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起餘波（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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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子龍翼德2022年5月30字數:9，457字【第五章:心甘情願】平山縣西五里外的一處民舍小宅中，嶽青煙已是被嚇得面如死灰，她並未低估過眼前賊人的無恥手段，但卻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求死之舉竟也被對方輕鬆化解。

嶽青煙身負家族榮辱，當然知道若是失身在這賊人手中意味着什麼，見這賊人依舊在他身前討巧賣乖故意戲，嶽青煙本能的甩手一撐，可那嬌弱的柔荑還未觸及賊人，自己腦海便是沒來由的出現一陣恍惚，手腳同時一軟，竟是貼着骷髏的懷抱躺了下去。

「嘿嘿，嶽小姐又動氣了，我這‘風度’可不得你如此呀，你越是動氣，這毒便越是侵入骨髓，一會兒若是耽誤了……」骷髏説到這裏倒也出笑容，連忙打住:「對對，以在下的手段，耽誤了也不打緊，不消片刻，便能讓你風一度，百毒盡消。」骷髏越説越是得意，一隻大手已然向着少女的身探了過去，淡黃宮裝女袍對嶽青煙而言略顯寬鬆，男人的大手足足向裏擠壓了許久才夠到嶽青煙的纖柔軟，忽的，那大手作惡一掐，一面調笑着這滑手的同時，又將那惡手伸出，直在嶽青煙的眼前擺出一個相同手勢，自顧調笑道:「這小當真細膩，老子一隻手就能箍個完整。」然而嶽青煙此刻卻已沒了與他爭辯的心氣，那本只屬於自己未來夫君的肢便被這魔教賊人輕薄，嶽青煙自是哭無淚，可這賊人明明掐時使了些勁，而她卻覺只覺得間一陣酥軟，初時如電擊蟻噬一般抗拒，可觸稍縱即逝之後，腦中卻是不自覺的開始回味。

「這定是那丹藥的效果！」嶽青煙心志仍在，但也不可避免的有了些許聯想:「這才輕輕一掐便已讓自己心生漣漪，若是真被他奪了貞，自己還不知會變成很慢模樣，出何等醜態？」骷髏的輕薄當然會給她太多聯想的時間，那才剛剛出的惡手忽的出現在她後背位置，連着腿彎附近的一陣上抬力道，她整個身子便被賊人橫抱而起，只兩步便已陷入那還散發着她處子幽香的民舍温牀之上。

嶽青煙四肢更加無力，眼神由怨恨慢慢變得離，那隻啊嗚叫個不停的櫻桃小嘴不斷地發出息之音，配上越來越弱的呼喊，漸漸的便只剩下那讓人心動的呻之音。

骷髏聽得渾身燥熱，當下也不再忍耐，雙手自腹一掀，直將整個上半身衣物向上一提，立時便出整個壯的半身和一張滿臉猥瑣的瘦面容。

半身衣物一除，骷髏便發出一聲更為猖獗的笑，雙腿緩緩跪在牀沿之上，一手握住一隻少女蓮靴，忽的向下一提，直將嶽青煙那蜷縮的身子向他身下拉扯了過來。

「來，先給你骷髏爺爺吹吹簫！」骷髏又是一聲調笑，雙手一扯便將下半身的褲頭扯落好大一截，一支黝黑頎長的男人堅就此顯，骷髏咧笑一聲，一手扶住下身站了起來，向前挪了半步，再度蹲下之時，那男人的長槍便已朝着嶽青煙的櫻靠近。

「不，不要！」嶽青煙竭力的搖頭抗拒，腦海中最後一絲意識還在苦苦支撐，她奮力的閉上雙眼，櫻裏竟是出一小截舌，兩排白皙的皓齒正試圖用最後的力氣夾咬自己的舌尖，也不知是想學那傳説中的咬舌自盡還是要靠咬舌的疼痛讓自己保持最後的清明。

但骷髏顯然不會在意她的這般行徑，採花經驗豐厚的他只是輕輕一笑，隨即大手向那少女的口輕輕一捏。

「啊！」嶽青煙吃痛的大叫一聲，先前所有的防線頃刻間便成了虛無。

骷髏哈哈一笑，下身順勢就要入到那少女芳之中，可就在這一瞬間，一股陰冷的劍意自背後洶湧而來，骷髏猛地一驚，再顧不得身下的絕佳人，側身一翻就要躲避，可他那才了半截的褲子卻恰好將他身形絆住，饒是骷髏反應迅捷，那破窗而入的長劍亦是在他肩頭狠狠劃了一道口子。

「草！」骷髏一聲嚎叫，當即提上外褲衝出房門，可房門之外卻是並無半點人影，正待他恍惚之時，卻聽得屋頂一陣厲嘯傳來:「哪裏走？」抬頭仰望，卻見早早坐在屋頂的摩尼教第三護法惡鬼無常縱身躍起，雙掌向下一震，目標卻是那房間的後窗行徑，果然，隨着這一掌驚雷之威，後窗位置果然炸出兩道人影，一位自是剛剛還在屋裏受辱的嶽青煙，而另一位，卻是與屋外的那羣糙漢一樣赤着上半身，一副灰頭土臉的打扮。

「原來是你！」骷髏朝這赤身男人仔細一瞧，卻見他灰頭土臉的面容裏隱約顯出幾分少年稚氣，尤其是那雙深邃鋭利的雙眼，骷髏哪還想不起來:」你又想來壞我好事！」呂松卻是沒打算去搭理這摩尼妖人，房頂惡鬼無常的那一掌雖是沒能中傷於他，但那一掌所顯出的威力卻是讓他不容小覷，他費勁心機一路尾隨骷髏來到此間，一直在尋找可乘之機，可這屋頂一直有惡鬼無常坐鎮，直到此刻，他都未能想出萬全之策。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沒忍住出手偷襲，骷髏是中餓鬼，嶽青煙落入他手會是何種境遇他不敢想象，他將自己偽裝成搬工模樣，小心靠近小屋，卻正見到骷髏要行那禽獸之事，呂松哪裏忍得自己心愛之人受辱，卻也顧不得自身安危，飛劍出手，隨即又藉着骷髏逃出房門之際猛地衝入房間將嶽青煙背起，可才從後窗飛出不到兩步，他所忌憚已久的房頂護法便已出掌。

「三哥，這小子下手比咱們還陰，咱們也不必跟他客氣，把他廢了！」骷髏既是確認了他的身份，心中恨意更甚，可礙於前兩次的偷襲之痛，這下便開始呼喝起惡鬼無常一起動手，如此確保萬無一失。

惡鬼無常也不答話，徑直便從房頂躍下，雙掌在空中來回錯，一道道掌風連綿不絕的砸向呂松所在之地。

呂松狠一咬牙，於那開闊的小院之中輾轉騰挪，可他雖輕功不俗，但身上揹負的嶽青煙終究成了一大阻力，雖是避過了一道道凌厲掌風，可身形卻被惡鬼無常追到近前。

「小子，受死吧！」與此同時，一旁的骷髏也已殺至，雖是左肩頭被呂松偷襲了一劍，但見他右手一張，指縫之間立時竄出一道黑鐵利爪，利爪瞬息即至，比起惡鬼無常還要來得迅捷。

呂松腹背受敵，退無可退，情急之下只得將長劍橫置於後阻住骷髏那陰毒的爪擊，進而以剩餘氣力揮出左掌，可那惡鬼無常氣勁雄厚，雙掌相對的剎那間便震得呂松渾身氣血翻湧，整個身體連帶着揹負的嶽青煙一併飛向空中。

「啊～」嶽青煙身姿嬌弱，被人猛地震向高空立時花容失，嘴裏不由得驚呼一聲，可她呼聲才剛剛出口，身便忽地被一隻男人大手緊緊摟住，也不知是受到呂松的氣息還是體內毒素的作祟，懵懂無措的嶽青煙只覺渾身温暖，對這越禮之舉並無半點排斥。

然而身處安逸的她卻並不知飛身將她摟起的呂松此時是如何痛苦，眼見得嶽青煙便要先他一步落地，呂松顧不得周身疼痛，於空中調整身位將少女反摟於懷，進而自己率先跌落，以此來換得嶽青煙的毫髮無損。

「這小子還真有兩下！」骷髏被他偷襲兩次，原還瞧不出他的斤兩，可如今見他以一敵二尚有救人氣力，顯然是自己看走了眼。

但不管他再如何了得，此刻他已受了惡鬼無常一掌且身邊還有一位累贅，骷髏兩人合力要將他拿下還是不成問題，當即揮舞利爪，雙腳一踏，再度朝呂松殺了過去，而同一時間，惡鬼無常雙掌齊出，兩道雄渾掌力各自拍向呂松兩側，他已看出呂松輕功了得，故而改變策略先將他逃跑的路線封死，進而再做纏鬥。

呂松本就氣息不暢，如今又被這兩掌得進退兩難，唯有站定原地與骷髏的利爪糾纏，好在骷髏先前受他一劍難出全力，呂松長劍揮舞，憑着全身氣力向外一掃，竟還能將骷髏的單爪退，可他沒想到的是，這骷髏才剛退兩步，伺機而動的惡鬼無常便一掌來。

呂松此刻手臂痠麻，氣力難繼，又哪裏能硬接，身形陡轉急躲避，可惡鬼無常經驗老道，早已算出他的退路，右掌才收，左掌又起，直接拍在呂松的後之上。

「噗～」呂松被這一掌打得血氣一湧，終是沒忍住復倒在地，而那翻湧的血氣頃刻間噴灑而出，直賤得自身一片血紅，那本就喬裝打扮過的臉此刻更顯陰森，他勉力轉過身來，長劍橫在嶽青煙的身前，雖是靠着大口息來緩解內傷，但那隻握劍的手已然開始不斷顫抖，顯然已是強弩之末。

「呂……呂公子……」而便在這時，躺倒在身側的嶽青煙朝他竭力呼喊起來:「你不用管我，青煙多謝你的救命之恩，事不可違，切莫因我丟了命。」嶽青煙雖是未曾習武，但自幼身在江湖，耳濡目染之下多少能分辨出眼下呂松的處境，若是單打獨鬥或還有幾分希望，可眼下他面對二人合擊，幾乎已無勝算，如若沒有自己在一旁拖累，想必還有逃的機會。

「要走，一起走。」呂松沒有回頭，但那略顯低沉的聲音傳入嶽青煙的耳中卻是格外温暖，然而她的動還未持續多時，摩尼教的兩大護法已然同時殺至，呂松持劍相抗，三人一掌一爪一劍，便於嶽青煙身前穿錯，哪知這呂松竟能越戰越勇，好幾次在那掌風與爪襲的險境裏殺出一絲生機。

然而骷髏與惡鬼無常終究不是泛泛之輩，三人過得數十招後便隱約摸出了呂松的招式路數，二人互視一眼，當即便有惡鬼無常繼續以掌對攻，而那骷髏卻是身形一轉，竟朝着嶽青煙的方向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