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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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程度,對自己本來就嚴苛,哪怕是做飯都盡力做到盡善盡美。

陶恂這輩子什麼山珍海味都入過口,但沒有一樣比得上這碗麪。

窗外大雪紛飛,他和沈琛分吃一鍋麪,遠離那些紛爭糾葛,沒有外界的喧囂繁華,寧靜的像是夢裏的事情。

沈琛這樣的工作狂難得給自己放了個長假,住到初十都沒回去的意思,張博從迫不得已接下公司大半事務,被煩到崩潰的時候直接打電話要求加工資,不然就甩手不幹。

然後如他所願,與工資相應增長的是他的工作時長。

沈琛和陶恂過的算得上悠閒,公司裏的事大部分可以通過電腦處理,需要親自去談的則看情況給張博從,剩下的時間都可以自由自配。

小鎮的生活節奏比之首都慢了不是一星半點,他們選的民宿偏安靜,走過不遠還有不怕冷的老大爺和小孫子裹着棉襖在門口下棋,快到元宵,新年的燈籠還沒撤下去各式各樣的彩燈已經掛上枝頭。

生活的安逸讓陶恂有種不太真實的錯覺,沈琛睡不着的時候他就陪他出去散步,國家的政策還沒有普及到偏遠的鄉鎮,過年的時候還是會有人放煙花,運氣不好的時候會有碎屑落進衣領裏。

陶恂的運氣一向不怎麼好,落進衣領裏難受的伸長脖子讓沈琛伸手去給他出來,原本以為沈琛肯定不肯,卻沒想到竟然答應了。

直到修長的手指落進衣領的時候他才發覺有多冷,像是突兀有一塊冰落進了衣領,直接被凍的打了一個寒顫。

怕冷的陶公子連忙把他的手給扒出來,然後伸出自己捂的嚴嚴實實的兩隻手把他凍的冰冷的手捧在掌心裏,捂着開始哈氣。

臉上難得出現了點捉笑意的沈琛表情凝住。

温熱的呼觸碰手指讓原本已經毫無知覺的指尖恢復些許知,這無疑是親密的姿態,青年的幾乎是貼在他掌心,呼似有似無的擦過他的手指。

——是撥心尖的温度。

只要稍稍抬起一些就能碰觸青年的,温熱的,柔軟的——沈琛及時收起了這個想法,他隱約覺得這些天過於放鬆了,給了他一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手指漸漸恢復知覺的時候他伸手摸了摸陶恂被寒風吹的四處亂翹的頭髮,就像摸年少的時候養的那隻阿拉斯加——手不錯。

陶恂被順了,下意識的往上蹭了蹭。

一直冷着臉的人終於沒繃住被這蠢樣逗笑了,笑聲略低,悶悶的是少見的愉悦。

陶恂聞聲抬起頭拿眼角偷瞄,被這少見的微笑晃了眼,一下子怔住,然後被敲了一下額頭,力道很輕。

經此一事,從來不注重保暖的陶小少爺開始買各種保暖的東西,出去散個步都能生怕把他琛哥凍着。

對自己是一個態度,對沈琛又是另一個,簡直雙標的不行。

陶恂有時候會拍照,沈琛似乎自帶氣質,不管站在哪裏都是一股疏離冷淡的姿態,在家裏的時候卻好歹還有些煙火氣,當然,那樣洗手作羹湯的時候他肯定不會發出去。

——他得自己留着。

後來挑細選了兩張發了朋友圈,照片上的青年圍着一條卡其圍巾,脖頸線條修長,一身黑衣站在雪中漠然回頭,眉頭微挑,身旁大雪紛紛揚揚。

是一張拍的極為用心的照片,將沈琛疏離冷淡的氣質張揚到極致,身邊的大雪卻又極好的修飾了他眼間的鋭利鋒芒,似乎是聽見什麼聲音,眉眼帶着思索的神,是在沈琛身上少見的温和平靜。

被工作瘋的張博叢在熬夜加班的間隙怒罵:你們度月要不要這麼光明正大???

陶恂果斷選擇無視他,卻沒忍住彎了眉眼,琛哥對這些東西不興趣,大概率是本不會看的。

原本只是無心之舉,後來陶恂想,如果知道以後的事他可能把手打斷都不會發這張照片。

元宵節的前夕陶家終於忍無可忍的打了電話回來讓陶恂回去,陶瓷的滿月宴將辦,他到底還是陶家的小少爺,不回去實在説不過去。

打電話的是陶之行,陶家的掌舵人對外都是温文爾雅對自己兒子兇起來簡直不是人,罵的差不多一無是處。

陶恂掛了電話在門外站了一會兒,煩躁的用皮鞋踢了踢腳邊的積雪,琛哥心情最近才稍微好點,現在如果不想回去——他總不可能自己一個人回去,本來就是陪着琛哥過來的,他作死才自己先走。

——沈琛子偏冷,這半個月他自己都覺得做夢似的,沒人能讓沈琛能那樣温和相對。

但不知怎麼的,他爸這次的語氣似乎格外嚴肅,他前些年其實也胡鬧,罵是罵的,但總不是這樣的語氣,他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勁。

但也沒怎麼多想,雖然他爸催的着急,但其實距陶瓷的滿月宴還有一個星期,趕回去是不成問題的。

——他還是想陪着琛哥過完元宵。

興義的元宵節辦的熱鬧,沿街掛滿了彩燈,人如織得跟的極緊才能不被衝開,陶恂對地形不悉,從出門開始就緊巴巴的跟在沈琛身後,走了半個小時終於在一家飯館落腳。

當地的芝麻湯圓帶着一股子香,坐在店裏的時候能受到温馨的氣氛,陶恂在點完之後特意過去代了注意的東西——沈琛不吃太甜的,糖要少加。

回去的時候發現自己的位置上已經多了一碗甜湯,加了他喜歡的玉米。

對面的人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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