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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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一隻雞,這家一隻鴨的偷,半夜了,他偷摸摸溜進別人家,因為偷的是雞鴨這種家畜,通常不進屋子,就是外面搞出點動靜來,裏面的人也頂多不耐煩地翻個身罷了,第二天他就會託人賣掉。因為一直跑路,他很少遇到過什麼。有的時候被人家發現了,因為他離大門口近,撒腿就跑,比起屋裏面罵罵咧咧邊穿衣服邊起牀的人來説,是絕對來得及的。

就這麼一路摸過來,他到了唐家寨。

到了這個村他開始偷狼。

狼皮貴,賺的油頭多,兩張狼皮就抵得上好幾只雞鴨賺的錢。

唐家寨幾乎每隔幾家就有養狼的,他搞了些高科技,幾個麻醉劑,噴的那種,這麼些天,就沒有不得手的時候。這天晚上,他已經摸了兩家的狼了,此時他在夜裏貼着牆無聲地走着碎步子,他把耳朵貼在唐乏初家裏的門上,沒有聲音。

蛋嚥了口唾沫,剛剛他摸的是兩頭小母狼,這家是隻小公狼,而且比那兩頭都要生的漂亮,還更瘦——這意味着更好得手。想到這裏,他情不自摸了摸前,那裏被一隻小母狼刮傷了,當他以為那隻小母狼已經倒地神志不清的時候,對方卻留了手,臨昏睡前最後憑着意志傷到了他。

門今天是鎖上的,通常鎖住的屋子,屋主人睡得更,於是蛋輕車路的拿着個小螺絲撬開了門。

他屏着呼,躡手躡腳進了院。

院子裏只有三頭睡着的豬,和一小塊田地,裏面種了些植物,大晚上的他有些看不清。他在院子裏找了圈,硬是沒找着狼。之前他踩點的時候就發現這家似乎與眾不同,莫非是新買的狼崽捨不得拴院裏?

要進屋去嗎?蛋有些猶豫,他曉得這家的男主人是個強壯的漢子,他知道自己對付不過。不過手裏頭的這些麻醉劑可以讓他賭一把,只是他不好把握這個勝算。

思來想去,膽小又時務的他還是決定放棄,麻醉劑是針對狼用的,用在人身上他怕出事兒。然而當他往回走的時候,他又改變了主意,他把目光投向了睡在豬圈邊上的小豬崽。

不到狼,偷只豬也好。

於是他幹起了老本行,貓着朝豬圈走去。

三、二、一。

莫咽剛數完,蛋就發出一聲痛叫。

唐乏初拿着盞煤油燈從屋子裏走出來,他吹了聲口哨,照亮了蜷在地上的蛋。

蛋剛剛被黑暗中細小的繩子絆倒了,這還不算,摔下來的時候地上全是尖鋭的碎石子,他摔倒時下意識撐住地,手掌胳膊上全都是細小的傷口,雖然算不得重傷,但也痛的他呲牙咧嘴。

這是莫咽的主意,他是幼狼時曾經被這些小石子割傷過爪子上的墊。

唐乏初蹲下來三兩下把蛋綁起來了,往對方臉上輕輕呼啦了一掌,“小子,想偷爺的豬?”莫咽從樹後走出來,沉默地打量着蛋。他在心裏迅速計算着對方的實力——短小,速度型,靈活……

只是,總覺得還缺少些什麼。

瘦小的蛋苦着張臉,“饒了我吧,我是頭一次。”

“啊呸,踩點踩那麼,跟我説你頭一次?”唐乏初邊寒磣着蛋,邊扭頭看了眼往外走的莫咽。

莫咽在外面叫他。

他不耐煩地站起來走過去,當他把後背完全暴蛋的時候,莫咽突然大叫道:“趴下!”唐乏初幾乎是本能地趴到了地上,身後“咻”的一聲,一在地上,還冒着水珠。

唐乏初一個回頭把亂叫的蛋壓在地上,他眯着眼睛問道:“這是什麼?”蛋叫苦連天:“爺爺,輕點兒,爺爺……就是麻醉劑……不傷人的……”此時莫咽提着一個袋子進來了,這個大布袋就放在他們門口,裏面是兩隻睡的小狼。

唐乏初驚訝道:“?”莫咽蹲下來把布袋鬆了鬆,抬頭陰沉沉盯着蛋。

蛋這邊還在納悶他踩點的失誤:“你家咋倆人呢。”一個男人就難對付,還有個半大的小子。

“我一個人也能恁你,好吧。”唐乏初繼續拍他臉,“剛添了豬和狼,當誰不知道你奔着什麼來呢?”蛋臉一苦,愣是掉下兩滴淚來,“我命苦啊!兩歲沒了娘,三歲沒了爹,吃不飽穿不暖的,我是糊塗了呀爺!”唐乏初一掌毫不憐惜地拍過去,“去,誰問你户口了?偷狼幹什麼。”噎着紅着眼睛説,“賣…賣唄。”莫咽單膝跪在地上,他越過唐乏初,猛地抓住蛋的胳膊,“賣什麼!”蛋嚇了一大跳,支吾着説,“賣狼皮……”唐乏初看着莫咽沉默的模樣,卻也猜到他已經炸了,正要説些什麼,莫咽突然看向他,問,“你能把他炒給我吃嗎?”蛋有一瞬間的凝固。

唐乏初“啊”了聲,沒好氣道,“不能!想什麼呢…”這邊蛋怪叫着掙扎起來,“吃人啦,吃人啦!”

“救命啊——”他這麼嗷嗚着,嗓門又尖又鋭,唯恐天下不亂般叫着,唐乏初聽着就來氣,還沒來得及做點什麼,這邊莫咽突然一腳踹到蛋的腹部,這一記又狠又準,踹的蛋大大張着嘴,目光空白地哆嗦了下,隨後軟綿綿抱着肚子倒在地上打滾。

“咳!”蛋咳出來一口血沫子。

唐乏初神複雜地盯着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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