形,拿着兩隻雞道:“它們這算濫殺無辜嗎?”

“不全算,”小白道,“應該是二哥它們,它上次跟我説過,這次就是來報仇的。”狼二哥的兄弟三兒,死於獵人槍下。

二球子眯起眼睛:“你是説這是獵人他老家?”

“很有可能,”小白側耳聽着,那裏面完全沒聲了,“應該説,是肯定了。”二球子不曾經歷過,便不好説什麼寬恕的話,只是嘆着氣:“唉,冤冤相報啊。”

“誰也不想做終結者。”小白説着,往那邊看去,“不過看樣子她們和咱們一樣。”它看去的方向走來兩個女人和一個小男孩,男孩抱着一堆東西,好像是零食。

二球子稀罕道:“你們就搶了這些?”妖妖翻了個白眼:“你們不也就兩隻雞嗎,神氣什麼。”晚秋看着二球子對面的那户人家,若有所思:“這兒的氣味有點悉。”狼二哥滿身是血,正從裏面走出來。

它看着並不是那麼快活,目光空,步子虛浮。

小白在靜默的氛圍中問道:“誰啊?”狼二哥掃了它眼,平靜道:“他孃親。”二球子一愣,狼二哥已經離開了。

小男孩好奇的朝裏面張望着,撒腿就跑,妖妖趕緊跟上了:“誒,看那個幹嘛!”晚秋換了個話題:“剛剛聽到炮響了,不是好兆頭。”小白思索着:“頭兒有沒有説要你們去接應它?”

“沒有,”晚秋警覺道,“也沒有跟你説?”

“沒有,”小白簡短道,“黑兄死了以後,我和頭兒的默契要從新培養。”二球子來回看着他們:“我倒不認為他是不信任我們,而是自己去解決更快。”

“平民百姓還有拿着斧子砍狼的呢,”小白看着他,不認可道,“更何況村裏高管,十有八九是有槍的。”

“這些人都是文人,哪裏能和獵人相提並論。”晚秋説道,“我是覺得頭兒看出我們並無鬥志,也就不勉強我們了。至於其他有鬥志的,也多半是有集中的目標。”

“不管是因為什麼,”小白看着頭道,“都該結束了。”這不是殺戮,更像是一場遊戲。

莫咽給了村支書充足的掙扎時間,它甚至樂於看到他反抗,它把他的眼睛啃瞎了,就看着他慘叫着,手上全是鮮血,在撕扯自己的臉。

它給了他無數次希望,忽然從他身上跳下來,看着他滾爬摸打,踉踉蹌蹌站起來要逃命。阿麗已經看傻了,村支書被咬得不成人形,宛如喪屍般站起來,拖拽着自己出的腸子,又被它絆倒,磕磕撞撞倒在地上。

“殺了我吧!”他在叫,“殺了我!殺了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狼!”可怕。

太可怕了。

阿麗竟不覺得暢快,也絲毫未曾到大快人心,她如願看見自己憎恨的人被狼大卸八塊,只覺得頭皮發麻,瘋癲到崩潰。

人類不會對同類的慘死無動於衷。

村書記好似是一攤爛,黏在案板上,黃白的脂肪混着人體組織了一地,四肢早已分離,直到血都乾了,他才徹底嚥了氣。

那條狼身上都是濕的,有血,還有別的什麼,阿麗覺不到自己身體的存在,好像自己才是被撕扯的那個人。

她虛虛靠在門上,婦女吃力地爬過她,正在努力越過門檻。

那條狼轉過了身,投來了一眼。

阿麗張大嘴,她在尖叫,可喉嚨裏傳出的聲音細不可聞。

狼幾步就到了她身前,然後壓在了女人的身上,對準頸部——“莫咽!”唐乏初終於趕到,情急之下大喊了一聲。

莫咽抬起頭,沒有表情的注視着他,即使在空氣暢的冬裏,它身上的血腥味也是人的。

場面是詭異的,地上披頭散髮匍匐的女人,臉煞白目光空癱坐在地的少女,還有這條浴血的狼。

唐乏初困難地和它對視:“別殺她,她是無辜的。”

“無辜。”莫咽嘴裏都是書記的血,一説話,就和唾沫順着往下,“誰不無辜?被獵殺剝皮的狼何其無辜,慘死在冬天的狼又何其無辜?”

“別殺俺,不要殺俺。”婦女吱吱呀呀地在説話,好像已經昏,嘴裏卻還一道,“不要殺俺,求求了……”唐乏初到絕望而憤怒,他垂下手,壓着火道:“要是按你這個邏輯,和他有過接觸的人都該死,你應該先咬死我。”是啊,這個軟肋,竟上趕着來要挾它。

莫咽並沒有很快就回話,它只是陰狠地死死盯着唐乏初,仇恨點燃了他的眼睛。

它這個樣子,早已不復當初。

都被血漿黏在一起了,情緒昂引起身體的戰慄,它這樣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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