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花落】(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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汽車一路飛馳,曉行夜宿。

三天後,榮榮終於回到了這座離開兩年的城市。

一晃兩年,物是人非。

看着窗外飛過的悉的高樓,回憶着兩年的經歷,她淚滿面。

阿斌在自己家附近租了一個房子,給榮榮住,每天都去看看她。

榮榮回到城市,似乎是觸景生情,一直好一陣哭一陣,大部分時候自己拿着酒杯,慢慢地喝着酒。

阿斌沒有管她,而是任由她借酒澆愁愁。

過了三四天,阿斌陪着榮榮喝酒,看着榮榮似乎好一些了,他説:「你知道麼,榮榮,這種情況我也遇到過。當過去的事情太痛苦、太烈的時候,你需要自己放過自己。把心結放下,不要去想它,你越想它就會越深刻,最後會變成你的全部。讓它成為一道經歷,而不是變成你的全部。之後的事情,時間會洗掉的。」心結?放下?會洗掉麼?榮榮唸叨了幾次,然後不再説話,心裏卻一直在想。

過了個把星期,榮榮不怎麼喝酒了,開始跑步。

她買了些衣服裝扮自己,吃的也開始規律豐富。

又過了個把月,榮榮的身體明顯胖了一圈,看起來不再是消瘦的樣子,臉上的表情也趨於平靜。

這天傍晚,阿斌又來看她,給她帶來了一條小狗,還有5萬元。

看着榮榮搖得撥鼓一樣的頭,阿斌笑笑:「拿着吧,你自己的錢。之前宋老闆賠你的15萬,我給入股到酒吧了。這兩年酒吧收入還是不錯的,這是你該得的分紅。」榮榮突然顯得很惆悵,眼睛裏充滿了茫。

她咬了咬嘴,問:「哥,你説,報仇之後,心結是不是可以放下了呢?」

「啊?什麼?」阿斌有些驚訝。

「我是説報仇之後,心結是不是就沒了。」榮榮認真地問。

阿斌撇了撇嘴:「大仇得報,暢快淋漓。而後是空虛。最好不要吧。自己還是得放下心結,就好像一個傷疤,不要去動它,等它自己好。報仇什麼的,就像一把刀,會把傷痕刻得更深。」榮榮把小狗抱在身上,輕輕摸着,淡淡地問:「哥,你見過光頭麼?」

「誰?」阿斌似乎不經意地回答。

「光頭,叫老九的。」榮榮顯然不打算結束。

「啊?你是説老九,就是那個光頭吧?」阿斌撓了撓頭:「找不到他了。」

「找不到了?!怎麼會找不到了?」榮榮不依不饒,臉上帶了些憤怒:「那你怎麼找到我的?」阿斌輕描淡寫地説:「這……找不到了就是找不到了啊!誒,我怎麼找到你的?我跟你説啊,你丟了之後,我到處找你找不着。有人就跟我説最近老九大手大腳的,我就想找他問問什麼情況。然後到處找他,你猜怎麼的?嘿!這傢伙消失了!本就找不着!後來,就去年年底,他回家看看,被我知道了,然後就把他請到別處,問了好久,結果這傢伙也只知道個大概。然後我就去那附近賣酒,打聽哪個村什麼情況,然後就去那兒了。」【手^機^看^小^書;www.xiaohuks.com】「等等,什麼叫請到別處問了好久,然後既然請到了,又怎麼會找不着了?」女人似乎總是很擅長抓住細微處。

「呃……那個……誒,肚子餓了吧?該吃飯了。」阿斌想熘,但看看榮榮人的眼神,明白顯然是不可能熘走的。

他嗓子動了下:「榮榮……找不着就是找不着了。小白兔就乖乖聽話,別想了。」

「哼~!小白兔!?你見過燒房子的小白兔?」榮榮一臉酷酷的樣子:「他還活着麼?」阿斌似乎想了下:「呃……應該吧?呃……畢竟這才沒幾個月,沒那麼快死的。不能讓他太痛快了。」榮榮放下小狗,倒了兩杯酒,遞給阿斌一杯,自已坐下:「你不想聽小白兔的故事麼?」然後一邊呷着酒,一邊噙着淚,悽悽婉婉地講起這兩年的經歷來——從沒找到阿斌從酒吧出來,到被光頭擄走,到胖子的地下室……「胖子?!」阿斌眼睛噴着火:「這個老九,嘴巴嚴的啊!讓你去黑窯還是便宜你了!」他一口喝完,,手上的玻璃杯似乎就要被捏碎:「行了,你好好在家。不要再想這些。我處理。」説完,就要往外走。

「等等!」榮榮叫住他:「哥,我想見見他。我想看看,他再見到我是什麼樣子。」阿斌頓了下,沒有説話,大步離開。

過了十天,下午,阿斌再次來看榮榮。

「你真的要見他麼?」阿斌問。

榮榮嘴角出輕蔑的笑,眼神堅毅:「我一定要還回來!在那兒?」

「他有個單獨的別墅……」阿斌答道。

榮榮沒等他説完:「帶我去!」就要去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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