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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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跟着笑了一下:“學長太看得起我了,我這麼個沈家放養的子弟哪兒那麼大能耐——今年是你第一年進體制,回京城過年嗎?”
“説不準,老頭子指望我快點接他班,巴不得我天天加班猝死算了,但有時間肯定還要回來看看我可憐的老母親——老頭子是個工作狂,兒子也不在家裏可怎麼辦?”剛才那個話題就這樣不着痕跡的帶過了,他們是多年的朋友,同一個導師手底下帶出來的,算是最優秀的兩個學生,這麼多年一直關係很好。
張博叢隱隱覺得似乎是有哪裏不對,卻又覺得不可能,他當初跟家裏鬧的天翻地覆從母親孃家跑出國留學,應該是沒人知道他跟老頭子的關係,而且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會想到他最後還是沒逃過老頭子的毒手,被扔進體制裏呢?
——如果他最後還是不妥協,老頭子肯定不認他這個兒子。
——應該還是自己想多了,這兩天加班是不是太累了。
青年嘆了口氣,摸了摸自己漸稀疏的頭髮。
——訂婚宴雖然安排的有些倉促,但卻並不顯得慌亂,這算得上是周家和沈家關係更近一步的重要紐帶,辦的確實很隆重。
甚至邀請了不少媒體過來,沈琛不管怎麼説都還是年紀尚淺,前面在人前面的時間並不算多,正好藉着訂婚宴的契機結
些人脈,至少應該更進一步,方便以後的發展。
訂婚前兩天整個沈宅都顯得喜氣洋洋的,哪怕前兩天沈昌民跟劉思麗發生了巨大的爭執,甚至一度鬧到劉思麗離家——沈昌民沒有絲毫挽回的意思。
他也轉頭就能温和的過問沈琛訂婚宴的細節,這場婚事對於沈家的意義非凡,大概就是擺了劉家找到了新的,蒸蒸
上的又一個聯姻對象,他當然是關心的。
——燙金的請帖上沈周兩家的姓氏挨在一起,端正漂亮的黑字體暈着一層金箔,邊緣處的金紅
顯得矜貴而喜氣。
許魏站在門口,沉默着沒有説話。
從沈琛在國外陶恂省吃儉用過去匿名資助他開始,他和林朝都知道沈琛對陶恂來説是不一樣的,和他們兄弟情義不同的情。
以前一直覺得陶恂雖然囂張雖然紈絝,但只要沒動真心家裏也放縱他出去玩,只要不鬧事都隨他心意,誰都沒想過最後是這個結局。
沈琛如果不喜歡男的以後結婚生子都沒什麼,誰都説不得一個字,但唯獨是這個時候,許魏私心裏還是想,不該是這個時候。
陶家剛沒,陶恂車禍沒養好,揹着一身的官司,還有藥物上癮這種東西,沈琛卻剛好是吃下了陶家,風得意笙歌逐。
就像是鏡子的兩面,陶恂這一面破損的時候,正好是沈琛萬事在手的時候,不一樣的是沈琛落難陶恂能不顧一切的站在他身邊,陶恂出事他甚至連面都沒一個。
陶恂在客廳裏坐了許久,許魏不敢煙,就在他旁邊等着,陶家這個情況肯定收不到請柬,這請柬還是許家的,現在京城鋪天蓋地都是沈周兩家結親的消息,陶恂知道也不奇怪。
訂婚宴是早上九點開始的,現在已經八點多了,他不願意去,過來看看陶恂,來的時候他已經在客廳裏等着他了。
穿着一件呢絨的大衣,脖子上圍着圍巾,只是這段時間實在瘦了太多,看着簡直就只剩下了一把骨頭,原本好好的衣裳穿在他身上都好像是空空蕩蕩了好大一截。
許魏看得難受,走過去走了那張請柬:“別看了,哥今天來陪你説説話,別想這些糟心的事兒。”陶恂手裏沒有什麼力氣,被他一
就拿走了,手被往前帶了帶,許魏瞳孔一縮,幾乎想把手裏的請柬給撕了。
陶恂意識到什麼,往後移了移,密密麻麻的割傷又被收回去的袖口擋住,許魏喉嚨裏像卡了一塊什麼吐不出來,最終什麼話都沒説出來。
“——我想去看看。”可能是犯病的時候傷了嗓子,他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沙啞,帶着些説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許魏躊躇了一下,最終只能嘆氣。
陶恂已經很少有冷靜的情緒,他前面一個星期過來看他,有時候連別墅門都不讓進,一直在這裏的私人醫生説他情況非常不好,誰都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藥物上癮這種東西要麼不沾上,沾上就是難以解,他有時候在別墅外站很久,能聽見裏面不停有東西破碎和嘶吼的聲音,他不敢進去,維持着陶恂最後的一點自尊。
他難得願意出去走走——即便是去看沈琛的訂婚宴。
——興許失望最後一次,以後就能安心下來也好。......另一邊的訂婚宴剛剛開始,沈琛走過迴廊看見了周語凝。
她哥哥在軍隊裏,這次周家的事裏她跟着周明川學了不少東西,臉上已經沒有一年前對上沈琛那種學妹看見曾經愛慕的學長那種小女生的神情,像是成了許多,穿着一身
緻的白裙,臉上笑容不進眼底。
——兩個上層用來聯姻的貨物,實在用不着什麼開心與否。
她朝沈琛伸出手去,用公事公辦的語氣喊了一聲學長。
沈昌民到底還是官場中人,未免遭人議論,其實請來的人並不多,只在沈家別墅裏辦了宴會,但並不顯得簡陋,該來的人物一個沒少,有些名字的媒體也來了不少。
男才女貌,天作之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