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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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

不能聽下去——這個男人是惡魔。他説的每句話都能誘人墮入深淵。

“真是悲哀。生在這樣的一族，説不定永遠都要揹負一族的詛咒。”

“伊黑君，你比我以前撿過的孩子要聰明些，”太宰治深意道，“你應該知道，現在該怎麼做吧？”他突然停止了躲避。

簪子直直朝着喉管刺去——在刺破皮的前一秒，停下，“……”

“不錯呢。”太宰治沉靜地説。

事實上，伊黑小芭內本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堂姐的破口大罵毫無道理，卻依舊狠狠地剜在他心上。

他像是身處霧。

又隱約，察覺到了往某處走的方向。

“你是怎麼做到的……”他混亂地開口，“直接下手嗎？”憑這人的實力，很容易吧。

“很簡單，挑撥離間就好。”蛇鬼要吃族人的嬰兒，族人又仰仗蛇鬼去殺人。毫無情的共生關係，很容易破壞。

甚至本不用他出手。蛇鬼就會把人幹掉。

太宰治並不想在這上面多談。

伊黑小芭內又問“你到底是……？”太宰治搖着摺扇，這次多了句。

“我叫太宰——”

“如你所見，是個鬼，”説完，他歪頭想了想，補充，“大概……？”

“你做這些……想幹什麼？”

“我想讓你當我的部下哦，伊黑君。”

“……什麼？”

“大概是一個習慣吧，招攬部下，”太宰治的聲音沒有實，“以前我待的地方，只要升上了幹部，就會被賦予自由僱傭一位直屬部下的權限。”

“這個權限還不錯，”他輕笑，“畢竟我不擅長打打殺殺呢。”

“伊黑君，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和這幾百年來與你族人為伍的傢伙是同一品種。”

“不過，還是不要一概而論為好，不是所有的鬼都跟那條蛇一樣呢。”

“而且……”太宰治微微眯起眼睛，“你不覺得，比起我，你的族人更像鬼嗎？”

“……”伊黑小芭內無話可説。

“聽好，就算你不接受勸誘，我也不會對你怎麼樣，並且保證以後不再出現在你面前，”太宰治道，“但你若有所覺悟，我能賦予你所追求的東西。當然，這條道路不會輕鬆，我從來不嬌慣部下。”太宰治的眼瞳深不見底。

伊黑小芭內有一種被徹底看穿的覺。

“你能告訴我……如何洗清這血脈中的污穢嗎？”

“當然。”伊黑小芭內沉默而恭敬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