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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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是難受到一定程度他肯定不讓琛哥做這些事,窩回去的時候像他這麼不要臉面的人耳朵尖都有點發燙。

陶恂一直是指紋解鎖,現在兩隻手都解不了索也不拿手機,麻煩沈琛給他請了一天假。

陶傢什麼情況他清楚,但他現在過去也是累贅沒什麼用處,説不定就直接被扭送醫院了,還不如在這兒和琛哥呆一會兒。

他有快兩個月沒休一天假了,他爹其實也心疼他,偶爾一天不去也讓他爹能寬寬心。

沈琛把藥放在牀頭櫃上,微不可察的皺眉,伸手給他把額頭上的冷汗擦了擦:“這種藥少吃,下回去醫院開點胃藥回來。”——但止疼藥見效快。

這話陶恂沒説出口,他騰了一個地方,特別聽話的樣子:“好。”琛哥不論説什麼都是對的。

陶恂胃裏不舒服,喝了幾口熱水也不想吃什麼東西,就縮在被窩裏等着沈琛,看得出來疼的有點厲害,沈琛拿手給他按着,聲音微沉:“再過一會兒還是疼就去醫院。”言蜚語再厲害總不能一直疼着。

沈琛體温一直不高,貼在陶恂滾燙的身體上莫名的熨帖,陶恂往他身邊又縮了縮,靠近着他心臟的位置,把這個地兒佔牢固了:“等一會兒就不疼了。”這個藥他清楚,起效很快,但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好起來的,他靠在沈琛懷裏,本來以為這種想了好些年的事兒真的發生他肯定動的不行,但事實上他非常安靜。

沈琛身上的味道始終清新冷淡,包圍住他整個人的時候卻莫名讓人覺得舒服和滿足,有什麼東西把心臟填的滿滿當當。

外面還在下着雨,滴滴答答的敲了一夜,他想他這輩子大概從沒有受過這麼安靜的氛圍,如果有可能他真希望這輩子就這樣過去。

電話是在中午十二點來的,陶恂依然昏昏沉沉的靠在沈琛懷裏睡着,沈琛閉目養神着梳理着這段時間以來混亂的思緒,電話接起來的時候陶恂還抱着沈琛,手裏的觸温熱的體温透過一層一層的紗布,像是一場不太真實的夢境。

“阿恂,你儘快來醫院一趟。”陶知行的聲音匆忙,像是在快速行走,身旁是呼嘯而過的風聲。

陶恂起來的時候太慌,上疼的他一下又摔了回去,幾乎快一下子磕在了牀沿上,腦子裏昏昏沉沉的想攥緊牀單勉強起來的時候抓住了一隻手。

沈琛的膛貼在他背後,沒説話,只是在他部撐了一把,然後把手放在了他肩頭。

陶恂突然就像找到主心骨一樣安定下來,哪怕他的手一直在抖,但還是緊緊回握住沈琛的手:“沒事......”陶恂昨天的衣裳早被撕扯的稀爛,臨時穿上的是沈琛的衣裳,他瘦的很厲害,骨架撐着筆的西裝看着莫名有些蕭索。

沈琛開的車,路上開的非常快,陶恂就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手放在面前一直顫抖,顫的太厲害,夾傷的部位滲出血絲來把乾淨的紗布染成一片赤紅。

下車後早已經有人等在醫院外,是陶知行的秘書,看見沈琛的時候怔了一下,但也沒有多做遲疑,領着兩人坐專用電梯直接上了頂樓,icu窗口旁守着四五位醫生,隨便拉一個出來都是能在報刊上面的專家,此刻正壓低聲音同陶知行説話。

icu裏有牀邊監護儀、中心監護儀、多功能呼治療機......裏面還有一個醫生一個護士還在記錄數據,隨時看護,旁邊就是心電圖機、起搏器、輸泵、氣管管......

當初健朗的老人已經被病痛折磨的奄奄一息,枯槁的臉上是呼器,在外面的一隻手還在輸,如果不是這一個病房的醫療器械幾乎看不出什麼活人的跡象。

陶恂哆嗦着拿手隔着玻璃碰了一下,嘴顫動着卻沒説出任何話來,看樣子剛剛的危急關頭已經過去了,只是能過這一劫誰知道下一劫又能怎樣?

陶夫人身邊坐着陶器,看見陶恂過來想伸手但是最後什麼都沒説出口。

醫生同陶知行説了一會兒就又匆匆忙忙的離開了,態度還是很客氣,但隱隱有些小心翼翼和懼怕的意思在裏面。

“我們會盡力而為。”陶知行把發冷的手收回袖子裏,回過頭卻沒有來得及安撫陶夫人,目光略過了他的長子落在了次子陶恂身上。

然後不可避免看見他身旁的沈琛,在那一刻陶知行的手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他開口的時候聲音少見的乾澀起來:“陶恂,跟我出去。”這個時候沈琛明智的沒有開口説任何話,陶家也沒有任何人願意在這個時候還陪着説話,他隔着玻璃看着裏面的老人,幾乎看不出來這個老人家幾個月前的強勢明睿。

陶家家大業大看着欣欣向榮,但事實上支撐起陶家的,還是老爺子積攢的地位威望。

陶知行不是庸才但首都裏哪一家不是聰明過人,陶家這些年勢大樹敵頗多,眼饞的不是一個兩個,多少人對這個龐然大物虎視眈眈,只等着他出疲態,然後撲上去將之分食殆盡。

牆倒眾人推,陶家或許真的到了生死存亡之際。

可是上輩子這個時候老爺子的身體狀況還是硬朗的,雖然年紀大了身體不是太好,也住過兩回醫院,但還有力氣逮着陶恂教訓,無論如何也不是現在這個奄奄一息的樣子。

哪怕一直到最後的時候,他和陶恂窮途末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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