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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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怎麼的,又有點心軟。

謝然太容易讓時敍心軟了,被排斥的少年,孤獨又努力勇敢,時敍不用猜,就知道他想表達的意思。

畢竟當年他被時老師收留,時老師對他很好,但時敍那時候也總覺得,自己做得不夠。

時敍走過去,他的腳步聲傳到客廳,謝然聽到,鋭的偏過頭看。

看到時敍,他的臉紅一下,似乎有點不好意思,被疊的整齊的衣服放在膝蓋上,他不敢看,也不知道説什麼好。

半晌,才聽到少年清冷又微小的音調:“我……我沒事做。”其實不是沒事做,是頭髮都來不及擦,但想幫時敍做點什麼。

時敍看着他,頓一下,轉身去廚房,把薑湯端出來,又拿了條巾,非常細緻的給他擦了擦頭。

謝然拘謹的喝湯,覺到頭上十分温暖的觸,小心的偏着頭看:“謝謝您。”他那時候小,有許多事還不懂,也不認識許多人,對着時敍,覺特別重要了,只敢稱呼您。

時敍看他半晌,被他逗得笑出來,捏捏他的臉:“喝湯。”然後留他住了下來,沒再説過趕他走。

*這件事,祝許他們是第二天知道。

作為南街的神支柱,時敍有着極強的凝聚力,這不僅僅表現在打架時一呼百應,也包括他一舉一動,都是對少年們透出的信號。

第二天週五,上學最後一天。

約定上學的少年們在以往集合的早餐店前等,等了半天,沒見到人,給時敍帶了早餐,結伴往時敍家湧。

沒走近,先聽到屋裏傳來的爭執。

説是爭執,也不太像,不如説是單方面的節節敗退。

祝許和呂曉對視一眼,覺得有意思,看門沒鎖,偷偷推開聽。

屋裏時敍背對他們,似乎和一個人對峙,隱約的,能聽到他無奈的嗓音:“聽話,穿上。”對面人很倔強:“不……您,您穿。”祝許:“……?”好乖哦。

他與呂曉對視,看到少年眼中驚疑不定的神,想起什麼,兩人興奮起來,不約而同擠着頭,想往裏面鑽。

後面的人聽到動靜,也興奮的往裏面看,看不到,直踹門口兩個人的股。

祝許是被活生生踹進去的,抬眸對上時敍詫異的目光,臉一紅,往身後看:“要不要臉……”一羣孫子早就溜的沒影了。

祝許尷尬爬起來,輕咳:“時哥,快遲到了,怎麼還在家呢,我們來給你送飯。”説着,看時哥對面,滿臉通紅,幾乎被欺負到牆角的小可愛。

只是這小可愛似乎高了點,冷了點,兇了點……眼了點?

祝許睜大眼:“是你?”謝然偏頭看他,他記得祝許的臉,但不知道名字,因此只是輕輕頷首算打招呼,然後有些焦急的把手裏的校服往時敍懷裏送:“您,您穿。”昨夜下雨,兩個人校服都沒幹透,二中有規定,必須穿校服,否則要國旗下通報批評,時敍擔心謝然臉皮薄,把備用的拿出來給他穿。

謝然不願,他寧可受罰,也絕對不願意連累時敍,説什麼都不穿。

時敍無奈的哄他:“我沒事,你放心,我一天不穿真的沒事,聽話。”小尾巴被到牆角也不聽。

祝許明白髮生什麼,有點好笑,他忘了問謝然怎麼沒回家,呆這住了一晚,跟着勸:“穿着唄,真沒事,你要不放心,我把外套給時哥。”説着,輕輕對時敍眨眨眼,意思是時哥的小可愛由我們一起守護。

時敍笑着拍他的腦袋。

謝然被套上校服,有點無措他慣來寡言,不知道怎麼爭辯,只是一錯不錯看時敍。

時敍裏面穿着白恤,外面鬆鬆套藍白外套,明明站在陰雨天裏,好看的像是太陽。

門外其他人看事情解決了,也不躲了,探着頭過來,好奇看能穿時敍衣服的小尾巴,逗他:“小可愛,時哥衣服香不香,暖不暖,穿着舒服嗎?”他們平裏肆意生長,時敍不約束着,就是一個個小土匪,逮到個被時敍另眼相待的謝然,就忍不住逗他。

謝然習慣冷着臉,聽到了,怔一下,有點無措,他看起來又冷又兇,真的和可愛不沾邊。

他不知道時敍的朋友為什麼這麼稱呼他,灰瞳裏透出茫然。

時敍也聽到,接着遞過來的豆漿喝一口,又給謝然一杯,笑着摸摸他的頭:“走吧,上學去,小可愛。”謝然忍不住有點臉紅。

去學校的路上,他沒跟往常一樣獨來獨往,而是寸步不離跟着時敍,走着走着,腳步慢了。

時敍原本穿着祝許外套,但快到校門口,沒幹的天又開始飄雨,温度下降不少,祝許穿短袖,時敍怕人凍着,又把外套扔了回去。

祝許沒接,時敍看他一眼:“穿上吧,我教室還有。”祝許點點頭,接過來套上,沒説話。

他不在意時敍有沒有穿校服,也沒人在意這個,只是天冷,怕時敍進屋沒衣服凍着,聽説他有,就不拒絕了。

其他人在後面嘰嘰喳喳,好像沒注意到這點小動靜。

謝然卻在乎,他剛來二中不久,對二中的規矩受頗深,他自己平裏不在乎,牽扯時敍,就開始着急,拉着時敍跟他換衣服。

時敍沒想到他還沒忘,噗嗤笑一下,捏捏他的脖頸,哄他:“別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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