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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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貼緊着這個人,脊骨繃直的像一把折起的弓,從骨子裏洶湧出一股無法排解的/望,像是有一把火,從緊貼的部分一直燒遍了全身。
——可他不敢吭聲。
他什麼聲音都不敢有,只是抱的越來越緊。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等待着答案,還是怕以後都沒有機會能這樣親近這個人,所以不肯放過最後一點時間。
頭頂的熱水兜頭衝下,熱水把兩個人的身體再次打的濕透,陶恂本來用盡力氣抱住沈琛,然後在某一刻突然鬆開。
他退的太過於突然,腳步慌亂而踉蹌,然而還沒徹底退開便被沈琛一手抵在了牆上。
脊背磕在白的發冷的瓷磚上,沈琛一隻手按住他的肩,直視他的眼睛。
——這是這個混亂的晚上他們第一次面對面的直視對方。
認真算起來已經快有兩個月沒見面,平時雖然有通電話,但從未有過視頻——總覺得還沒有那麼親密。
都瘦了許多,沈琛看着只是輪廓稍顯深邃,陶恂卻是直接拖累着一層皮下來,身材瘦下去一圈,一身白襯衫被雨淋過,又在地上摔了一回,皺皺巴巴的貼在一身骨頭上,本來囂張肆意的眼睛看着通紅裏帶着悽惶,整個人看着竟然有些落魄。
——那本不應該是陶家小少爺應該有的樣子。
“陶恂——”沈琛的手抓着他的肩,使他動彈不得,用力極大,幾乎不必想就能知道襯衫下的肩頭必定是青紫一塊,陶恂剛剛那下其實是想跑的,但他沒快過沈琛。
沈琛一隻手抓緊他的肩,另一隻手摸索着撥開他已經明顯長的有些長了的,被熱水淋濕遮住眼睛的頭髮,清晰的出剛剛還半遮的眼睛。
通紅的,隱忍的,又悽惶的一雙眼。
“陶恂,”他再次喊了一聲他的名字,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一個字一個字從齒縫裏擠出來,“你是認真的?”沈琛平時多半都是沒有什麼表情,哪怕眉眼天生鋒利薄情也只是看着冷了一些,這一刻他眼裏的陰翳毫不掩飾,像是一匹孤狼盯緊了他的獵物,眼裏都是侵佔和狠辣,手裏的力氣幾乎要把陶恂的肩胛骨直接捏碎。
剛剛緩和下來的氣氛,因為陶恂試圖逃開的動作徹底點燃了沈琛壓抑多時的火氣。
陶恂嘴都在抖,剛剛太近了,琛哥肯定發現了他到底起了什麼反應——他想跑的,只是慢了那麼一步,熱水打濕了衣裳,單薄的衣褲緊緊貼合在身體上,把身體的反應狼狽呈現在琛哥面前。
還是靠的太近了——燥熱從小腹竄上來,幾乎要擊潰他本就模糊不清的神智,他記得自己沒喝多少酒,他明明一直很清醒,他在等琛哥的答案......他剛剛差一點就等到了......
靠的太近了,琛哥比他高一點,這個角度他能把這個自己偷偷喜歡了十年的人看的清清楚楚,包括頭頂的熱水順着脖頸緊繃的線條往下滑落的曲線,還有下頜骨因為低頭看着他繃出的線條......
琛哥捏住他肩胛骨的痛趕都開始變得遲鈍,他整個人都像是一架朽壞的機器,理智的弦越繃越緊,他拼命告訴自己不能失控,然後像是失去痛一樣的艱難的抬起一隻手摸索着想抓住這個人,
息也越來越
重。
朦朧模糊的水汽把一切都變得不清晰起來,疼痛的遲緩讓他覺得思維遲鈍且緩慢。
冰冰涼涼的額頭抵上來,緩解了他近乎衝破理智的灼熱,只是從喉嚨深處溢出一聲無意識的聲音:“......琛哥。”沈琛的聲音發寒,陰冷的視線低垂下去:“陶恂,你碰了別人沒有?”聲音森冷,像是如果聽見肯定的答案就能隨時撲上去咬下他一塊皮,直到這一刻沈琛皮相下的一切才都被撕扯乾淨,留在那個本來的面目。
明明近在咫尺卻莫名覺得隔了好遠,陶恂只覺得身上越來越熱,幾乎是把自己在往前不停摩蹭着,出口的聲音都帶着熱氣,從喉嚨裏沙啞的漏出來:“沒有......”
“你嗑過藥沒?”陶恂從喉嚨深處發出困獸一樣的低聲,像是煩躁又像是極度的燥熱:“沒有......”停頓了一瞬間,沈琛的聲音再次響起來:“我出國的那四年,一直資助我的人是你?”陶恂隱約像是掙扎了一下,於是肩胛骨被扣的更緊,他悶哼了一聲:“......是。”他的眼睛依然睜開着,沈琛的額頭牢牢抵住他的,眼裏的神智説不清是清醒還是混亂,身上卻是一片滾燙,汗水伴隨着熱水沿着臉頰滑落,像是不甚清醒一樣遵從着身體最原始的慾望,不顧疼痛的低吼一聲撲上去妄圖去抓住什麼,身體開始劇烈掙扎,乾燥的舌帶着熾熱的鼻息發狠咬上了眼前鋒利的
角————像是一隻追逐着最原始
/望的野獸,只知道蠻橫的掠奪自己屬意的東西。
——然後被沈琛毫不留情的鎮壓,重新將之狠狠抵在牆磚上。
被強硬按下去的時候陶恂腦子一片混沌,臉頰貼在冰涼的瓷磚上,力道大的讓他本掙扎不開,強烈的不安讓他本能的掙扎着嘶喊了一聲:“琛哥——”刺痛和熾熱的呼
一同抵達了他的後頸——.......
一片混亂——陶恂醒過來的時候窗外的雨還沒有停,雨聲淅淅瀝瀝,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