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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到地方了嗎?我睡得這麼久了嗎?」原來是做夢了,而且還是那樣意無邊的
夢,真是羞死人了!韓娟趕緊用雙手使勁兒地
自已的臉,她相信,此刻自已的臉一定還是一片
紅,
未褪,這可是在大白天,還是公眾場合!
這要是讓人看出點端倪來,那自已還要不要臉了?
果然是有所思,就有所夢,看來自已真的是太想兒子了,太想能夠早迴歸他的懷抱了,又定了定神,韓娟這麼想。
「哪兒呀?這才開了一半的路程,他們是下車買飯去了,姨你餓不餓,要不咱也去吃點東西?」她聽見了任純的回答,聲音很清亮,顯然是醒了有一段時間了,至少是比她時間長。
「哦,不了,姨還不餓,喝點水得了!」韓娟這才坐直了身體,又隨手把額角散落開的長髮攏了攏,別到耳後,然後就側身從包裏拿出一瓶純淨水,擰着瓶蓋,又側頭問着小夥子,「你餓嗎?要不你自已去買點吃的吧,這還有好幾個小時才能到呢,你該受不了了一會兒。」
「我帶餅乾了,一會兒吃!而且還有這麼一塊的火腿呢,多美味的小鮮啊!」説着,韓娟
在裙子外面的大腿又
到一陣温熱,一陣肌膚摩擦出來的觸
,似曾相識。
原來這就是剛才夢裏的覺,原來,那個夢裏的
覺並不是虛幻的,而其
源就是他,這小子才真正的罪魁禍首!害得自已大窘,害得自已差一點沒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醜的罪魁禍首!
想想就是一陣氣惱。
「別摸了!你是不是真的有點不知道分寸了?看我太好欺負了吧?」她頓時不留情面地拍下那隻還是的手,回過頭,眼中帶火地瞪視着他,氣鼓鼓的,同時也是在為自已隨便受侵犯了找回點面子,怎麼説自已也是他長輩,在家裏可以寵溺着他,怎麼都行,但在外面,他還這樣,隨心所
,隨便戲
自已,不尊重自已,她
到自已的自尊心,自已對他好的心受到了傷害,未免也把她這個姨看得太輕了!把她看做什麼了?寵物嗎?想逗
就逗
,召之即來?
我是對你好,但我也是有底線的,有自尊的,如果你把我的善心當成忍氣聲,當成一味的服從和軟弱,絕對不行!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兒子邵煜,再也沒有第二個人能夠讓我那麼做,那麼付出!她在心裏默默地身旁的年輕人説,之後,就別過頭,看向車窗外,不再理他。
完了,小白兔發脾氣了!看着一個女人的後腦勺,不搭理自已了,任純撓撓頭,也覺得心裏發虛了起來,覺自已不對了,是有點得寸進尺了,難怪她會這麼不高興,從外人看來,他們這兩個人儼然是母子的輩分,老少尊卑,就應當保持點距離,這個韓姨已經夠可以的了,對他夠好的了,在家裏不穿衣服,讓他隨便玩,給他
乾淨龜頭上的
,那麼他應該知道點適可而止,怎麼還能蹬鼻子上臉呢?
唉!看來一味地泡在酒池林裏也不是什麼好事,貪圖享樂,的確能夠
亂一個人心智,有時候就會管不住自已,而想要的越來越多,不知滿足。
現在他是知道錯了,也誠心悔過,但是他卻不知道怎樣去讓韓姨消氣,去直接賠罪?那樣顯然是有點簡單了,也沒什麼誠意,不好!那就不管她?讓她自已先靜一靜,一會兒就好了?那樣自已也不免也沒能耐了,還陪當個情細膩,用文字和思想製造一個個爛漫情節的作家嗎?
得好好想想!
沒一會兒,車上的乘客都陸續地回來了,大客車重新啓動,又開車了。
清涼快的風不斷地從車窗外面吹了進來,呼呼呼地,吹亂了頭髮,也讓臉上涼涼的,
覺很好,韓娟依然將臉對向窗外,看着眼前一排排匆匆漂移的景物,猶自發着呆。
現在的她,才是具有着中年女的氣質,沉靜而內斂,很好看。
不過某些人還是希望看見活潑一點,會與自已説笑打鬧的她,不希望看到因為自已而很心的她,他過意不去。
客車搖搖晃晃,一樣東西就悄悄遞了過來,韓娟低着頭看了看,就見一塊餅乾被小夥子拿着,像是在問她餓不餓,要不要吃,想哄逗我?以為我是兩三歲的小孩嗎?給點好吃的就能眉開眼笑?她心裏哼了一下,又不屑一顧地扭過了頭,仍然不理睬他。
咔嚓咔嚓!她聽見了餅乾被無情咬碎的聲音,因為離得近,近在耳邊,所以很清晰。
幾乎碎碎的餅乾渣子還沒被小夥子嚥下去,第二塊餅乾就跟着遞了過來,還是跟第一次是一模一樣的形狀,毫無新意。
你煩不煩?都告訴你不吃了!抬起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以眼神警告着他。
又是咔嚓咔嚓,第二塊可憐的餅乾也慘遭厄運,無情被消滅。
第三塊,還是一樣,有一有二沒有三,玩這種沒有意義的把戲有意義嗎?這一回,好脾氣的女人可是有點惱了,她剛想出口罵人,問問他能不能消停一會兒,別煩她了行不行?然而,罵人的話還未出口,她就被自己的手機鈴聲給打斷了,先放過你小子,等老孃看完手機再來收拾你!她在心裏説。
然而,當她白淨的大拇指滑過了觸摸屏,打開了微信,女人立即沒了脾氣,沒了訓人的心情,心軟了,還被他逗樂了,略微塗抹彩的雙
也微微有了上揚的幅度,輕笑了起來。
微信是他發的,他寫道:「誠心向你道歉的心兒被你拒絕,難道你聽不見那心碎的聲音嗎?多麼清晰!那都是我一句句的肺腑真言啊!只求你的原諒,我的心肝(幹)!要不然……」一串省略號之後,居然還是一塊餅乾的照片!不過這一次她可是看清了,也明白了小夥子的用意,餅乾並無特別,而上面的圖案則都是心形,粉粉的油被畫成了一顆愛心,像是殷殷期盼着看到那個人的展顏一笑,開心起來,也是像代表着發這張照片的那個人的心意,憨憨的表情,請求原諒。
不愧是作家啊,還會就地取材的!看着這些代表着一個人心情的文字和那張照片,韓娟在心下立即給他點個贊,同時,也馬上不生氣了,本來嘛,本來也沒什麼大事,自己也只不過想警告他一下而已,那現在他都知道錯了,還想方設法地哄着她,讓她開心,那她還在心裏窩着一股火幹什麼?
「來,拿一塊,我也嚐嚐『誠心』是什麼味道,到底好不好吃,會不會有着血腥味啊?」她從手機上移開了目光,扭過頭,亮晶晶的眼睛笑眯眯的。
「好吃!不過要蘸點醬油醋啥的那就更好了,那樣才夠味,嘿嘿!」他就坡下驢,立馬跟着科打諢起來,同時就把一塊不同含義的餅乾雙手奉上,看見韓姨不氣了,比什麼都好!
作為男人,知道怎樣保護女人,給她們一個值得依靠的肩膀固然重要,但時不時充當着她們的開心果也一樣不能忽視,一樣有着很重的分量,這樣,才能滋潤着情,豐富着生活,
裏調油。
「姨,你説你的父母會喜歡我嗎?」看着女人已經吃上了餅乾,任純腦袋一斜,又靠上了她的肩頭,聞着她頭髮之間散發出來的香氣,他這次很乖,沒有任何出格越線的動作,就是靜靜地靠着,想靜靜地和她聊聊天。
「怎麼啦?還沒自信了?你不是在自己的書上都寫過很崇尚羅密歐式的愛情嗎?無論生死都要在一起的嗎?這還沒到那一步呢,就打退堂鼓了?」側過頭,細滑的髮絲正好拂過小夥子的臉頰,他覺得癢癢的,又涼涼的,非常舒服。
「哎,寫書是一回事,現實生活又是另外一回事,是不能當真的!説白了,那就是用文字來騙人的,高端的謊言罷了!你就説説羅密歐與朱麗葉吧,人是
人,這世界上也沒有幾個像那樣生死相隨的愛情了,可是拋開愛情層面呢?細細想,那樣真的值得嗎,有意義嗎?且不説他們輕視了生命,愛不了了就一死了之,就是對待他們的族人,他們的父母親本身就是一種不負責任的體現!他們盡孝道了嗎?考慮到過白髮人送黑髮人的
受嗎了?單單就這一點上看來,我就覺得他們的為愛赴死是毫無意義的,太愚昧,太冒失了,因為誰活在這個世界上都不是獨立的,就好像人的身體每一處神經,每一寸皮膚一樣,一塊壞了,你整個人能不
覺疼痛嗎?人的存在,一個人能從千千萬萬個
子之中
穎而出,形成了一個獨立體絕對是有每個人存在的價值和意義的,是不能隨便抹殺與自行了斷的!」任純談古論今,對古人的愛情觀有着他一套自己的理解和認知。
「説了這麼半天,你好像都沒説到重點啊,那你呢?如果我家裏反對,你會不會爭取,甚至跟自己的愛人生死相隨,不離不棄?」韓娟眯着眼睛,看着小夥子,那臉上的鄭重表情,説話時的侃侃而談,她覺得這個時候的他是有一種魅力的,男人成的魅力,很是讓人傾心,同時她也
到了這孩子的孝心,以及對家庭的那份歸屬
,可見,不管何時,他都會將自己的雙親放在第一位的,這樣,她的確是放心了不少,因為再過不久自己的殘忍離開,些許不會給他留下難以磨滅的創傷和打擊,至少不會想不開,去尋死覓活。
「嗯……可能我的回答會讓你失望了!如果你的家人真的不喜歡我,真的不能接受我,我絕不會拉着你,讓你跟我亡命天涯,或者去殉情的,做那些不負責任的傻事!還是那句話,人不能輕視生命,不能辜負父母親白白養了我一輩子!
但我會從自身找出發點,將自身的有點最大化,不斷努力,讓他們喜歡我,接受我,當然,這也都是假設,如果説……他們還是不能接受的話,那就只能説咱們是沒有緣分的,到那時啊,即便咱們是真的在一起,也不會快樂的,心裏也是有着羈絆的,畢竟情的世界是要理
來面對的,對不對?」任純情不自
,便拿起了女人的一隻手,放在自己的手心裏,而後開始輕輕地摩挲着女人光潔的手背,帶着愛憐,説出這些話,可都是他的這些話,情
本來就是複雜的,不是你想擁有就一定能夠得到的,不是一廂情願的,這一點,回想倪嫣就是一個無比鮮活的例子,人家已然決定,不要你了,那你再怎麼使從全身解數也是枉然,也是自找沒趣,
情,絕對不是在一個同等的天平上的,不是你一味傻傻地付出,甚至於掏空了自己,就定能再次贏得對方已然不屬於你的那顆心的,再讓對方回心轉意的幾乎的。
關鍵在於,要看清天平的籌碼傾向於誰才是本,才是問題關鍵所在。
但任純已然下了決心,自己到了人家,一定要好好表現,讓韓娟的家人對他小夥子初次見面就提升一大截的好,一定不能讓家人煩他。
因為,這對他來講,就等同於去見女方的父母,絕對的重中之重。
他倚靠在韓娟温暖的身上還在信誓旦旦地想,想了一路。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