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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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西。
也因為這個跟劉家徹底撕破臉皮,劉思麗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劉家和沈琛合作了一次,把沈昌民告上了法庭。
但哪怕沈家完了,他已經被扯出來的罪還是沒那麼容易就擺平,為了自保,上頭有些人物選擇棄車保帥,他是被拋棄的那隻車。
能出來差不多是靠郭朗軒,他背下來了所有罪責。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他甚至覺得荒謬,他不相信有人無緣無故的替他坐牢,但確實就這樣發生了。
他在牢裏呆了十個月才放出來,出來的時候所有事業都被沈琛和陶家,甚至是些從未得罪過的人分吃的乾乾淨淨,劉家也徹底衰弱下來,他當初進去的時候沈昌民查了不少東西,惹怒了不少人,他出來以後三年裏基本沒睡過一個好覺,經常走個路都被堵巷子裏打的滿身是血。
吳海洋是他出獄以後唯一還跟在他身邊的人,最後也受不了了,在一個夏天裏拿着一包煙出去再也沒有回來。
大概是離開他楚瑜,或許是離開了這個城市。
他枕着自己的胳膊,看着出租房裏亮亮堂堂的陽光,沒説什麼。
後來偶爾去看看小郭,他還是那幅懦弱的樣子,被判了十六年對他也好像沒有什麼怨氣,不怎麼會説話,但會衝他笑笑。
身上有些明顯的傷痕。
他那脾氣,弱成那樣,在一幫窮兇極惡的罪犯裏面肯定還是得受欺負。
他後來偶爾也拿錢拿煙送進去,讓他試着送送人,過的好點。
五年以後他慢慢有了一點氣,髒活累活做了不少,也被人在臉上踩過,劉家不願意再認他這個廢物,他又把名字改了回來,叫楚俞,只是習慣了的時候還是楚瑜楚瑜的叫。
那點氣跟他從前比微乎其微,但是聊勝於無。
第九年的冬天監獄打電話給他,問他是不是郭朗軒的家屬。
他得了毒症,在監獄裏沒得到好的治療,已經很嚴重了,家裏的養父母都不願意管他,獄警記得他每年空閒的時候會來看那麼一兩次才打電話過來。
因為可能危及生命,允許了保外就醫。
此時距離小郭入獄已經過去了十年,十年是多漫長的時間,足夠當初陰戾而野心的楚瑜逐漸低落平庸,即使他滿心不甘,一次次爬上去再跌落谷底,如果不是心智堅韌,恐怕活不下去。
他在醫院裏看見小郭,已經不年輕了,三十多歲的男人,因為毒症皮膚乾燥、面
晦暗、身材浮腫,卻也因為代謝異常所以顯得異樣的削瘦。
坐在病房的牀上看着他,手足無措的望他,眼淚卻無聲無息的下來了。
他站在一邊一直等着他哭完,然後才過去給已經不再年少的人擦乾了眼淚。
——經年的時光都好像在這一刻逐漸重合。
楚瑜曾經給他做了避風的港灣,卻沒有教會他面臨風暴的勇氣,所以他後半生還是唯唯諾諾,始終不能獨當一面。
因為一開始的忽視,小郭的症狀很嚴重,已經有意識障礙、搐與撲翼震顫,肌無力與周圍神經病變,後來還導致纖維囊
骨炎。
這個病一個星期得透析三次,一次得花將近一千,還有其他各種藥物輔助,一個月下來貴的令人瞠目,當初的楚瑜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來的數目,現在卻不是一個輕易能拿出手的數字。
而且小郭活的並不好,只是吊着命,有併發症痛的時候疼的死去活來,他已經不想治了,是楚瑜不願意。
楚瑜和沈琛是一樣的薄情和多疑,他沒有了一切,只是想要郭朗軒好好的活着,跟多年前一樣活在他的羽翼之下也好。
哪怕他沒有教會他面臨險境時的勇氣。
楚瑜剛剛有些起步的事業因為郭朗軒的病變得捉襟見肘,他變賣了很多東西,住殘破的出租屋,為了生計奔波勞碌,支撐着一個小公司艱難求生。
很累,也是他前半生從未想過的未來,他以前總覺得如果他的後半生這樣不堪,他寧可去死。
——但他不能。
小郭因為病症神經衰弱,後來經常做噩夢,一做噩夢就哭,嘴裏喃喃着説話。
他説:“我走了你該怎麼辦?”——那年孤兒院乾枯的梨花樹下,他寫着自己的名字,一遍一遍的哭着説話。
我走了你怎麼辦啊?我走了你該怎麼辦.......
你就只有一個人了啊......
他一直到死,都還在擔心着他該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説:——所有人平時都只小郭小郭的喊,只有楚瑜一個人始終記得他的名字。
——毒症的壽命一般是十年左右。
——楚瑜一直都是自生自滅的長大,除了郭朗軒沒有人對他好過,郭朗軒也是一樣。
——楚瑜其實有一定的反社會人格障礙。
——沈昌民死後葬在興義沈琛母親的墓旁,劉思麗是雙人墓,一個人獨眠。
(我可能有點強迫症,反派之所以是反派,雖然確實是骨子裏壞,但我沒代清楚他為什麼壞,我會覺得很沒有理由,所以才寫這個番外qaq)第86章小甜餅陶恂車禍在醫院醒過來那次沈琛是真的去看了他的,他清楚的知道那是最後也是最危險的時候,如果被沈昌民稍微察覺到不對都可能功虧一簣,但他還是去看了他。
可能是死過一次的緣故,其實沈琛比常人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