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起餘波(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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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張先李順同時站起,可目光隨着呂松眺望之時卻並未發現異常。

「我去看看!」呂松言罷便是從哨崗一躍而下,鬼魅身法顯,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張、李二人的視線中。

「他……他……這麼厲害?」

「老爹説軍中藏龍卧虎,誠不欺我,誠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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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不多時,呂松去而復返,手中卻是多了一具全身黑衣的屍體。

「兩位,軍情緊急,我要即刻稟報!」

「張先,我在這守着,你配他去找王校尉,」處事沉穩的李順當即響應。

張先也不多話,隨着呂松一路向着王校尉的營帳跑去,然則此時的營帳裏卻依舊是吆喝不斷,呂松也不多話,直接掀開帳簾,果真見到王校尉與那沈耀、全濤一行人正喝酒賭錢,好不快活。

「什麼人?」滿臉凶煞的王校尉見得有人闖入先是一驚,又見得呂松、張先的模樣,頓時大怒:「你們不好好值守,來這裏作甚?」張先本就脾氣火爆,眼見他們被撞破「好事」還敢如此囂張,當即便要發作,然而一隻大手卻是攔在他身前,呂松面沉靜,直將手中黑衣屍體放置地上:「將軍,這是剛才值守時發現的細作,本想生擒,奈何這人嘴裏備着毒,只撿回了一具屍體。」

「細作?」王校尉聞言神一凜,小眼珠稍稍轉了一圈,突然冷笑道:「我等奉命北援,如今還是在境內,哪裏來的細作?」隨即又朝那屍體看了一眼:「莫不是你冤殺良人冒充細作,想要混個功勞?」

「你……」張先聞言暴跳如雷:「你血口噴人!」然而呂松卻是目光微凝,心中已然有了決斷:「在下只是負責值守,此人既已捉住,是非曲直便由將軍發落,是否貪功冒充也由上官分辨,我等便先告辭了!」隨即便直接拉着張先走出,頭也不回的向着哨崗走去。

「算你小子識相!」見他二人離去,王校尉頓時換了臉,他雖是欺上瞞下之人,但也並非全無眼力,這「細作」若是由他上,功勞自然便成了他的。

「松……呂松兄弟,咱……咱就這麼不管了?」帳外,張先一路跟着呂松急行,可嘴上仍然罵罵咧咧:「怎麼就白白便宜了他?」呂松也不多話,直到帶着張先走回哨崗,眼見得四下無人,這才開口:「我們人微言輕,與之糾纏不但惹火上身,更會耽誤軍情,此事關係重大,還是讓他儘快報上去才好。」

「可……」

「兩位,這細作既為『死士』,那對方所圖想來不小,後營雖都是些掙軍功的偏門,可糧草輜重也在後營,我看這一路不會太平,咱們還是該多多留心自已的安全才好。」

「對對對!」一旁的李順也湊了過來:「什麼功牢不功勞的,就怕有命拿沒命享受!」幾人説開之後便也不再計較,只繼續閒聊值守,倒是呂松在閒聊之際不免開始思考這黑衣人的來歷,望着腳下五萬大軍的連營軍帳,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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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軍,全軍果然加強了戒備,夜間值守、巡視的人數也加了一倍不止,時不時還有中軍將官率人前來夜巡檢視,好在張先李順先前多值了一天,一時半會也不用輪到,但按着呂松的建議,刀不離手,甲不離身,如此才得放心。

又過幾,大軍已是越過白石、土行兩山,再往北便是一馬平川五便可到冀州,大軍沿山腳駐紮,背靠羣山,左鄰陽湖,隨着距離邊境越近,每值守巡查便越是嚴苛。

約莫三更時分,一支利箭劃破長空,值守中軍營帳的哨崗瞬間跌落,繼而便有一陣震顫的馬蹄聲洶湧而來。

「敵襲!敵襲!」中軍將士出自各府選,由盛紅衣親自訓練,即便是面對暗箭突襲,巡衞士卒也未見慌亂,各營將士紛紛醒轉起身,不出片刻,盛紅衣的主帳裏便已聚齊了一眾偏將副將。

「來犯敵軍所屬?數目多少?」

「前後兩軍情況如何?」

「中軍將士傷亡如何?」盛紅衣處變不驚,一連問出敵襲關鍵,自有各偏將出去打探。

過不多時,便有親兵前來報告:「將軍料事如神,那馬蹄聲、叫喊聲果真是敵軍耍的把戲,來犯敵軍似乎不過兩百,如今被張將軍率兵堵住,想來是翅難逃了!」

「……」盛紅衣微微皺眉,對親兵那句「料事如神」的恭維顯然不太在意,如今大軍仍在境內,若真有敵軍大隊突襲,前線必然有所警覺,可若是少量兵力,自然免不了用些馬蹄叫喊混淆視聽。

「嚴令各部有序集結,清點人數,切不可亂了陣腳。」見敵襲不過兩百,盛紅衣心下稍安,但出於謹慎,各部清點卻也十分重要。

「報!報!」發^.^新^.^地^.^址5www.xiaohuks.com然而她這一訓令還未下達,帳外忽然傳來一陣急呼,自有人掀開帳簾,卻見着一位後營傳訊兵快步奔來。

「何事如此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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