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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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給他擦身吧也是看了,真是可惜了,看見的是這麼一副排骨。
得他稍好些以後就去健身,得把肌練起來,就算練不出來也不能跟現在一樣看着像只白斬雞——他從前沒病的時候還是有腹肌的。
也沒八塊,就六塊而已,身材看着還是不錯的。
他心裏想的多,但沈琛恐怕半點未曾意識到,擦身的水有點涼了,他想起身換熱水的時候才發現陶恂已經靠在他的懷裏睡着了。
青年的呼落在他頸邊,前幾天都因為手術後疼的厲害沒怎麼睡好過,他知道陶恂裝睡是心疼他,但他也知道他睡不着。
疼的冷汗直,怎麼可能睡着?
陶恂並不重,攏在懷裏並沒有用什麼太大的力氣,他抬起頭看着窗外,九月的天,陽光明媚,暖陽灑滿窗台。
如果有人在這個時候推開這扇病房的門,就能看見向來潔癖嚴重不喜人接近的青年抱着另一個青年,外套搭在青年的背上,他看着窗外垂下的下頜卻輕輕落在青年發上,陽光給所有的一切都渡上一層暖洋洋的微光。
——看着温馨又柔軟。
陶恂前面四天都吃不了任何東西,營養能維持生命但是補充不了更多的水分,四天時間讓他的嘴
乾的出現皸裂,慘白到可怖的地步。
沈琛經常拿着棉籤沾水給他潤潤,然後在他迫切想伸出舌頭去之前遞過去一個冷淡的眼神,很好,他立刻就慫。
第五天的時候醫生説可以少許喂一點水,喝第一口的時候吃遍山珍海味的陶小公子簡直像個幾百年沒吃上東西的難民,差點把玻璃杯都給咬上一口。
好在沈琛十分明白他的德行,玻璃杯裏就放了不到一百毫升水,才沒讓他嗆着,一個星期前只能在牀上做簡單的伸腿運動,喝水的時候半靠在沈琛懷裏,差點嗆到時一隻手拍了拍他的背。
陶恂很沒出息的想,這大概就是神仙過的子了。
有水有時間,身後有琛哥抱着自己。
他就這麼點出息,可惜這麼多年沒到手裏,想想也是可憐。
平時在醫院很是無聊,他動完手術連玩手機都廢力氣,經常是耳朵裏着耳機聽聽書,眼睛就一眨不眨的盯着身邊的人看。
等到從鬼門關掙扎回來後他就正常回來了,已經懂得收斂自己的目光,不再像剛出事的時候用那種如狼似虎的目光盯着人看。
那目光太骨了,以前高中偷看琛哥的時候被許四罵過變態,説那眼神看着就像是想把人衣裳扒光。
他倒不是怕被罵變態,而是怕嚇着他琛哥,以後連看兩眼的福利都沒了。
實話説,在生死之間走了一遭回來,他惜命多了,也更是捨不得他琛哥。
他不能這麼早死了,把他心心念念這麼多年的人便宜了別人,他會死不瞑目。
經常看着看着就忘了自己耳朵裏聽的什麼,然後重新來過,他有個很不要臉的想法——琛哥是不是因為他暫停一下工作來陪着他的。
這樣一想,尾巴簡直想翹上天去,當然最後只能蜷縮起來。
一個星期過後才能下牀活動,但是得循序漸進,一開始還是不能有太大的動作,同時也能開始喝一些稀粥,再不用天天靠着營養度
。
沈琛自己對飯菜的容忍度不高,哪怕定外賣都只定固定幾家自己悉的,這些天在醫院食堂吃的其實並不不太如意,陶恂能開始漸漸喝一些稀粥的時候他回了一趟家。
他平時其實沒什麼時間做飯,現在難得放假倒是可以做一些。
打開火的時候他莫名想到陶恂上次做菜差點給他把廚房炸了,眼睛裏就有點無奈的神浮現出來。
他口味偏淡,陶恂口味卻要更重一些,飲食也不規律,平時有他在時陶恂才跟着他的口味來,現在好了出了胃病來,不得不跟他統一口味。
平平常常的稀粥,熬了三個小時就只剩下米湯,入口即化跟喝水相差不大,就是多了一點米飯的香味。
熬米湯的時候他空看着公司裏的文件,張博叢這次罕見的沒有催他,有他在公司有條不紊,沒有出任何岔子,小郭還是在原本的崗位待著,老老實實。
倒是楚瑜打着合作的幌子不止一次的找過他,結局當然無一例外,他看完剛好稀粥熬好,飄出極淡的香味。
車是自己開的,哪怕小郭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他仍然沒有再讓他來開車,本質上他就是多疑的,除了對絕對信任的人,不然總要留下三分餘地。
去的時候沒在病房裏看見人,護士同他笑着説是在外面曬太陽去了。
果然在樓下的小花園看見他,坐在石凳上穿着寬鬆的病號服,藍白相間的條紋讓青年顯得筆直瘦長,有種格外難言的蒼白。
那雙以前端着紅酒玩着骰子的手現在處理起文件來依然得心應手,乾脆利落,嘴裏還不耐煩的罵身邊遞文件的人快點。
“琛哥快回來了——”説完就看見身前一片陰影,不耐煩的神僵在臉上落也不是笑也不是,格外詭異。
沈琛拿出自己公司裏的事坐在他對面,兩人相顧無言,各自開始工作。
“......”行吧,都是大忙人,誰也別説誰。
簽字的唰唰聲飛起,翻看的速度越發的快起來,跟着陶公子時間不久的助理隱隱覺得面前這兩人看文件的速度差不多,就連批文件的手法都格外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