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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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死路。
楚瑜慢慢朝外走過去,吳海洋在外面等着他,開了一輛低調的銀輝騰,看見他過來連忙打開了車門,冬天的夜裏有些微的冷意,他靠在車背上打了個哈欠。
——他在暗中這麼長時間,也是時候走到台前了。
周家在外部,沈家從上面施壓,而他則是內因,不然以陶勤那樣好大喜功又沒兩分智商的腦子,從內部瓜分陶家他也就只能想想而已。
現在陶勤進去了,最後一點阻礙也消失不見,陶家已然成了一塊能夠下嘴的肥,隨時都能吃上一口。
楚瑜心情不錯,想爭的人當然還是多的,但比之沈家卻不可能,也沒人鬥得過他,如果不是顧及着上面那位要制衡,以免一家獨大不受控制,他甚至可以排除周家,自己把這塊肥吃到肚子裏。
青年眼神深了深,不過就是暫時如此,雙方互惠互利罷了,上面那位誰知道還有幾年好活,他能熬得住,在這京城紮下來以後大可以逐漸動手
吃。
陶勤入獄的戲劇,幾乎只是一夜之間的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正好漏了這麼一塊肥出來,羣狼環伺,楚瑜衝出去的時候其實有些犯了眾怒,之不過他手段強硬,一時之間沒有人能鬥得過罷了。
而不管外面如何腥風血雨,最安靜的其實還要數陶家和沈家。
前段時間最動盪不安的兩家這時候卻是最安靜的,外界的一切紛爭都好像與他們無關,陶家儘可能的留下了下半輩子不用愁苦的金錢,但失去的是一個龐大的商業帝國。
不僅僅是商業,陶家幾乎是在死絕的邊緣徘徊着,老爺子病重不需多説,兩個兒子車禍勉強撿回來一條命,陶恂還要面臨庭審,陶家內部分崩離析,幾乎看不見什麼希望。
患難見人心,這場風波之中也並不是沒有人是真心,早些年得陶家照拂的企業員工都沒有散去,平時也一直有走動,林舒回國來看望陶恂,許家沒有參與陶家的瓜分,甚至動用手上能動用的資源照顧着陶家。
許魏一天三回的過來看陶恂,每次看完他就接着去看守所看林朝,眼睛紅的跟只兔子似的。
雖然看不清前路如何,但至少人都還活着。
外面已經有了傳言説是等陶家稍微恢復一點元氣就準備移民的,既不礙事,也能遠離這些爭鬥,總之傳的虛虛實實,陶家也總是安定的。
另一邊似乎遠離風暴中心的就是沈琛,雖然和周語凝聯姻,但他就跟個工具人差不多,也沒什麼事是需要他手的,一直在沈家靜等消息,就連周語凝都要比他更為忙碌。
他在這半個月裏充分體現出來什麼叫穩如泰山。
不論外界亂出什麼樣都巋然不動,陶恂出車禍他沒有動靜,陶家一夜樓塌他毫無動靜,外面爭權奪利到白熱化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沈昌民偶爾忙碌的時候他也沒什麼事好做,就在家裏一個人下棋,沈昌民喜歡他平和淡然的心態,只給了他一個等字,他也確實等住了。
十二月這個冬天下第一場雪的時候一切終於走到塵埃落定的時候。
對於陶家的瓜分已經完畢,即將正式發表聲明。
如果按原計劃,其中有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將以市場價的一半轉手給楚瑜,其餘的百分之三十五則是由周家接手,還有百分之二十被其他家瓜分。
最後的百分之十是一個模糊地帶,屬於應該被帶過的部分,這一部分最後會被以禮物的方式送到一部分權貴手中,作為新的勢力紮所必須有的一個關節。
除此之外,就是陶家歷年以來積攢的資源人脈又進行了一次重新分配,這是隱晦的好處,也是最重要的一環,這方面的大頭沒有任何一個商人敢接手,最後給沈家,隸屬於上面那位新的耳目。
到了這裏,陶家這個龐然大物就已經被分食殆盡,不管在外部還是骨血都已經吃的乾乾淨淨,陶家只留下來了一部分不動產和早年的積蓄,如果不是陶知行放手的快,恐怕連這一部分都沒法留下。
一切都已經到了尾聲,明明是最應該安逸的時候,楚瑜卻莫名覺得不對,事實證明他確實沒有想錯,他想按原計劃吃掉早以默認的,屬於他的那一部分的時候才發現,那部分早已為人所佔。
——沈琛。
直到這個時候,沈琛才像是終於才幕後走到了台前。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也是隻到這一刻,沈家和周家聯姻的用心才逐漸顯楚最終目的,沈琛絕不只是一個用來聯姻的工具人,他的作用是為了在合適的時候一腳把楚瑜踹開。
楚瑜辛辛苦苦,從一開始把沈琛出國去,然後再引誘陶恂沾上灰
地帶,最後從內部接近陶勤,
垮陶家,一步一步機關算盡,都不過是為沈琛做了嫁衣。
沈昌民玩的好一手卸磨殺驢。
楚瑜再怎麼説終究是外人,是劉家的外孫,自己兒子填補上這個位置不是更好嗎?沈琛有自己起步的公司,蒸蒸上,哪怕國外出事也處理的乾淨利落,只要和周語凝聯姻,就能徹底站穩腳跟,這是多好的一盤棋啊。
這場大戲終於要落下帷幕,幾次三番都是假象,這一回才是真正落幕。
沈昌民微微闔上眼,在棋上落下最後一個子,沈琛在他對面,看着縱橫錯的局面沒有説話,只是站起身來,放下棋子:“我輸了。”他垂下眼簾看了一眼手錶:“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